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東方玄幻劇]matche7(1 / 2)

七寶天宮中一曲玉簫終了,岑凰扯起嘴角笑得很假:「嘿嘿,陛下,怎么樣,好聽么?」

岑鳳睜開鳳目,道:「簫管本是天神的禮器,你卻用它來演奏此種靡靡之音,蠱惑人心。若是父皇在世,定要罰你不可。以後都不許再演奏了。」

岑凰撇撇嘴,很沒面子地把玉簫收起來,心想,就猜到這點小法術根本迷惑不了他,幸好還有迷情丹,他退後幾步,從袖管里抖出幾顆紅色丹葯,悄悄丟進八德池中。岑鳳的蓮花寶座植根於八德池,這些丹葯的劑量是平時劑量的幾百倍不止,被八德池水沖泡之後葯效會更加顯著,不怕他打坐入定的時候不會做春夢哼哼。

岑凰道:「陛下教訓得是,臣弟知錯了。」

岑鳳還想再奉勸他幾句,忽然覺得有點頭暈,立刻閉目合掌、凝神靜氣。

「臣弟告退。」岑凰壞壞一笑,悄悄退出了七寶天宮。

岑鳳從夢境中醒來,站在岸邊,看見一個少年在堂庭湖中洗澡,悠悠的簫管揚起他銀色的長發,腰肢半浸在水中,雙肩滑膩如脂,陽光灑在他傅粉的肌膚上,渾身發射出瑩白的光亮,少年回眸一笑,色可傾國。

岑鳳慢慢向後退,目光深沉而鎮定:「凰弟,不要再玩了。」

岑凰道:「我沒有在玩,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無始劫來,神皇陵中的太古元氣為魔族所覬覦,為了得到太古元氣,魔族不惜用盡各種手段,強取不成便要誆騙,你已經被魔咒蠱惑,深陷其中還不知道。」

岑凰輕笑:「你捫心自問,你對我絲毫不曾動過情么?」

岑鳳義正言辭地說:「沒有。你的*破和迷情丹對我毫無作用,我是故意走進你的夢境中,來幫你解開魔咒的。」

岑凰頗為驚訝,但又不想被他看出來,故作鎮定地繞著他轉了一圈,眼神里流露出撩撥之意:「故意也好,無意也罷,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況且又是夢境里,你大可撕下虛偽的面具,對我為所欲為,不必再擔心人言可畏。」

岑鳳暗暗咬緊牙關,眼神看似無比地淡然:「凰弟,有些話我早就想和你說,你對我有誤會,我不怪你,因為我對你不曾有過非分之想,我對你,僅僅是出於兄弟之情而已。」

「哈……」岑凰冷笑,剛笑一聲就昏過去了,倒在岑鳳懷中。

岑鳳趁他不備給他施了夢中之睡咒,岑凰在自己的夢境中睡了過去。岑鳳輕撫他的銀發,溫聲道:「凰弟,對不起,我不能看著你執迷不悟,鑄成大錯。」

說罷,他從胸口取出一團紫色蓮花形狀的太古元氣,默念咒語,將岑凰的記憶抹去,同時也改變了他的命格。岑凰的頭倏地一下扎進他的懷中,白皙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岑鳳托起他的臉,在頭頂留下一個溫柔至極的吻:「我愛你,但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

當岑凰從雙重夢境中醒來,感覺頭腦中的記憶七零八落,什么完整的印象都拼不出來。這時,朋友拍拍他的肩膀:「殿下,殿下,該你了!」

岑凰挑起好看的丹鳳眼,掃了一圈席間的人,流玉、赤歌、嗇狐、洛巍、離炎……孩時那些玩伴竟都在一夢之間長大成人,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出息了。記憶接到他最無憂無慮的那一段,那時他還沒成親,太子還沒出定。

赤歌嘲笑道:「你怎么在酒桌上睡著了?你媳婦兒昨晚纏到你幾點?」

「媳婦兒?哪來的媳婦兒?」

大家不約而同全看著岑凰:「你不是睡毛楞了吧?」

岑凰左看看右看看:「什么媳婦兒?我不明白,你們說誰呢?」

流玉伸出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記得你媳婦兒了?」

「我有媳婦兒嗎?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岑凰好笑地瞪了他們一眼。

流玉回頭和大家伙每個人對了一眼:「他好像中了什么咒,快點給他捏巴捏巴!」

一幫人七手八腳上來抓撓岑凰,岑凰脖子一縮,癢得受不了:「去去去!我好好的,你們這是做什么!」

離炎攢起眉毛,嚴肅地問他:「二殿下,雉妖是誰?」

岑凰翹著二郎腿,道:「我怎么曉得!」

朋友們互相暗示,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二殿下不記得雉妖了,就是說他終於又回到從前了!誰也不准提醒他!誰欠嘴誰天誅地滅!

岑凰每每離開家門時,總要回頭吻一下雉妖:「娘子,我去去就回,不用擔心我。」其實他是擔心自己被那些狐朋狗友絆住,玩起來就忘了回家,讓雉妖傷心。

雉妖每次都膩煩地推開他:「誰擔心你呀,走你的得了。」

岑凰嘴上不說,心里明白,她還是不願意讓他出去玩兒。可是離開朋友太久,他會覺得婚姻生活太窒息,離開娘子太久,他又會覺得自己像斷了線的風箏孤單冷清。所以,婚後他跟雉妖商量,每天允許他出去玩半日,不拘是上午還是下午,這樣一來,既不會太悶又不會太野,友情和愛情都能得到調劑。

可是每當他走出家門的時候,心里就覺得很愧疚,雉妖的時間只有那么幾年,讓她獨守空房總覺得是浪費她的生命,不過,雉妖每天都按時趕他走:「小龍,你怎么還不走呀?你快走吧,這個家里有你總是吵吵嚷嚷的,我真想一個人素靜一會兒。」

岑凰嘟著嘴直沖她的嘴親來,雉妖用手一擋,他便親在她手背上:「好娘子,真會體諒人兒,我這就走。」

雉妖朝他那蹦蹦跳跳的背影大聲喊道:「順便打瓶醬油回來!」

「醬油不是還有好多么?」

雉妖道:「不信你去看看,早就沒了。」

岑凰跑到廚房一看,醬油瓶子果然只剩一個底兒,真的沒了,明明昨天才打了一瓶似的……日子像流水一樣,過得好快,一晃,成親都快兩年了。岑凰拖著一只空盪盪的醬油瓶,頗為傷感地踏出家門。

席間,岑凰看了看桌上的醬油瓶子:「誰把醬油帶這兒來了?」

朋友連忙敷衍道:「是是是……我,我,我,我們幾個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