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冷哼了一聲,心中暗道:「世間蠢人忒是個多,便好似是這人族男子,以身殉情,徒了一時爽快,待日後成了孤魂野鬼,有的他後悔去。」
不過,想想倒是奇怪,聽說在宏然大陸上,人族與角族早已勢不兩立,你死我活。怎么這一對你情我濃,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倒比世間大多數伉儷還要情深意重了。
她大感摸不著頭腦之余,忽而升起些許寂寥的心情。
稍稍琢磨,不由地假設自己未曾殺了藍海,不知是否會和他成為一對生死相依的佳伴。
又假設自己沒有處心積慮算計玲瓏雌配,而是專心致志做一個賢惠的妻子,是否能和藍燭不溫不火地共度余生。
她琢磨半響,忽而自嘲地笑了笑:「藍狐兒啊藍狐兒,伉儷情深的事,你是絕對做不來的!」說罷,頭也不回地飛遁離開了。
……
三日過後,藍狐兒才擺脫了那凶潮,兀自返回到先前與那人族小子對戰之處。
她一臉陰霾地,一遍又一遍地在附近一帶來回溜達,下半身巨大的蛇尾已然不見蹤影,重新變回兩條修長的玉腿。
事實上,她早將這方圓數十里地查遍了。可惜還是沒有發現玲瓏佩的痕跡,甚至連那二人的屍體也未找到。
事到如今,她不禁有些納悶。
那人族小子腳底沾了自己的追蹤籙,即便是人死道消,也可以借此尋到他的屍體,或者他的鞋子衣物。怎么會像現在這樣,連半點感應都生不出來?
一路上皆是雪獸雪怪密密麻麻的,凌亂的蹄印爪跡,看得人眼花繚亂,也叫她難免心煩意亂。
又在不知不覺中又往東遁出千余丈,正是稍有沮喪之時,卻發現那蹄印爪跡漸漸稀疏了,忽而分出數十個蹄印,一半向東而去,一半向南而去。
便在此時,忽而腰間傳來微微一震,她連忙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寒冰雕刻成的符籙。
雙手微微一張,那符籙自個兒飛到了半空之中,符身微微一晃,散出了幽幽的藍色光芒,緊跟著發出一聲悅耳的輕吟,忽地向南面一帶急速飛馳而去。
且所行遁向與向南的這些蹄印幾乎是一致的。
她見此情形,忍不住想道:「難不成,這二人僥幸活下來了?」
念及於此,立時欣喜若狂,毫不猶豫地跟著遁了過去。
又追出來百里多地,忽然在大片蹄印之中,發現了人的鞋印,尺寸頗大,足底寬厚,多半是那人族男子穿的。
她自然明白了,這二人多半是混在一群雪獸堆中了逃了出去。
忍不住冷笑一聲:「我倒要瞧瞧你們的命有多大!」說罷,猛一蹬足,追著那符籙疾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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