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樓下面，秦靳抬頭看著正滾滾濃煙的位置，眼里盡是輕蔑：「自作孽，不可活。」

時域同樣抬頭望了一眼，卻是不發一言，收回視線，徑直坐進車里。

秦靳隨後打開副駕車門，上車後問他一句：「有沒有把握？」

時域發動車子，將車開出去之後才開了口：「搏一把。」

「搏一把？」秦靳皺眉，神情凝重：「沒有十足的把握你也敢這么做？知不知道一旦輸了是什么後果！」

「不過是死而已。」

一個死字從他口中說出來，不壓抑，不沉重，反而是雲淡風輕。

「你死了，嫂子怎么辦？」

這個問題，像是戳中了時域心里的痛處。

他閉了一下眼睛，扶在方向盤上的手兀地收緊。

車子突然偏離軌道，但他很快又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睜開眼睛，快速轉動方向盤，穩住車子的行駛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艱難的動了一下唇：「我死，她會痛不欲生，她死，我會生不如死。」

他頓了一下，突然低笑起來：「痛不欲生沒有生不如死難受，我的女人，撐得住。」

秦靳點燃一根煙抽起來，煙抽了一半，他終於開了口：「算我一個。」

車速突然慢了下來，然後停下。

時域轉頭看著他，冷冷開口：「下車。」

秦靳一動不動的睨著他，和他耗在這里，沒有要下車的打算。

看到時域的目光漸漸的冷卻了下來，他笑：「我的小葉子說，我要是不能幫你把嫂子救出來，就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