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白家,可是這城中的大戶人家了,但是看到高高聳立的兩扇大門,就能夠看出來家里主人的身份地位。
這一日,白持禮正在書房里面看書,忽然聽見管家在門外敲門,不知是何事。於是讓管家走了進來。
「稟告老爺,剛剛李縣令飛鴿傳書過來了。」管家進門之後跟白持禮說道。
「李縣令?哪個李縣令?」對於管家的話,白持禮並沒有放在心上,眼睛仍然沒有離開自己面前的書。
白持禮確實是早就已經忘掉了這個人,自己的女兒也早已經忘記了,雖說每個月都給清河庄撥付銀兩,但是這樣的事情是無需白持禮操心的,自然是有賬房打理的。
所以這個名字,對於白持禮來說,顯得有些陌生。
「是清河庄的李縣令。」管家笑著回答道。
清河庄?好熟悉的名字啊,白持禮想到這里的時候,突然發下了手中的書本,沒錯,清河庄就是自己當年讓白枳去的地方,李縣令也是自己安排得人,不過這幾年從未跟自己有過書信來往,現在突然飛鴿傳書,想必一定是有什么著急的事情。
「快點呈上來,讓我看一下。」白持急忙起身沖著管家說道。
接過管家遞上來的紙條。白持禮急不可耐的打開讀了起來,看完之後,白持禮嘴巴微微的張著,然後眉頭緊緊的鎖著,臉上剛剛還是很平和的樣子,現在突然感覺到一臉的愁容。
管家不知道老爺是看到了什么樣的內容,才會變得這樣。
「老爺。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管家走上前去低聲的問道。
「白枳很快就要離開清河庄了,剛剛李縣令飛鴿傳書說道,因為在清河庄,白枳遭受了被人誣陷殺人的事情,所以李縣令已經准許白枳離開了。」白崇禮把字條仍在了書案上面,然後雙手背在身後的位置,雙眼緊閉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老爺說的是大小姐?大小姐離開清河庄。要回洛陽城了嗎?」管家對於白枳還是有很深的記憶的,從白枳出生的時候,自己就早早的在這個家了。
後來的時候,白枳的生母死了,白枳的日子便發生了改變,對於這個小姐,管家也是十分的心痛的。
「正是他,但是去哪里我並不知曉,李縣令在信中也沒有提到,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白崇禮跟管家說道。
自己幾乎已經忘記這個女兒了,現在突然又一次把自己拉了回來,白持禮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去處理這件事情。
不管怎么樣,這個白枳也是覺了自己幾年的爹了,但偏偏這個女兒是災星,這是不可改變的事情,當年那個雲游和尚的話,自己記得可是相當的清晰的,自從把這個孩子送走之後,白持禮自己感覺在官場上得心應手,十分的順暢。
現在要回來了?白持禮自己也不肯定,但是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帶著兩個丫鬟,他們能去哪里呢?白持禮想到這里就感覺十分的頭痛。
晚間的時候,白持禮一家人圍坐在桌前吃飯。
坐在白持禮左手邊的是一個貌美的女子,柳葉彎眉櫻桃口,舉止大方,著裝得體,這個女人便是蘇溪柔,白持禮的現任妻子,這個人還是白持禮的表妹。
白持禮手邊的另外一位便是白琉煙,白枳名義上的妹妹,生的也是一副姣好的面容。深的父親的喜愛。
「爹,我要吃那個。」白琉煙用手指著遠處的一盤菜說道。
桌子上滿幾乎擺滿了美味佳餚,飛禽走獸,豬羊牛雞,可以說是應有盡有,想想白枳平日里的吃食,簡直是連下人都不如的。
對於小女兒得話,白持禮並沒有聽進去,現在腦子里面還是在想著白枳的事情,所以腦子有些走神。
蘇溪柔看出來白持禮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目光呆滯,手里面拿著筷子,卻不見去夾菜,面前的米飯一口都沒有動過。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蘇溪柔用手推了一下白持禮,說道。
白持禮這個時候才從神游中回過神來。
「啊,怎么了?」白持禮驚訝的問道,看著妻子和女兒都在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白持禮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
「老爺,你這一晚上都是心神不定的,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今天朝上有事?」蘇溪柔關切的問道,同時夾了一口肉放到了白持禮的碗里面。
蘇溪柔當然不會想到竟然是白枳的事情。才讓白持禮這般的苦惱。
「朝中之事,我從來不會帶到家中,只不過是一件家事。」白持禮停頓了一下,思考要不要吧這件事情告訴蘇溪柔。
身為妻子,而且當年那也是蘇溪柔從外面找回來的雲游僧,還是讓蘇溪柔知道為好。
「家中事?」蘇溪柔顯然是聽不明白了,想一想近日家中也未曾發生過什么樣的事情啊,莫不是老爺還瞞著自己別的什么事情嗎?
不明事理的白琉煙,只顧得低頭吃自己的飯,還並沒有意識到危機已經悄悄的逼近自己了。
「今日我收到了一封書信,是李縣令飛鴿穿給我的,是關於白枳的是事情。」白持禮壓低了聲音跟蘇溪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