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四章 擄劫(1 / 2)

安若兒聞言,轉回頭,看著已經站得近在身旁的雷蒙。¢£,

注射過解葯後,她身上的病毒就徹底清干凈了。之前受損傷的身體也在逐漸恢復之中。

他臉上的興奮表情讓她問道:「吃什么?」

「河豚。」

嘴角微彎了彎,她輕聲道:「好呀,薔薇無刺不香,河豚無毒不鮮,今天我們就來嘗嘗鮮。」

雷蒙見她笑了,不由得更悅心了。

其實,他根本不懂她所念的詩意。

轉回眸,她的目光再次望向已該春風半渡的方向。

她是想家了,也想……他了。

可是,她還有機會回到他的身邊嗎?

一次錯身,可能就是終身相錯。

現在回想當初她瘋狂地想要報仇時的樣子,竟然是那樣陌生。

這段時間的沉淀,讓她看清了很多事,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怨他,恨他,其實都是因為惱羞成怒他不愛她的事實。

惱恨於她在他的心中,不是最最重要的那一份。

他一直沒變過,變的,是她。

可是,愛他的心,她卻是始終如一。

為愛,她可以付出一生痴狂。

他卻始終維持著他的原則,他的理智。

這些,通通都是她惱他的原因。

看清了,想清了,心便更加悲涼無依——

只因為,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

天色青蒼。與四周蒼松翠柏互相對映著。

在幽寂的墓園中,白予傑默然地站在一個墓碑之前。

山風獵獵,鼓吹著他身上黑色的風衣,把他的身形刀刻成畫。

一洗溫潤如玉的形象,他的眼眸也似被刀刻了一般,諱莫如深,又鋒芒畢露。

房間內,兩人對峙而立。

這還是安若兒第一次看清楚他。

她的眼睛已經復明,現在,也不再是深夜。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奇怪。

當她跌落到谷底之時。脆弱得不堪一擊時。他們在黑夜中如兩條車轍之魚,可以相濡以沫。在他的懷抱中,在他手掌的輕輕安撫下,慰藉著她冰冷黑暗恐懼的心。

現在。卻是同室操戈的情狀了。

安若兒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白絲稠的法式睡衣。披散的頭發更襯得她的星眸粉黛。

她謹慎而防備的神情。刺傷了他。

戴著面具的臉龐微微抽動了下,他語氣盡量溫柔而平和地說道:「你不是一直想找出誰是幕後操縱一切的人嗎?留下來,我會告訴你的。」

「難道不就是你嗎?牧野。或者,我還是應該叫你莫離!」

她冷淡如霜地說著,心中卻是充滿了疑問的。

不管是他哪一個名子,對她而言,仍是空白。

她不動聲色的眼神下,是企圖想從他的臉龐的角度和暴露在外的部分,來想著他到底是誰。

「不,不是我。我只是聽命於人。」他否認了,不像在說謊騙她。

他又說道:「而且,我不想你出事。那個人才是你真正的仇敵。」

「他是誰?」她追問。

他停了一兩秒鍾,才說道:「要有點耐心。」

「莫離,你在玩什么把戲,要告訴我,又不肯馬上告訴我。」她輕皺著眉心,心生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