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小混蛋！」李煜抹了一把淚，狠狠地瞪著他們，攥緊了肥胖的小拳頭：「有媽生沒爹教的！以後不成流氓就成罪犯！」

「姑姑。」小天爵一下子就變得可憐巴巴了，他仰頭望著時可兒，拽著她的手晃啊晃，「你看他，又說這樣的話，剛才我們打他就是因為他罵我們『有媽生沒爹教』，怎么辦，我真的忍不住要打他了。」

「大伯，人家也忍不住了，為什么他說話這么難聽。我明明就有爸爸教嘛……」小傲爵一臉無辜的望著時魅，撅著小嘴，看上去可愛得很。

「你沒有爸爸！你就是沒有爸爸！你有爸爸的話，他怎么不來幼稚園給你解決麻煩！每次你犯錯，都是你媽媽來的，你出去問問別的小朋友，誰看到過你爸爸，誰認識你爸爸！」李煜一口氣說完，還不忘炫耀起自己來，「你看我啊，我就有爸爸媽媽，他們很愛我，不准別人欺負我，所以今天，你們完蛋了！我爸爸有很多錢，可以把學校都買下來，你們兩個，以後別想在這兒念書了！」

在聽到李煜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時可兒緊了緊眉心，這個小朋友才四歲多，可他說的話卻是很多實施對都不一定能說得出來的。

而且他懂得掩飾，懂得很好的把自己的情緒掩飾起來。

就像剛才，他一直在偽裝，把自己偽裝最無辜最可憐的那一個，他把所有過錯都歸咎到別人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可憐的角色。

現在能夠批判他的老師和校長都不在，所以他露出了本性。

「我們不和你爭論。」小天爵瞅了李煜一眼，說，「我媽咪說過，人永遠都不要試圖用自己的善良去改變動物的獸性，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