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條魚兒,自己蹦到貓嘴里了,怎么也不能怪貓吃了她不是?
這簡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這一世才剛剛開始,便英名盡毀了!
「那個……皇後娘娘……」
見蘇伶婉仰著頭,雪白的鵝頸上,殷紅粒粒,小荷不由緊咬著唇瓣,關切問道:「您沒事吧?」
「本宮能有什么事?」
蘇伶婉苦笑一聲,身形直接後仰,將自己摔在枕頭上,然後輾轉過深,如鴕鳥一般,鏡頭埋在枕頭里,嗡聲嗡氣道:「就是想死!」她的臉皮雖厚,但是眼下還是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小荷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顫手扶著她的肩膀:「皇後娘娘,您不要嚇奴婢!」
聞言,蘇伶婉忍不住在枕頭里翻了翻白眼,然後頭也不抬了拂落了小荷的手,聲音悶悶的,讓人聽不出多少情緒:「本宮都說了,本宮沒事!本宮想要靜一靜,你先出去!」
見狀,小荷緊蹙著眉頭,生怕她會想不開,十分不會說話的,來了那么一句:「您可不能死!」
蘇伶婉側頭,露出了一只微微有些腫脹,卻仍舊透著嫵媚風情的眼睛,狠狠橫了小荷一眼:「本宮只是想死,又沒說要去死!」
「哦……」
小荷在蘇伶婉的怒視下,木木的點了點頭,如釋重負道:「那您好好靜一靜,奴婢就先出去了!」
語落,她朝著蘇伶婉略微福了福身。
然,她才剛剛轉身向外走了兩步,便再次停下腳步,轉身對蘇伶婉寬慰說道:「皇後娘娘您不必擔心,雖然昨夜里您對皇上又打又咬……還十分的無狀,不過元寶公公說,皇上不會怪您的……」
「出去!」
蘇伶婉幾乎是瞬間,便緊咬了牙關,然後又狠狠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是!」
小荷忙不迭的應了聲,依言出去了。
待小荷一走,蘇伶婉不由緊咬了滿口的銀牙。
蕭玄宸那廝,昨夜吃到肉了,還一定吃飽了,說不得還吃的格外新鮮,估計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怪她?
她只是生氣!
氣自己到現在仍舊以前世的自己來衡量自己,以至於太過高估了這一世自己的酒量!
「哎呀……」
忍不住哀嚎一聲,再次將自己的臉,埋入枕頭之中,蘇伶婉十分氣惱的將枕頭丟到了地上!
這都什么事兒啊!
趕緊給她塊豆腐,讓她撞死得了!
——
景陽宮中,蘇伶婉懊惱無比。
前朝,金鑾殿中,蕭玄宸手握蘇家一早呈上的請封折子,再看呈上折子的,乃是朝中頗有廉政之命的都御史,不禁薄唇輕勾而起:「愛卿說的極是,如今皇後入主中宮,皇後的母家,無論如何都不能是白身!」
聞他此言,都御史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喜色,朝著蕭玄宸揖了揖手:「皇上聖明!」
見狀,蕭玄宸俊臉之上的笑容,越發深邃了幾分。
不過,在十分隨意的看了幾眼手里的奏折之後,他將之直接丟在了地上,深邃的笑容之中,帶著幾分冷淡:「據朕所知,這蘇少傑乃是蘇太師續弦所生,並非嫡長子,朕就是要封,也封不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