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這名弟子所述,先問其是否看清了那黑衣人的相貌。」
南秋賜沒好氣道:「這不是天經地義的。」
滿天道:「錯了,當這名弟子說了未曾瞧見,貴掌門雖然神情凝重,老衲分明察覺到,他呼吸之間稍稍松緩,好似寬了心一般。」
南秋賜冷笑一聲:「只有這些憑空臆測,就來污蔑本宗掌門,未免太過兒戲了。」
滿天笑道:「莫急。」
「更有意思的是,事後貴宗掌門叮囑這位弟子,只說此事甚為蹊蹺,且暗中查探。又叫其莫去張揚。」
南秋賜只道:「《穢土卷》藏在本宗乃是極為機密之事,此番遺失,若叫外人知曉,恐生事端……」
滿天嘿嘿一笑:「但這人離去之後,貴宗掌門竟再未過問此事,也未見其暗中查探,這豈不是蹊蹺之極?」
南秋賜想了想,終於有些疑慮,但嘴上卻道:「掌門顧忌本門清譽,不作張揚也在情理之中。」
說到此處,稍頓了頓:「但眼下唯有這一個線索,也只能去試一試了。」
滿天笑道:「算你還有點腦子。」
既打定主意,南秋賜便想盡快從密室出去。
豈料得滿天忽然伸出手來,在那位師弟脖子上輕輕一劃,整個頭顱便掉落下來。
南秋賜驚道:「你干什么?」
滿天道:「再明顯不過,老夫正是要取下他的頭顱,來為我那好徒兒來納個投名狀。」
說到此處,聲音一沉:「再者說,這小子說不定瞧見了你的模樣,殺了才更妥當。」
南秋賜怒道:「你累我殘害同門,叫我如何信你?」
滿天冷笑道:「老衲出手,也不見得有多快罷?你若是真的顧及同門情誼,早就該將我制止了。」
接著口氣稍緩:「說來說去,你不也想著殺人滅口,順帶替時姑娘拿回解葯么?」
南秋賜登時陷入了沉默。
半晌才冷哼一聲「:你當我真是個好糊弄的?你取下此人頭顱,分明是打算以此要挾我,叫我乖乖聽你的話。」
滿天笑道:「咱們兩個同宿一具肉軀,我威脅你有什么好處?」
「便是我真的想威脅你,那也是鑄成穢土陰身以後的事情了。來日方長,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思量。」
……
二人收了頭顱,毀了屍身,便在藏經閣中貓了一晚,次日混在人群中離去了。
當晚,滿天便要去掌座峰一探。
南秋賜沒好氣道:「你當本宗掌門是個渾不知是的么?只憑我的修為,混去掌座峰查探,多半要被他發現的。」
「你先前夜探藏經閣倒是小心謹慎,這會兒怎么全無理智了?」
滿天笑道:「只因藏經閣素來應當機關重重,守備森嚴。至於掌座峰,誰沒事會去哪里觸霉頭,反倒不會有什么危險。」
「更何況,老衲曉得一種頗為厲害的隱身術,保管貴宗掌門察覺不到的。」
南秋賜曉得他不會因此事欺騙自己,便點頭答應,趁著夜色直奔掌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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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簽約申請木有答復,老衲便在此發揚狗皮膏葯的精神,又發了一次簽約申請,看看這次多久會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