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微笑時,我的笑容充滿了詩人般放盪不羈的氣質,在這放盪不羈的背後流露著的卻是細膩而溫暖的情感。當我沉默時,仰首便仿佛唱詩班純潔的翩翩少女,垂首則像深刻而高雅的貴族。是的,我便是這樣一個將各種仿佛不可調和的特質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男子。」一個做著大鵬展翅的男學生抒情道,「畫兒,我這么特別,請喜歡我。」
「畫兒在哪兒?」上官傲蝶沖進去問。
「當然就在這個教室里。」做大鵬展翅的男學生道。
「她做在哪兒?」上官傲蝶急急問,看時間,離上課還早,多問會兒,沒准能問出有用的東西來。
「最後一排。」一個做龍王擺尾的學生道。
「謝謝。」上官傲蝶道。
「謝謝你,謝你大爺,謝你全家,謝你祖宗十八代!」做龍王擺尾的男學生禮貌的回道。
上官傲蝶急急跑到最後一張位置。
那位置是空的。
桌肚里什么也沒有。
「畫兒去哪兒啦?」上官傲蝶問前面一位做美人照鏡的女學生。
「網上自古無嬌娘,殘花敗柳一行行,偶有幾對鴛鴦鳥,也是野*雞配澀狼。」做美人照鏡的女學生道,「畫兒不漂亮。」
「美女,你知道畫兒去哪兒了嗎?」上官傲蝶急急問。
「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在幾棵樹上多試試死幾次……——死就死得徹底!」美人照鏡的女學生道,「畫兒去死了。」
「你才去死了呢!」所有男學生眾品一詞。
「那畫兒去哪兒啦!」
上官傲蝶問了半天,沒一個正經答案,算了,別問了。
跟他們說話可真費勁兒。
但上官傲蝶知道一點,畫兒絕對在腦殘班呆過,那個小仙女說的沒錯。
或許木清重塑了畫兒,改名為畫兒。
或許畫兒就是畫兒。
死磕腦殘班,肯定有收獲。
今天不行,明天再來。
明天不行,後天再來,就不信找不到。
上官傲蝶走進自己的教室,站在那兒,腦子里一幕幕閃現的都是畫兒對自己的好,如今畫兒不知道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把畫兒藏了起來。
自己雖被定性為人不人,妖不妖,仙不仙,可能力就是一個人,在這群魔亂舞的仙立學校,誰都斗不過。
難道這輩子就見不到畫兒了嗎?
這樣想想,上官傲蝶心里就刀割似的難受。生不如死或許就是這般滋味。
校長曾經說過,罪孽深重的人活得越是明白,越是痛苦。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上官傲蝶的眼角悄然滑落,滴在手中《獸後手冊》這本書上,幻成一朵蓮花飄然離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上官傲蝶眼淚所滴之處,不停的跳著字,一排排排列整齊,跟電視劇中出現的打字鏡頭似的,都是簡體漢字。
上官傲蝶欣喜的捧著書看。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是狗,是狗,還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