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兒?」她心中五味雜陳,但占上風的還是對他的關心。
「我暫時住在這里。」他回答了她的問題。
安若兒聞言,不禁再次環視了一眼這房間里的環境,「這里,不是斯康明那兒了,難道我出來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那個變態女人的權勢熏天,雖然她一直都想逃出來,卻從來沒敢想過真的會實現。
白予傑微笑著,了下頭。
「我讓人把你帶出來了。」他伸出手來,把她的頭發輕拂向後,看到她那一縷斷發,沒有追問。
隔離這么久,她身上一定發生過很多的事。
許多事,他並不想追問,只要,現在她站在他面前時,還是好端端的樣子,那就好了。
曾經他很怕,當他在那些男人手中救出蔣珍兒時,怕那會是他們的見面方式,也擔心過她會受到像那樣的對待。
「若兒,我給你安排好了,你先離開這里。」
「那你呢?」她問道。
心里卻是有答案的,他讓她先離開,並不是他們一起,因為這里還有蔣珍兒——莫離過,他來,是想給蔣珍兒報仇的。
白予傑道:「你先回去等著我。」
相比他這樣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安若兒急得伸出手來抓住他的胳膊。
「你不能留在這兒,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變態——她想,她想……」
『肉臠』兩個字,她怎么都對他不出口。
看她一臉焦急的樣子,白予傑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沒事的,我有准備。」
「可是她真的對你不懷好意,莫離告訴我,她讓蔣珍兒把你故意引來的,想把你囚禁在這兒。」
「你知道莫離是誰嗎?」
安若兒搖了搖頭,他這樣,好像知道的樣子。
「我好像是認識他的,但又想不起來,如果他能把面具拿下來,或許我能想得起來。」
白予傑聽了,卻暗自皺眉,只是表面未露聲色,仍是微笑地看著她。
就算過了多年,那男生的體格發生了變化,但是她不可能把他忘記得這樣徹底。
「予傑,你知道他是誰嗎?」
白予傑搖了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桌子上放著一只被蓋著的青瓷碗,他拿掉蓋子,碗內有熱氣飄散出來。
一股清粥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散著。
他拿了粥,放到她面前。
「吃粥,呆會兒會有人來接你走,吃飽了,別餓著。」
香氣四溢的粥香,加上他溫柔的囑咐,她的心,像好久沒有這般暖融融過了。
依言端起粥來,吃了兩口。
「怎么樣,好吃嗎?」他隨便問著,看到她能好端端地坐在他面前吃粥,讓他懸掛太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覺得眼前的畫面,比他所看過的最美的風景,還要美上好幾倍。
安若兒顯得有跑神了,聽他這樣問,才勉強笑著道:「還好,味道有淡。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聞著很香呢。」
她繼續低頭吃粥,並不知道自己的話又勾出了他心里的誤會。
「若兒,你的身體怎么樣了?病毒都清掉了么?」
安若兒了頭。「我用了解葯,都好了。」
她不想告訴他,味覺一直沒有恢復的事。
雷蒙對這始終是存著遺憾,每天特意陪她一起吃飯,還特意為她准備各種的美味,但是天下的美味對她,也都是一樣的無味。
能保住一條命,她已經是感恩上蒼了,並不覺得這有什么可遺憾的。
白予傑聽到她的回答,才算安心。
「還有件事,若兒。」他的神色盡量正常,輕聲問道:「你真的懷孕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