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安靜的蘇曼凝在醉酒之後變得判若兩人，不停地在床上打著滾，滿屋子酒氣讓宋智柯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去清理一下吧。」他將視線移到一旁的白雅身上，「然後看看她的衣櫥里有沒有你能穿的衣服。」

「如果你能陪她在這里過夜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不能也沒有關系，我送你回家。」

白雅看著比她高出近一個頭的宋智柯，他臉部精致的線條尤顯柔和，不過疲憊的神色還是出現在面部幾絲角落里。

她下意識地轉移了視線，看著床上熟睡的蘇曼凝，說道：「我可以留在這里。」

聽到她的話，宋智柯便松了一口氣，邁開長腿跨到窗邊，將窗簾拉上，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白雅並不知道宋智柯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沒了他的人影，桌上是一碗醒酒湯，碗面上還氤氳著熱氣，看來是剛剛煮熟的。

碗的旁邊還貼了一張便利貼，蒼勁有力的行書字體工工整整地寫著：等湯溫了再讓她喝，早睡晚安。

白雅笑了笑，他大概不知道，其實她在大學時期就開始暗戀他了吧，算算，已經有四年了。

*

蘇久衣在聽到宋智柯說起蘇鎮雄出軌時，一臉淡然地托著下巴，這幅神態讓宋智柯瞬間覺得，她是得到了時傲爵的真傳。

「你怎么不驚訝。」宋智柯用勺子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

時傲爵還埋首在一堆文件當中，對於他們談論的話題似乎不是很感興趣。

「我猜到了。」蘇久衣勾勾唇角，「在上次舞會上的就注意到趙舒雅在和他鬧，我就覺得這老頭子最近肯定沒有安寧。」

宋智柯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