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無味,通過接觸傳染?!
這哪里是毒啊!
簡直就是傳染病啊!
非典型性肺炎嗎?
可是現在,她才恍然發現,那荒唐的毒,竟然真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毒始發,長則五日,短則三日,則中毒之人必死無疑!」
口中,不停呢喃著那本葯典里描繪『了無』的言語,卻想不起具體的解毒之法,蘇伶婉不由心下一凜,開始仔細推斷著顧寒霜中毒的時間!
然而,隨著她的推斷,她卻陡地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顧筠之!
一定是顧筠之沒錯!
顧寒霜……應該是早日跟顧筠之接觸的時候中的『了無』!
且在伺候,她也曾跟顧寒霜接觸過。
而蕭玄宸……曾經跟她接觸過!
這也就意味著,她和蕭玄宸,應該也已經中了『了無』之毒!
想到這些,蘇伶婉登時心跳如鼓,臉色也倏地變得蒼白起來。
雙手,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她緊鎖著眉頭,將自己不停顫抖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然後猛地抬眸,直直怒視著眼前的太醫:「你們方才說,你們解不了『了無』?」
聞她此問,兩位太醫全都身形一顫,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見狀,蘇伶婉怒極,吼道:「說話啊!你們給本宮說話!」
事到如今,不能怪她怒!
也不能……怪她急!
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著回來,好不容易跟蕭玄宸和蕭緬團圓,如何能這么輕易的掛掉?
她不甘心啊!
在她的嘶吼聲中,那位年長的太醫,哆嗦著身子回道:「皇後娘娘明鑒,微臣等確實無能,當今世上,唯神醫唐安許可解此毒……」
聞言,蘇伶婉身形一晃!
當今世上,唯神醫唐安,許可解此毒!
可是現在唐安,已然遠赴遂西賑災,三五天里,根本不可能趕得回來!
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無奈之余,蘇伶婉的腦海中,忽然閃過這句話,然後腳下一軟,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容情見狀,心下一驚,連忙伸手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形:「皇後娘娘……」
「容情……」
蘇伶婉側身,看著用力支撐著自己的容情,面容澀然道:「我接觸過顧寒霜,應該也中了毒,你……」
「如果皇後娘娘中了毒,屬下也應該已經中毒了!」
容情知道蘇伶婉的意思,不等她把話說完,便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皇後娘娘,您和皇上,那么多大風大浪都已經過來了,如今可千萬不能輕言放棄!」
聞言,蘇伶婉心下暗暗定了定。
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她站直身子,又忘了眼榻上的顧寒霜。
從顧寒霜昨日接觸顧筠之的大概時間來算,她想她跟蕭玄宸發病的時間,應該會在幾個時辰之後!
思緒至此,她緊咬著朱唇,以刺激痛覺的方式,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片刻之後,她忽然轉身,問著容情:「顧筠之呢?」
容情聽蘇伶婉問起顧筠之,不禁面色一凜!
想到今日容安會押送顧筠之出宮,她有些艱澀的閉了閉眼睛,回道:「容安四更時,已然押著他離了京城!」
蘇伶婉沉聲:「我知道,容安已經押著他離開了京城,我現在要問的是,在他離開京城之時,他的身體,可有異樣,神志可還清醒?」
容情被蘇伶婉問的神色一怔!
很快,她便又聽蘇伶婉接著說道:「在顧筠之被關押入天牢之前,容安和我哥哥,一定派人搜過他的身,他身上沒有藏毒,便只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自己也中了毒!」
聞言,容情眸光一亮:「皇後娘娘的意思是,他中毒在顧寒霜之前,倘若他現在沒有毒發,那么他身上極有可能已經服了此毒的解葯!」
「就是這個意思!」
蘇伶婉面容冷肅的點了點頭,哂然冷道:「顧筠之此人,到底有多么的狠毒,我現在終於見識到了,這廝不只是對別人狠,對他自己也足夠狠!」
語落,她語氣一轉,苦笑著對容情吩咐道:「我的腿,現在有些軟,顧筠之的事情,你速速去打聽清楚,然後去找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