就這么放棄了么?
只要她試著再叫他一次,他就會『醒』過來的啊。
真是沒耐性啊。
他睜開眼睛,一邊默默想著,突然聽到她已經走出去的腳步聲又越來越近了。
在她走過來後,他又閉上了眼睛。
可以聽到她走得越近,腳步也放得越輕,生怕會吵醒了他似的。
鼻端再能嗅到她的氣味,讓他的心情頓時又變得愉悅。
原來她是去拿了一條毛毯,給他蓋上了。
溫暖柔軟的毛毯,覆蓋在身上,他卻覺得連心里都變得暖烘烘的。
他睜開眼睛來,與她四目相對。
小鹿一樣的水眸里,閃過一些意外。
「我把你吵醒了?」
沒等到他的回答,她便自動認罪了,口吻中帶著歉意地解釋道:「我就是怕你著了涼了。」
「哦。」他應著,微笑說道:「其實我沒睡著。」
她眨著眼睛,明白了過來,卻燦然一笑。又拉了個小軟凳子,坐在他身旁,把兩只手也伸入了他身上蓋著的毯子下,捂著手。
他在毯子下握住她的雙手,果然是有些冰冰涼涼的,就繼續握在手中,替她捂熱,又重新閉上雙眼。
「白予傑?」
「嗯?」
「你今天,是不是還忘記了一件事情沒做啊。」
聞言,他再次睜開眼來,看著她。
她卻笑意吟吟地盯著他,面頰帶著霞色。
「什么事?」他微笑著問道。
「嗯……」她似乎不好開口,撇撇嘴唇,「算了,忘記就算了。」
說著,把他捂著的雙手也輕輕抽回,就打算要起身。
他坐了起來,努力地回想著,她所指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忘記了什么事情沒有做。
她已經走了兩步遠了,他叫道:「若兒?」
「嗯?」她再回頭,看著他。
「是什么事呢?」他想知道。
她抬起手來,豎起一根食指,對他搖了搖手指。
「少爺?」
白予傑睜開眼睛,房子里燈被打開了,佣人站在他身前。
除此之外,這房里,再沒有第三個人了。
可前一秒鍾,她就那么真實俏麗地站在他面前,向他提示著,他忘記的事情。
「少爺,您剛才問我什么事?」佣人不明所已地問道。
白予傑這時已經完全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竟然在這暖椅上睡著了。
卿卿麗影,不過是南柯一夢。
窗外傳來晰晰瀝瀝的雨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