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清穿劇]matche27(1 / 2)

潔白的仙鶴呵

請把雙翅借我

不會遠走高飛

到理塘一轉便回

——羅桑仁欽·倉央嘉措

理藩院在上報康熙帝的奏折中稱:「駐扎西寧喇嘛商南多爾濟報告『恭順汗送來假活佛行至西寧口外病故,時年二十有四。』假活佛生前行事悖亂,已將其死骸在途中拋棄。」

公元1707年,即藏歷火豬年,恭順汗迫切冊立了新的六世達/賴,阿旺伊西嘉措。但是藏人普遍不承認他的地位,對倉央嘉措的思念和信奉有增無減。西藏各階層僧俗群眾,尤其是拉薩三大寺上層喇嘛們,堅決反對恭順汗擅自廢立的舉動,他們要尋找倉央嘉措的轉世靈童。喇嘛們細心整理了倉央嘉措的遺物,發現六百多首文稿斷篇中有這樣一首詩歌:

跨鶴高飛意壯哉

雲霄一羽雪皚皚

此行莫恨天涯遠

咫尺理塘歸去來

有人說,這是倉央嘉措寫給一位嫁到理塘的情人的。但在當時,大喇嘛們認為這就是六世活佛的轉世吉言,他駕鶴飛往理塘,他日還將歸來。第二年,大喇嘛們便在東方喀木地區的「理塘」找到了一名呱呱墜地的嬰兒——格桑嘉措,確認為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轉世。倉央嘉措在理塘轉世的消息迅速地傳遍青藏高原,人們都願意承認這個誕生在理塘的兒童就是七世達/賴。

十年後,蒙古准噶爾部大兵攻入拉薩,恭順汗堅守布達拉宮,兩個月後,彈盡糧絕的恭順汗帶兵沖出布達拉宮,奪路突圍,在白刃戰中被亂刀砍死在宮門前,王妃德吉梅朵及其子女被俘。恭順汗所立的阿旺伊西嘉措也被廢黜,關押在布達拉宮對面的葯王山上。

兩年後,康熙帝承認了格桑嘉措為倉央嘉措的轉世靈童,十二歲的格桑嘉措在清廷所派遣的兵馬的護送下於同年九月十五日到達拉薩,在布達拉宮正式舉行坐床典禮,尊奉為格魯派七世活佛。

迎奉七世達/賴的親兵隊伍浩浩盪盪地從塔爾寺去往布達拉宮,身後追隨者成千上萬的信眾。

當他經過煙波微茫的青海湖畔時,看見一個女子迎風站在不遠處——她穿著墨藍色的粗布長裙,兩條烏黑光澤的大辮子垂在胸前,清純的臉頰上浮著少女羞澀的紅暈。

她的眼睛晶瑩透亮,難以用世間七寶來比擬,長裙在風中寞然飄擺,柔軟的發絲時時拂過一雙稚拙而痴怨的眼,似有道不盡的深情。

——他會不會想起他的前世呢?

她不算是一個謙恭的信眾,她既不跪拜也不避諱,直勾勾地盯著這個少年的臉,仿佛要從他的眼眸里尋找到一絲熟識的倒影。

可是,他淡漠孤深的瞳子恍如隔世,無論如何都不似當年。

高輪馬車一掠而過,那女子的身影落得越來越遠。忽然間,他莫名地心底發酸,慌忙掀起車簾回頭望去——只見她的身影隱沒在花海叢中,慢慢地蹲下去,辮子垂到地上,抽泣的雙肩微微地抖動起來……

這么多年

你在我心口幽居

我曾放下過天地

卻從未放下過你

漸悟也罷

頓悟也好

世間事除了生與死

哪一件事不是閑事

我獨坐須彌山巔

將萬里浮雲

一眼看開

先是在拉薩河兩岸遙相誤解

然後用一生的時間奔向對方

我在一滴花露中頓悟

轉身時又被自己撞倒

孽緣隨緣

緣緣不斷

白雲飄過

一了百了

我一走

山就空了

誰又能把誰放下

走吧

走吧

走吧

我用世間所有的路

倒退

只為今生能遇見你

我其實在前世

早已留有余地

而我坐在菩提樹下

默默不語

十幾年風霜游山歸來

世道人心已變了千年

遠處寒山輕舟

負心的我夜夜盜汗

從哪來回哪去

月亮照回湖心

野鶴奔向閑雲

我步入你

一場大雪卻封住了世間萬物

世外的桃花皆是一瓣一瓣的舊戀

是誰用殘雪粉飾當年的怦然心動

而今的桃花與你我無關

眼底落滿塵沙

江河在琴弦上走調

今生來世

一句佛號便是彼岸

白雲上失足

我跌入了世俗之緣

轉經筒轉了又轉

觀音菩薩依舊夜夜觀心

你是誰呀

誰又是你

我只能愛你一時

卻不能愛你一世

前行還是退步

我在輪回的的路上膽寒

我是誰呀

誰又是我

是目空一切

還是一切是空

百花美得一錯再錯

杜鵑兒聲聲啼血

花開花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