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

沈如雪被蘇伶婉問的一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在看了眼半夏之後，她眉頭動了動，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事情……還真就這么巧，臣妾……臣妾昨夜在御花園賞花的時候，先後遇到了她們，她們……一個不長眼睛直接闖到了臣妾身上，一個見了臣妾不行禮……」

「夜里天色昏暗，她們看不到人，不行禮也好，偶然撞上也罷，那都是情理之中的。沈妃至於下那么狠的手嗎？」

「臣妾……」

「呵呵……」

蘇伶婉不等沈如雪把話說完，便呵呵嗤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柔中帶剛道：「照沈妃方才所言，那你在本宮面前一口你個你啊我的，絲毫不將本宮放在眼里，本宮是不是也能照著你發落她們那樣，發落了你？」

「你敢？！」

沈如雪聽到蘇伶婉的話，想起小荷和蘇琳琳如今的慘樣兒，不由面色一變，一時之間只脫口說出你敢二字，便再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蘇伶婉說的沒錯，照著她的說法，蘇伶婉確實可以發落她！

不過，只是轉瞬一想，她便回過神來，緊咬著牙關說道：「臣妾乃是金枝玉葉，她們如何能比？」

「她們不能比，那本宮的？」

蘇伶婉眼下，一心死咬著沈妃不放，當著沈太後的面，她一臉期期艾艾，但是轉頭看向沈如雪時，她的眸光，卻如刀似刃：「上次沈妃你沖到景陽宮來，不也是對本宮又甩鞭子又動手的嗎？可是到頭來，太皇太後仁慈，不過是將沈妃貶入冷宮月余！」

蘇伶婉眼下，是故意在沈太後面前提起太皇太後的。

雖然如今，太皇太後對她，也許已然有了嫌隙。

但是，該搬出來的時候，那還是要往外搬的。

眼看著沈如雪因她提起上次之時，而臉色一陣泛白，她嘴角微動，連忙抬手拿帕子捂了下鼻子！

只是須臾，她便又一次大聲哭了起來：「比起沈妃上次犯的錯，琳琳和小荷的錯，簡直不值一提，可是沈妃你是如何對待她們的？」

聞言，沈如雪眉頭一蹙，眸光微微閃爍了下，當即便要為自己開脫。

可是蘇伶婉，卻打定了主意，不讓她開口！

她看也不看蘇琳琳，轉頭紅著眼睛看向了沈太後：「太後娘娘，小荷不過一介奴婢，也就罷了，便是她被沈妃打死，臣妾礙於太後娘娘，也不會追究什么！可是琳琳不同……」

蘇伶婉說到這里，狠狠抽噎了一下子，總算換了口氣，接著又摟著沈太後的大腿，瞪著沈如雪，泣聲說道：「太後娘娘，琳琳她是臣妾的妹妹，嫡嫡親的妹妹啊！如今父親故去，她便是臣妾最親最親的人了！如今臣妾既然將她接進宮來，就應該保護她的周全！可是現在沈妃毀了臣妾親妹妹的容貌，還在她的臉上刻了那樣的字……嗚嗚……」

似是想起蘇琳琳臉上的字，蘇伶婉哭的越發悲痛了：「臣妾的妹妹花一樣的年紀，遭此大難，臣妾便是個泥人，那該有三分土性啊！今早在朝陽宮的時候，臣妾真是恨不得殺了沈妃替妹妹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