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太皇太後一臉欣喜的挑了眉頭:「他可問起過關於皇後娘娘的事情?」
「那倒沒有!」
秋葉姑姑搖了搖頭,苦笑了下:「許是王爺也知道,跟皇後娘娘緣盡了,便也就不再執著了!」
「但願吧!」
太皇太後澀然嘆了一嘆,又喝了一口茶,神色落寞的,淡淡說道:「讓人給他傳話,等過陣子,宮中形勢安穩了,哀家便想法子,將他放出來。」
到時候,她倒要看看自己的兒子,到底能不能放下蘇伶婉。
如果他放下了,那就皆大歡喜,她會幫他在朝中立足,盡量讓他在她百年之後,可以有自保的能力。
倘若,他還是放不下……
那么,她便只能忍痛,將他遠遠送走。
這輩子,只保他富貴榮華,衣食無憂便好。
察覺到太皇太後落寞的申請,秋葉姑姑隱隱輕蹙了眉頭。
聽太皇太後言語之間,說起宮中局勢,她不由笑著轉了話鋒:「如今皇後肯出手,又有太皇太後在背後做她的後盾,這宮里便不會出現明貴妃一人獨大的局面!」
太皇太後聞言,輕點了點頭,冷笑著說道:「顧家心思不純,單就顧忠在前朝,便已經夠汲汲營營了,如今後宮之中,自然不能讓顧家的女兒一人獨大!」
——
因為蘇伶婉下了命令,明貴妃的事情,不許去打擾真姑姑。
是以,真姑姑在午後起身之後,才知道明貴妃一早來了景陽宮,被皇後娘娘拒之門外不說,就連跪得昏倒了,還被皇後娘娘給送了回去。
對於蘇伶婉的做法,真姑姑十分的不贊同。
當她進入寢殿之後,見蘇伶婉正百無聊賴的,躺在榻上,手里拿著一本雜記在看著,她不由輕蹙了蹙眉頭,滿是無奈道的朝著蘇伶婉福身行了禮:「奴婢參見皇後娘娘!」
「姑姑起來了?」
蘇伶婉抬眸,淡笑著看了真姑姑一眼,隨即便再次低垂了頭,邊看著手里的雜記,便輕聲問道:「姑姑這一覺兒睡的可好?」
「托皇後娘娘的福,奴婢睡的很好!」
真姑姑輕蹙著眉頭,上前兩步,遲疑了片刻,到底還是輕輕啟了聲:「明貴妃的事情,奴婢已經聽說了!」
「嗯!」
蘇伶婉輕嗯了一聲,似是明貴妃的事情,根本無關緊要一般。
見她如此,真姑姑不由沉了口氣,眉頭換做緊蹙:「皇後娘娘,今日的事情,您做的實在不太妥當!」
聞言,蘇伶婉握著雜記的手,微微頓了頓,隨即抬眸看著真姑姑:「那么依著姑姑來看,我今日應該怎么做才算妥當?」
「皇後娘娘,明貴妃如今,在宮中盛寵,身後又有顧家,您實在不宜跟她撕破臉面!」
如是,與蘇伶婉分析著眼前的形勢,真姑姑面色沉沉的勸著她:「便是皇後娘娘不想見她,她今日都已經來了,又跪在了景陽宮外,您便是見她一面,又能如何?」
蘇伶婉輕笑著,將手里的雜記,丟在一邊,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真姑姑:「姑姑說的是,見她一面確實不會如何,但是我還偏偏就不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