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冷眼相待(1 / 2)

一吻成疾 莫路人 1543 字 2023-02-27

剛從情潮中抽離,冰冷的話語就直直灌入耳內,江宸曄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突然如此大轉變的女人,眸色漸暗,沉聲道,「你發什么瘋?」方才她突然的主動,一番糾纏後,卻迅速變臉,何時?只會讓別人遭受算計的他,墮入了她埋下的的深坑?

她冷笑,別過眼不看他,低吼道,「除了說我鬧,說我發瘋你還會說什么?我告訴你,我就是瘋,就是愛鬧,我受夠你了!」

江宸曄眯眼,眉目一沉,細細凝著她,似在極力隱忍著,終究只是低嘆了口氣,上前將她一把扣入懷中,死死扣著她的背,任她掙扎打鬧也不松手,極其疲憊的身子已有些控制不住,怏怏倒抵在她肩上,「你又怎么了,我真的很累。」

「累了還有精力翻雲|覆雨?江宸曄,一而再再而三耍著我玩,還有理質問我?當我是三歲孩子?」莫然隱忍著即將噴出喉口的怒火,諷刺的意味貫穿著每個字眼。這樣永遠被他牽著鼻子走的生活,真的無法隱忍下去,她是人,不是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咬牙隱忍著,嗓音嘶啞低迷,卻奮力揚聲,無奈的嘶吼帶著微微的鼻音,「我告訴你,我他|媽從沒想過玩弄你!我他|媽要是想玩你,用得著如此費勁心力?」

他的吼聲幾乎要將她的心膜震破,她沒有掙扎,任由他摟抱著,無聲的晶瑩自眼角滑落,淌到他的肩上,江宸曄一怔,手上的力道愈發的緊,喘著氣,低迷虛浮的聲音帶著滾熱的氣息,「如果你都放棄,我還執著些什么。」

莫然閉眼,任由淚繼續奪眶,舌尖夾在齒間奮力地咬,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聽信他的話,心卻是撕裂般的刺痛。

腦子似乎分成了兩半,一半不住浮現兩人之間的種種,一半控訴他敷衍忽視的行徑,混雜在一起,整個腦袋似是放進了一個定時炸彈,倒計時的『滴滴』聲起起落落,如同電鑽扎入頭骨,下一秒就是崩潰爆炸。

清寂得可怕,彼此的心跳聲『砰砰』相互交雜,彌漫在整個車內。

已是十二點,鞭炮聲擾亂了靜謐得可怕的周遭,五彩繽紛的煙花,接連升至高空,照亮了靜寂的上空,彩色的光投在她裸lu的肌|膚上,涼意襲人。

突然侵入的光,如斯暴露,極不適應,莫然吸了口氣,用力吞咽下去,闔上的眼緩緩睜開,平靜的黑眸如一潭死水,冰凍了般,探不到底,悄然無聲地散發著無邊的冷意,

她摒了氣息,淡然將男人推離,低沉的語氣里尋不到一絲情感,「走吧。都十二點了。再不回去我媽肯定懷疑,而且這路邊……」你不介意別人的目光,我卻要臉,不想遭受唾罵。最後一句話,險些說出來,卻生生咽了回去。其實知道,他車里從外面是看不到的,但是,為了虧心事,如何能不心虛。

隔著窗戶看出去,三米寬的小路,順著田野延至黑暗之處,看不到盡頭,一人未有,她勾唇一笑,冷淡得可怕,這個時間,恐怕都是在家里感受著此刻的興奮,哪還會在外面晃盪。

江宸曄一直死死盯著她,每一個舉動,變化都悉數落去眼底,劍眉愈發深蹙,良久,才無奈將她放開,整理好凌亂的衣服,又觸上她赤luo的肩頭,拉了拉她掛在身上的大衣。

「我自己來。」冰冷的聲音襲來,他對上那雙如葡的眸,底下無一絲光亮,空洞的嚇人,沉默幾秒,終究還是松開了手,此時失去理智的人,渾身披著刺,無論如何,都會自覺的豎起渾身的尖甲。

江宸曄沒再說話,拉開車門上了駕駛座,再抬眸之際,眼底凌厲的光芒,懾人的可怕,沒有停頓,踩了油門,發動車。

莫然這才緩緩松開防備的手,慌亂的將零散的衣服穿上,迅速整理好後,又使勁揉了幾下臉,盡量讓自己顯不出異樣,重重吐了幾口氣,才將手疊放在腿上,靠著車門,極不自然的坐著。

視線再次觸及到車外,已是臨近了家門口,她扯了扯嘴,余光瞟了眼沉寂的人,心底一片淡漠,早就知道,他話里沒幾句能信,那么遠都來了,臨近村口卻忘了,分明就是謊言,也是她笨,一開始,就應該不做搭理,分明是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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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一直現在門外等著,她下了車便一眼看見,也不管身後的人就直直走過去。

「怎么去了這么久,讓你小舅干等了很久吧。」江黎伸手,想幫她系好脖子上隨意搭著的圍巾。

莫然怔了下,心里一驚,急急躲開,低聲道,「有點熱,不用系了。路上沒耽誤功夫,只是小舅走錯了路,往村委會那邊方向去了,打了電話才找到他,一來一回就到了現在。。」

江黎點頭,沒再多問,臉上盈滿喜意,上前拉著江宸曄進了屋。

此時,春節聯歡晚會已經播完,換了的台,正播著政法新聞,滿是雜亂的鞭炮聲,記者在實地報道著方才發生的鞭炮起火案,莫然瞟了眼,這種事情見得多了,心里並無什么感觸。

她很壞的認為,這種案例,每年報道,早提醒了無數次,再出了事,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早該警醒的,非要釀成慘劇,何必?

莫永利已經拜年回來,抽著煙,坐在條凳上洗腳,見了江宸曄,熱情的招呼著,讓他坐著烤火,免得凍著了。

江宸曄應下,將手里好幾大袋的補品放到電視櫃邊,才轉身坐下。

「唉。你……這大老遠的跑過來,還拿這么多貴重東西,多不好。」莫永利急不好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