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失魂落魄

小荷肩頭吃痛，忍不住緊皺著黛眉，一臉雲里霧里的看著蕭慕雲！

什么叫現在的婉兒，跟以前的婉兒，是不是已經不一樣了？

蕭慕雲見小荷一臉怔愣的樣子，俊臉上滿是焦急，破天荒的低吼了一聲：「說啊！回答我！她們是不是不一樣了？」

小荷被蕭慕雲吼的身形一顫，雙肩緊緊縮起！

「王爺，您這是怎么了？」

她從沒有見過蕭慕雲如此瘋狂的模樣，自是一臉的驚慌失措！

蕭慕雲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嚇到小荷了。

他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他自己卻無論如何都冷靜不下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沉下心來，低垂著頭，凝神看著小荷，雖是俊臉緊綳，卻盡量然給自己的語氣輕緩一些：「小荷，你仔細想一想，入宮之後的婉兒和以前的婉兒，是不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面對蕭慕雲的逼問，小荷臉色變了變，只能緊蹙著眉頭，囁嚅著說道：「皇後娘娘失憶了，當然跟以前不一樣了……」

蕭慕雲咬牙，眸光微綻：「她若是沒有失憶呢？」

聞言，小荷驀地一怔，嘴角勉強牽了又牽：「皇後娘娘明明失憶了呀，怎么可能沒有失憶？如果沒有失憶，便是給她一百二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打皇上，在皇上面前那般橫行無忌啊？」

「你說她打了皇上？」在皇上面前……橫行無忌？

蕭慕雲只問了小荷半句，俊臉之上，盡是不敢置信！

蕭玄宸身為九五之尊，自是心機叵測，冷酷薄涼！

身為上位者的厲害，那日在景陽宮寢殿，他早就已經見識過了！

他知道，那個男人或許真的很寵蘇伶婉，但是卻從來不知，蘇伶婉竟然打了那個男人，並且在那個男人面前，竟然膽敢橫行無忌！

他的婉兒，絕對不會那么做！

就如小荷所說，就算給她一百二十個膽子，她也是不敢的！

「宮里的傳聞，王爺您應該是知道的吧？」

小荷看著蕭慕雲不敢置信的樣子，實在心下不忍！

想到蕭慕雲過去跟蘇伶婉之間的情分，小荷心中躊躇了片刻，最後終是眸光閃爍著，小聲說道：「當初沈貴妃說，皇後娘娘在大婚之夜，便打了皇上，這件事情後來皇上出面給否了，奴婢不太清楚到底是真是假！不過後來又一次，皇上夜里到了景陽宮，皇後娘娘不僅拿被子蒙了皇上的頭，還讓奴婢們當皇上是采花賊痛打了一頓！」

聞言，蕭慕雲神色驀地又是一變！

這一次，心中最後的希望破滅，他的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整個人都變得無力起來！

在這一刻，他直覺自己的大腦之中，一片空白，再無其他！

眉宇，倏地緊皺！

他恍然覺得，自己心間的空缺，正在一點點的擴大，擴大，再擴大，卻又無力阻止！

耳邊，雨聲瀝瀝。

他緊握著小荷雙肩的手，頹然無比的垂落下來，整個人仿佛失了神一般，微轉了身，一步，一步的，步下台階，慢慢進入雨幕之中！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一個人，便是失憶了，性情也不會改變那么大！

「她不是婉兒！她真的不是婉兒！」

口中，不停呢喃著這句話，蕭慕雲仰起頭來，任由秋雨無情的砸落在他的臉上，神情悲傷的讓見者悲愴！

「王爺！」

小荷見蕭慕雲失魂落魄的立身雨中的樣子，忍不住也跟著變了臉色，心中為之惻隱！

說到底，她是看著蕭慕雲和蘇伶婉走到現在的。

彼時，蕭慕雲身上的月白錦衣，漸漸被雨水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