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必須要問。
電話那頭卻一直是無人接聽。
他不放棄,再打一次,仍是一樣的結果。
拿著手機,白予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這算什么意思?
他有些懊悔昨天不該一時沖動,只是現在想起來,昨天她的轉變和主動,都是那么一反常態,透著古怪。
尤其是從頭到尾,她都一直閉著的眼睛,都讓他心里有著極度的不舒服感。
他還是放心不下,快速穿戴整齊後,便去車庫開著車子出去,這中間他的手機一直是在拔打狀態,不停地一遍遍地拔打她的電話,斷了就再拔,斷了就再拔。
當車子駛出若築時,他還是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拿著手機。
可是他卻聽到了一陣鈴聲,是來自車外面的。
停下車,把手機拿得離耳邊遠遠的,再好好聽去,那鈴聲仍是未斷地響著。
他下了車,在門口的垃圾桶里,終於找到了一只手機。
拿起來一看,上面顯示的全是他剛剛拔打的電話的未接提醒。
兩只手各握著兩只手機,他如墜雲霧之中。
第一個念頭便是她又遇到不測了?
他馬上快速上了車,一腳踩在油門之上,車子便快速地駛了出去。
安若兒離開若築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a市,而是打車去了帝都。
她蜷縮在房間的角落之中,只覺得身上很臟。
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她卻是面無表情。
昨天晚上,她親手把她曾視為珍寶的東西玷污了。
也親手毀了她心底最後殘留的干干凈凈的兩個人。
可她並不後悔。
毀掉是為了讓她徹底不用再走回頭路了。
白予傑突然又踩下了剎車,目光再度看向此時放在旁邊副駕駛座上的兩個手機。
臉色變得一陣青白不定,心臟就像是又被一只柔軟無骨卻又冰涼的手抓握住。
那手突然就離開了,他的心還留在原處,只是已涼到了心底,冷氣還繼續滲透到他的全身的骨頭縫隙之中。
眼前又是昨天那些畫面的浮現——
車子被他再度踩下油門,只是來了一個急轉彎。
他再度飛車回到了若築,下了車,便急匆匆地跑進房間里。
他站在客廳中,目光落在昨天她坐過的位置。
僵站在原地一會兒後,他才緩緩走了過去,就在她昨天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視線往她當時看的地方看去,再緩緩站起身來,把那只口紅拿起來,最後厭惡地丟在垃圾桶里。
直到這一刻,他才略顯得頹然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他終於知道她為何突然有了轉變,為何突然變得那么古怪了。
從心臟處漫延的寒氣仍在不斷涌出來,連整個後背都是一片冷汗了。
昨天晚上,原來真的很重要,只是——他太混蛋了,最後沒能把持得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