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不是嗎。
容城對著玉佩緬懷了很久,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蓋上盒子。當著容子行的面,轉身放進保險箱里。
「你說發生了意外,是什么?」
再回頭時容城的表情已經調整好了,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面對誰都帶著自傲和幾分施舍的男人。銳利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給刺穿,眉眼間沉淀著歲月風雨過後的強悍。
「遇到了突發事故,受傷了。之後就在醫院里,今天才可以下床。」
容子行語氣平靜的說著,如果不是臉比之前還要蒼白,虛汗也出的更多,身體顫抖的更厲害,誰也不能從那張平靜的面容里看出絲毫的病態。
也許是剛剛的玉佩勾起了容城作為一個父親不多的溫情,他開始擔心起來。
「傷在哪兒?襲擊你的人是誰,查到了嗎?」
「還沒有,傷在後腰,不算嚴重。」
容城皺眉,揮揮手讓他坐在沙發上。
容子行也沒有矯情,這么長時間的站立加上水米未進,他現在的身體確實硬撐不了多久。
盡管受傷,他坐著的時候依舊腰板挺得筆直。
整個人看起來沉穩又內斂,那股不卑不亢又榮辱不驚的氣勢是最讓容城欣賞的。
因為他最像年輕時候的自己。
「雖然事出有因,但是機會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把你正式引入容氏集團,不過,有些東西還是可以先交給你去管理的。」
容子行不說話,等著容城繼續。
平靜的像是沒察覺到容城的故意試探。
「老二手里的那家分公司,他既然沒能力處理就交給你了。他丟下的爛攤子你處理好了,讓公司的情況有所好轉。這邊的董事會都會注意到你的能力,到時候再順勢舉辦一次酒會。」
「是的,父親。」
容子行平靜的說著,表示知道了。
「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抓不住的話,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
「您放心,我會做好的。」
容子行沉默了會讓,見容城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里冷笑。
猜出他想說什么,他干脆自己開口。
「父親,玉佩是我母親唯一剩下的東西了。所以,我希望您能保管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我擔心玉佩會……」
後面的話容子行沒有說出來,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容城原本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既想要拿著東西,又不想讓別人知道,尤其是陳碧玉。
現在聽容子行主動提起來,自然是連連點頭。
不僅如此,還做出情深不悔的模樣:「你放心,我會保護好阿月的東西。」
阿月,也就是宋如月,容子行的生母。
「父親,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去吧。」
容子行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很快就站穩。他看起來狀態很不好,卻偏偏臉上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來。
見他走到門口,馬上就要開門出去,容城忽然開口:「回本宅去,我讓老陳幫你看一下傷口。」
「好的,父親。」
容子行說完,打開門走了。
背對著容城的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冷笑,眼神銳利又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