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東方玄幻劇]matche19(2 / 2)

岑鳳道:「不會的,別看它那么厚,看進去之後越看越有意思,很快就會看完,到時候,或許你會自己跑到這兒來找書看呢。」

岑凰猛搖頭,腮幫子上的肉都要掉了似的。

「哈哈哈。」岑鳳道:「凰弟,你一定要答應我,必須看完。」

岑凰沒精打采地說:「嗯,答應你就是了。」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問我。」

「哦。」

「這里有一本字典,有不認識的字可以隨時查。」

「哦。」岑凰抱著書跟著岑鳳走出去。

兩人來到後花園,一處景色別致的涼亭下,擺著一桌酒。

岑鳳道:「凰弟,上次我們在這個地方喝酒,如今已隔了兩萬年了,回首就像是昨天一樣,我一直懷念那種開懷暢飲的感覺,自從你離開天界以後,再也沒有人能陪我喝一杯了。今天我們兄弟重逢,我心里十分高興,一定要喝他個痛快!」

岑凰笑道:「看書我不行,喝酒可是我的老本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豈有不奉陪的道理。」

岑鳳開懷大笑,隨後二人入座,開喝。兩尊極為漂亮的男神在涼亭下推杯換盞,暢談興懷,著實令人艷羨。

遠處,一簇玉樹旁,雲妖自言自語道:「陛下從來都沒有這么開懷地笑過……便是在大婚的時候也不曾如此。」

一個侍女道:「二殿下回來了,陛下心里高興。」

雲妖輕輕搖頭:「陛下不是高興那么簡單,而是從來都沒有這么高興過。」

侍女道:「這就對啦,陛下只有一個弟弟啊。」

雲妖冷笑:「我可以為了陛下甘願囚禁在牢籠里,陛下卻從來都不肯為了我而忘記他。」

侍女無心道:「娘娘這是怎么啦,怎么吃起二殿下的醋來了?」

雲妖怔了怔,回頭看看她,侍女見主子臉色不好,知道說錯話了,立刻低下頭。

「你知道什么,陛下用解憂巹跟他喝酒,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侍女怯懦答道:「奴婢不知……」

雲妖眼里含著凄涼的眼淚:「陛下和岑凰不是同母所生,也就是說他們不是親兄弟!陛下以前不是在宮里蓄養過男優嗎?他對岑凰絕不是單純的兄弟之情!」雲妖說到這里,臉上的脂粉已被淚水淹花,聲音幽憤而顫抖:「他是愛著他的……」心碎的淚水將她那三界至純至美的臉澆灌成了三界至愁至苦的臉。她深深地確定,在這場無硝煙的情戰上,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或者說,自己從來都不曾上過戰場,勝負早已分出。

君寵若憐花,色衰而愛弛,尤恨,紅顏未老恩先斷,比這更痛的,是從未得到過君王的心。

可是雲妖不會投降,愛情是一種歇斯底里地想要得到對方的執念,只要沾染上了它無人能幸免,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魂飛魄散。

都說伴君如伴虎,雲妖已經不在乎獲罪於君王,不在乎被治什么罪了。她早就已經瘋了。只不過,在岑凰回宮之前,她一直在刻意地隱忍。

其實,她恨每一個分散岑鳳注意力的人,包括養由基聖人那樣無事生非的老臣,正是這些老臣使得神皇本該拿出半日的時間處理朝政,卻要無端在前殿耗費一整天的精力。與老臣相比,雲妖更恨那些重臣,包括剛正不阿的玉府判府真君,他們總是那么理直氣壯、隨時隨地占用神皇的時間,而且神皇很信寵他們,不容雲妖對他們有絲毫指責。

雲妖感到和神皇在一起的時間太少太少,雖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卻每天都是陰差陽錯,每天都是擦肩而過,每天都是欲言又止,每天都是敷衍塞責。這都是因為神皇身邊的那些大臣太貪心,作為天神,他們並不比欲界的眾生更清心寡欲,他們有的貪名,有的貪功,有的貪權,有的貪寵,不一而足。

如果可能,雲妖想把滿朝文武都殺了,或者,更簡單的辦法,不讓岑鳳再當這個神皇了。可是,這都是幻想,都是不切實際的。每當岑鳳被臣僚從雲妖的身邊叫走,她都曾幻想過殺人,她呆愣愣地坐著,目睹自己在殺人。而每次岑鳳回來時,都像一個和氣的大哥哥那樣輕柔地撫摸她的頭發,把她從殘忍的幻想中拉回現實。她便回到自己的軀殼,做他溫順服帖的小寵物,只為被他溫暖的手掌多愛撫幾下。不停地在殺人狂和小寵物兩種角色之間切換的她迷亂而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