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神弄鬼的。」水晶魚大著膽子喝道。

水晶魚雖然是小身板，但卻是大嗓門。

「我對一條小臭魚不敢興趣，你滾吧！」如春回道。

水晶魚聽來非常生氣，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所以非常氣憤，氣憤壯了她的膽，她回道：「我對你一樣不敢興趣，你也給我滾。快快快快快快……啊！」

水晶魚一連用了幾十個「快」字。

「大蟲口里奪脆骨，驪龍頜下取明珠，老虎嘴里拔牙。」那個聲音道，「好大有膽子。」

「你別跟我羅嗦，我羅嗦起來比誰都羅嗦，你到底是何人。」水晶魚豁出去了。

「你要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就變成什么樣的人。至於名字，我是從字典上翻的，我通常換一個女人換一個名字，我已經換了無數個名字了。」如春答，「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何人。」

如春說完，面前騰起一陣煙霧，煙霧散盡後，如春又變成一個一襲黃衣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光從外貌上看絕對稱得上是個美男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氣宇軒昂、面如冠玉、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眉清目秀、目若朗星、一表人才。

「變化如此隨心所欲，就算是小仙家也不容易做到，你道行很深，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到底是何……」水晶魚道。

如春用鬼頭刀一樣鋒利的目光看著水晶魚，水晶魚膽子被看得越來越小，她想說「何方妖孽」轉向小聲道：「你是何，何，何方貴客？」

如春臉上露出冷笑，慢慢走近水晶魚。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水晶魚邊往後退邊道，她試圖用寒暄的方式緩解如春對自己的惡意。

「我會關照你們的，我會用各種方式關照你們的，你放心，一會兒我就會關照，絕對不會讓你們等急的。」如春臉上顯出幾分曖昧。

「是嗎？那我代表我本人和主人謝謝你，」水晶魚道，「其實你很帥，帥呆了，帥瘋了，帥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帥得花見了花開，人見了人愛，鬼見了忘投胎。」

如春笑了，道：「你誇得很有特色，繼續誇下去。」

「你是帥中的極品，絕代帥哥，世上誰也帥不過你。」水晶魚說不下去了。

「還有呢？」如春聽著很受用。

「帥哥，我沒念過書，是個文盲，只能說這些了。」水晶魚小聲道。

「你只有讓我高興才有活路，知道嗎？」如春道，「不能讓我高興的東西我都會毀掉，你知道嗎？我活一世只追求快活，什么道德啊，良心啊，名譽啊，前途啊，我統統不在乎，我就在乎我活得快活還是不快活。」

「你很特別。」水晶魚哪敢說他這種思想是不對的。

「我很特別，特別的殘忍。」如春陰冷冷道。

水晶魚預感到這個如春就是千年狐妖，聽他一席話她的預感得到了證實，雖然心中已打了預防針，但這想法被證實了她還是覺得害怕，害怕，害怕……

「你是誰啊？」上官傲蝶醒了，抬著頭問，她的眼睛還是一副迷離的樣子。

聽到上官傲蝶說話，如春又被上官傲蝶吸引去了，他走向上官傲蝶，一臉壞笑道：「我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人啊！」

「主人，你為什么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這個時候醒。」水晶魚心急如焚。

「我找你？」上官傲蝶仿佛在問自己。

「是啊，你一直在找我啊。」千年狐妖道，然後一字一句道，「我覺得你是想我想瘋了。」

「我想你？」上官傲蝶左右搖頭，試圖讓自己記起什么，但是沒成功。

「我們這是在哪兒啊？」上官傲蝶問水晶魚。

「主人，我們還在醉月樓。」水晶魚看上官傲蝶好像什么也不記得了，非常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