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另類校園劇]matche48(1 / 2)

一早,武嬌醒來發現身邊沒人,翻身看了一下鬧鍾,媽呀,都八點了。她趕緊起來洗漱一下,穿好衣服,下樓,經過樓梯口的時候,聽見理事長的書房里有動靜,劉星辰在里面,這時對面房間的門被理事長夫人推開,她們娘倆互相一對眼,心領神會,一起趴到書房的門縫偷聽。

劉星辰說:「昨天被幾個同學叫出去喝酒,喝多了,沒聽見手機響,晚上又喝了一頓,回來的時候……是打出租車回來的,保羅叔叔可以作證。」

對於他這番欲蓋彌彰的謊言,理事長不屑地在喉嚨里隱隱地「哼」了一聲,想看看他編瞎話的水平到底有多高,就隨意問了句:「嗯,同學都有誰?」

劉星辰說:「有……有馮彥斌,還有……那幾個我都不太熟,是馮彥斌的補習班同學,我忘了叫什么。」

理事長昨天親眼目睹他和一個女孩兒在車里擁吻,都把車放心地給人家開回去了,他會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嗎!但是經過一番考量,理事長覺得這種事如果逼問得太緊就會適得其反,而且覺得那個女孩兒有點眼熟,一時還想不起來是誰。

理事長問:「你這樣天天游手好閑的打算怎么辦呢?不如,明天我和你媽去找武嬌父母商量一下婚期,你們先結婚吧,結完婚再說工作的事。」

劉星辰趕緊打馬虎眼說:「那個那個,明天我們班要組織出去玩兒,還是等回來之後再說吧?」

站在門外的武嬌心里有點奇怪,明明宋琳琳定的是下周,他怎么說是明天?

理事長就知道他會找各種由頭推遲這個婚姻,昨天晚上在望遠鏡里看到他那個高興勁兒,就知道他現在全副心思都在外遇身上,哪有心思結婚!如果照他這樣放縱下去,這個婚姻十有*會泡湯。理事長「啪」地一聲把桌子拍得山響,劉星辰渾身抖了一下。

「明天,我和你媽要去見親家,你吃完飯就把武嬌送回去,也算正式通知她父母一聲,去吧!」

「爸!」

「給我出去!」

「……」

過不久,劉星辰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樣耷拉著腦袋出來了,理事長夫人和武嬌守在門口,他誰也沒理。保羅叔叔站在一邊,眉頭緊皺。人都解散了,理事長書房的門忽然被推開,武嬌輕輕地走進來,說:「叔叔……」

理事長轉過轉椅,有些意外:「啊,是武嬌,你有事嗎?」

武嬌怯懦地說:「叔叔,對不起,我爸這幾天正在住院,能不能過幾天再見親家?」

「啊?星辰怎么都沒告訴我。好,我知道了,你把星辰給我叫來。」

武嬌點點頭:「嗯。」

武嬌回到劉星辰的房間里,看見他趴在床上,理事長夫人坐在床邊安慰他:「兒子,你也該收收心了,這么玩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其實你爸爸早就跟我商量說要去見親家,這個婚你早晚都得結,你和武嬌本來就是差個形式而已,再說武嬌在咱們家住得也挺慣的,結了婚之後你們倆還可以住在家里,其實什么都沒有變,和現在一樣的,對不對?兒子……兒……」

劉星辰猛地從床上拱起來,走進洗手間,「嘭」地一聲把門關上。

理事長夫人回頭看看門口的武嬌,一臉歉疚的苦笑:「呵呵呵,星辰他……」

武嬌說:「叔叔叫星辰過去呢。」

「啊?是嗎?」理事長夫人趕緊敲敲洗手間的門:「星辰,你爸又叫你呢!快點!」

劉星辰從洗手池里撩了滿臉水,還沒來得及擦干,敞開門就跑了出去。

理事長夫人看著他那行色匆匆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你看他那樣兒!呵呵,我和你說過的,他最怕他爸了!」武嬌也捂著嘴笑起來。

劉星辰用袖子蹭蹭額頭的水珠,蔫蔫地走進理事長的書房:「爸,您叫我?」

理事長問:「武嬌的爸爸生病住院,你怎么都不和我們說一聲?你不知道嗎?」

劉星辰壓根兒也沒在武嬌家里住過,武嬌又沒說,他要是知道剛才就說了,還用等到武嬌自己說。他搖搖頭:「我也是剛知道。」

「嗬!你不是挖空心思不想結這個婚嗎?怎么會連未來岳父住院都不知道呢!」理事長諷刺他說。

劉星辰忽然意識到見親家的事泡湯了,整個人就像活過來了一樣,臉上立時洋溢起一線生機:「對了,爸,一會兒您是不是要和我媽去醫院看武嬌她爸?」

理事長用那種「這下你開心了」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說:「告訴你媽,穿素淡一點!」

劉星辰臉上綻開勝利的微笑:「知道了。」

吃完飯之後,他們四口人兵分兩路,理事長夫婦去醫院,劉星辰送武嬌回家。在車上,劉星辰問:「你爸怎么了?咱們剛才是不是應該一起去?」

武嬌說:「不用,有我姐在那兒陪著,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兒,每年這個時候我爸的哮喘病都會犯,都要去住幾天院,我爸覺得那兒的空氣比較好。」

「噢。」

武嬌輕松一笑:「這下,你也不用那么勉為其難了。」

劉星辰突然轉過頭來看看她,欲言又止,憋著一口氣繼續開車。他希望武嬌只是有口無心,這樣他會對她更寬容一些,他們之間的相處應該還沒到動輒得咎的地步。自從回國以後,他們之間不知道什么東西在變,就算有一部分原因在他身上,但是他感覺武嬌以前也不這樣,以前她什么事都聽他的,他想要什么她就想要什么,他不想要什么她就不想要什么,順從他的想法令她樂得輕松,她從來不覺得那是一種悲哀,反而覺得那是一種幸運,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以前她絕不會率先挑起爭執,每次都是他先發火,她用眼淚給他滅火,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罪犯,愧疚能使一個男人變得柔情似水,這些年他們的感情好像就是淚水與荷爾蒙混合起來的產物,已經無限接近於愛情。可是現在他還沒說他不想結這個婚,仿佛在她的眼里他就已經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壞蛋了,仿佛他從來都沒有為這件事糾結痛苦過。要說「勉為其難」,實際上沒有任何人能讓他勉為其難,包括他的父母。如果有,那么只能是她和孩子,這一點,她似乎還沒搞清楚。

一路上,他沒有說話,所以把車速飈得很高,像這樣車輛稀少的田間小瀝青路最適合飈車了,給人感覺有點像國外的某些地方。頭頂上的藍天飄著兩撇白雲,這是有片雲就會釀成雨的曖昧季節,兩旁道路下種植的木材還沒長到砍伐的直徑,檸檬色的小樹苗羞澀地躲在一排排黑綠色的大樹後面,漸漸從視野中倒退,回到它們來時的位置。道左、道右,除了遼闊的農田還是遼闊的農田。只用了一個小時他們就到了鎮里,今天天氣很好,空氣清爽,陽光不毒,他的賓利添越像蝸牛一樣跟在許多溜大街的花花綠綠的大姑娘和小媳婦的身後亦步亦趨,顯得有點憋屈。行人都比車快,路人紛紛向車窗里窺探,也有好奇的人伸手來摸車體。

武嬌說:「要不,我就在這兒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