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她,脆弱得就像是個剛出生還裹在襁褓里的嬰兒一樣,她努力想尋求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個避風的港灣,可最終還是只有她一個人。
時魅就站在她的面前,微微低著頭,用最深沉的目光看著她的臉,他的目光很復雜,包含了太多讓人看不透讀不懂的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抬手覆上她的臉龐,為她拭去眼淚。
他的掌心帶著滾燙的溫度,仿佛能將人融化。
「時可兒。」他低聲喊她的名字。
時可兒輕輕點頭,算是回應了他,眼睛依舊閉著沒有睜開。
「你能不能保證酒醒之後還記得自己剛才說過的這一番話。」粗糲的指腹輕撫過她的眉毛,帶著前所未有過的溫柔。
時可兒也不確定自己酒醒了之後還能不能記住剛才說過的話,她只知道,這一刻的她是清醒的,她所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我覺得還是忘了比較好。」她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用手擦去了殘留在臉上淚水,笑著說:「畢竟我是一個高傲的女王,向來自以為是的我,並不適合演繹女追男那種情節。」
「哦,是嗎?」
時魅目光深沉,幽邃的眸子猶如汪洋一樣深不見底,他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很好,即使用這樣的方式與人對視,也讓人覺察不到他的情緒有無起伏。
「是啊,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