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行?
怎么自己動了這么大的動靜他都沒有反應?
平時這男人不是很警惕的嗎?
林雨童疑惑的想著,忽然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
頓時顧不得兩人都光溜溜的尷尬事實,退出容子行的懷抱轉身仔細的檢查著他的身體。
在看到他左臂上泡的發白,顯得格外猙獰的傷口時,林雨童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
他受傷了。
不對,手臂早就不流血了,流血的肯定是別的地方。
林雨童小心翼翼的扶著容子行,從肩膀的位置探過頭去看他的後背。
在後腰的位置,一個還在滲血的傷口處現在她的視線。
在看清楚它的模樣時,林雨童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目測傷口的深度得有三公分至少,鵪鶉蛋大小的一塊兒。還在不停地滲血,周圍的皮肉呈現出不正常的死灰色。
容子行現在高燒昏迷不醒恐怕就是因為傷口發炎。
這可怎么辦?
「容子行,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林雨童嘗試著去叫容子行,他只是皺了皺俊朗的眉宇卻沒有睜開眼。
試了幾次之後,她放棄了。
小心翼翼的站起來,在不遠處找到了兩人的衣服。
雖然經過了一晚上還是潮潮的,但是至少比光著強。
林雨童穿好衣服,又拿過容子行的褲子,小心翼翼又笨拙的替他套上。
等好不容易穿好,她居然惹得一頭大汗。
「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兒上,我才懶得伺候你。」
林雨童嘴硬的嘟囔著,因為不確定外面還有沒有危險,她也不敢輕易出去。
只能重新蜷縮在容子行身邊,干脆看著他發起呆來。
哪怕是一身狼狽卻依舊遮掩不去容子行本身的風華無雙,他就像是造物主的寵兒。
看著看著,林雨童突然發現容子行的嘴唇因為過度口渴而干裂著。
他又發著燒,漸漸地,雙眉難受的隆了起來。
高燒加缺水,傷口還發言,再這樣下去肯定很危險。
可她自己也口渴的要命,這兒根本不可能有水,怎么辦?
林雨童咬唇,焦躁的想著。
想到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被困的片段,林雨童咬牙豁出去。
找了塊鋒利的石頭,閉著眼,狠心劃破自己的手腕。
好疼!
她皺眉,迅速的把流血的傷口貼在容子行的唇上。
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把血喝下去。
持續了幾秒鍾的時間,她才把手臂拿開。
血還在流,她胡亂拿著衣服擦掉,又牢牢地按壓止血。
「容子行啊容子行,為了救你我犧牲這么大,不該怎么感謝我呢?不如,咱們的契約到此結束,你放了我?」
「休想。」
林雨童原本只是在自言自語,突然聽到容子行的回應時還嚇了跳。
她瞪大眼,像驚慌失措的小動物一樣盯著他。
「你不是高燒昏迷嗎?什么時候醒的?」
「在你把血喂到我嘴里的時候。」
那么濃的血腥味兒,他再不醒過來就真的出事了。
「哼,我可是以德報怨。你以後最好對我好點,好歹我也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