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孩子……」
「媽,答應過別人的事就要言而有信,就讓靳修帶歡歡先出去吧。」
馳聘商場數年的傅正廷一眼就看出來自己弟弟十分的不願意,以母親急躁的性子,弟弟定是要和母親吵起來,出來解圍,臉上透著微笑,又很威嚴,讓人不好反駁,卻也直接挽回了局面。
時歡怎么會聽不懂呢?
雖然說小叔帶她去散心,是對她信守承諾,而爸爸對連家父母說要小叔娶連夏,那也得言而有信啊。
傅靳修沒說話,推著時歡就離開了。
傅正廷看著傅靳修眯了眯眼,他以為,不管怎么樣,總是陪伴了靳修那么多年,怎么也不會這么絕情,沒想到,他還真的就這么絕情。
微風吹在時歡的臉上,仍然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冷不冷?」
時歡還在想著連夏一家人的事,沒注意聽到傅靳修問她。
傅靳修就以為時歡是冷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停了下來,走到時歡的面前,蹲下,溫柔的將外套披在時歡的身上。
時歡心中一動,傅靳修蹲得比自己矮,從上面看下去,他的輪廓更加的深邃分明。
忽然,傅靳修抬起頭,觸不及防,四目相對,時歡只覺得眼眶有些火辣辣的,想哭。
傅靳修眯了眯眼,「在想什么?」
「沒,沒什么。」時歡立即搖頭。
「時歡。」
「嗯。」
時歡點頭之後,傅靳修一直沒說話,一時間,只覺得被他盯得有些發慌,「小叔?」
「你在難過大哥自作主張要我和連夏結婚?」傅靳修聲音很低。
風拂過,傅靳修那碎碎的短發隨風動了動,那清逸的模樣讓時歡心神一動,她克制不住的嫉妒和難受。
嫉妒連夏,雖然小叔不愛她,但她也有資格成為小叔的妻子,而難受,難受是她的身份。
當看到奶奶和爸爸領著連夏一家人來到自己家里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感覺到難過,她雖然是傅家的女主人,卻是傅靳修的侄女,永遠不能插手的就是他的感情問題。
她不能阻止父親的做法,更不能對小叔的婚姻指手畫腳。
她雖然知道那么多的不能,但是,這一刻,她竟然點頭了。
點頭的那一瞬間,時歡猛然發現不對勁,看著傅靳修微微眯起的冷眸,嚇得立即搖頭,「沒,沒有,小叔,那是你的婚事,我,我沒有資格管的。」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時歡仍然是不禁得眼眶紅了起來。
太難受了!太壓抑了!
她終於體會到,愛而不能的滋味……
「小叔,往前面走走,這里有灰塵。」時歡指著前面說道,希望繞開這個話題,她不想被小叔用這樣冷厲的眼神看著,她怕卸下所有的防備。
傅靳修看著時歡,那西裝壓了壓她的身體,似乎是怕她會被冷著,「我不會娶連夏。」
就在時歡心慌的時候,她聽到小叔非常沙啞又認真的聲音。
那一刻,時歡是真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她的唇角都不禁得輕輕勾了起來。
然而,傅靳修的下一句話,讓她更加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