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行微微眯起眼,神情很愜意。
終於要把容子湛這個礙眼的玩意給搞定了,從今天開始,他會成為容子深的一個絆腳石。一個惡心的、甩不掉的麻煩。
「等容城把容子湛送出國之後就開始行動,是該履行跟天河國際諾言的時候了。」
「是的,三少。」
白夜轉身離開,魏森傑看著半靠著病床的容子行,嘖了一聲。
「憑著容子深的聰明,我想他應該會有所防備。下一步的計劃,可能會出意外。」
「你很了解他嘛。」
容子行看著魏森傑,語氣調侃的說。
「怎么說也是對手。」魏森傑翻了個白眼,冷笑:「你敢說你不了解他?」
好吧,確實了解。
了解到准確的知曉容子深肯定已經猜到了一系列的事情是誰做的,但是已經成了定局,他也沒辦法改變。
「計劃需要改動嗎?」
「不用。」
魏森傑意外挑眉,不是已經猜到容子深洞察一切了嗎,注定失敗的事情為什么還要繼續?
「顯然你對你的對手了解的不夠多。」
容子行詭秘的笑讓魏森傑有股陰森森的感覺,再次深刻的認識到好友的心思細密也強悍。
他給了一個求解釋的眼神,好整以暇的等著。
「容子深根本不把容子湛放在眼里,從小到大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是手下敗將。對於這樣的人,你會放在眼里嗎?」
「當然不會。」
魏森傑想也不想的說,然後明白了,他瞪大眼。
「你的意思是,容子深即使猜到了一切他也不會阻止,因為不管容子湛誤不誤會,以後會不會做什么,他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根本就不會在意我們怎么做?」
「是。」
魏森傑驚愕的瞪大眼:「他是過分自大還是真的對自己這么有自信?」
「那誰知道,你只要記住,容子湛的雙腿是瘸定了。」
容子行勾著唇角,笑容隱秘而高深莫測。
智力差距太大,心思也比不過,魏森傑干脆不去想。反正後面總會揭曉的,著急也沒用。
「行了,你去公司吧,我要去看雨童。」
對容子行這幅有異性沒人性的姿態,魏森傑已經習慣了。
他連反應都懶得給,徑自打開門出去。
休息了一天一夜,腦震盪的後遺症已經好了許多。
至少林雨童現在沒有那么眩暈,也不會再想吐。
真是太好了。
聽到開門聲,她知道是容子行進來了。睜開眼看過去,他正從外面進來。身後是強烈的陽光,金橘色的光芒讓容子行的臉有些模糊。
有一瞬間,這張臉跟記憶深處某個模糊的影子有了重疊。林雨童一驚,眼睛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