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兒子?」
容子行笑的一臉意味深長,魏森傑明白過來,不由挑眉。
「看來你知道些隱情,說說看,怎么知道的?」
「無意之間。」
容子行只是笑笑,沒說,魏森傑也沒強迫。反正他們倆是盟友,更是好友,也不擔心被容子行給坑了。他不說就算了,對自己沒壞處反正。
「好了,今天的工作匯報完了,你傷口感覺怎么樣,還好嗎?」
「挺不錯的,能住個院就好像在度假。」
「嘁,讓你一直住在這兒不難受死你。」
魏森傑白了眼好友,什么玩笑不會開,開這樣的。
目光不由看向容子行纏著綳帶的腹部,聽季少白說,當時的情況很凶險。挺過來之後雖然容子行的精神看起來不錯,但那時因為他的體質跟精神強悍。
換做別人,恐怕這個時候還只能躺在病床上裝屍體。
「放心吧,小傷口而已。」
身上的傷遲早都會有痊愈的那天,甚至只要他想,傷疤都不可能留下。可是心里的傷卻是終其一生都無法消除的,也無法讓外人窺探,只有他自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一遍遍的忍受著痛楚。
「差不多中午了,我帶她去吃飯。回來順便給你還有少白帶吃的,你先休息一會兒。」
容子行沒說什么,點點頭。
魏森傑扭頭看心心,她還沉浸在漫畫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完全忽略了外界的存在。
「心心。」
聽到聲音,心心茫然的抬頭,看到魏森傑,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來。
那里面全都是依賴。
「要走了嗎?」
「去吃飯,漫畫書收好。」
「好噠。」
心心乖乖的收好漫畫書,站起來。看了看病房里的容子行,又看了看手里的書,一臉的依依不舍。
「怎么了?」
「書,我能帶著嗎?」
「不能,就放在這兒,吃完飯我們就回來。」
「好吧。」
心心見魏森傑態度堅決,只好放下漫畫書。起初還有些不舍,等走到魏森傑身邊立刻歡喜的眯著眼抱著他的手臂,頓時把漫畫書拋到九霄雲外。
「森傑森傑,我們快去吃飯吧,好餓啊。」
魏森傑無奈扶額,回頭看了眼容子行,算是打招呼。之後才帶著心心離開,病房里一下子只剩下容子行。
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了起來,不自覺想到六年前。
曾經,她也會用那樣一雙充滿了信賴的眼睛看著自己。每次看到她的視線,他的心里都會洶涌出無法形容的滿足,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一輩子寵著她呵護著她。
然而,一切不過是一場騙局。
容子行自嘲的勾著唇角,明明已經忽略了疼痛的身體又開始痛起來。
不久後容子行接了通電話,是容城打過來的。
「父親。」
恭敬的語氣,可容子行的臉上卻滿是截然相反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