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正在房中綉著一對鴛鴦,鴛鴦活靈活現,仿佛如跳入手帕一樣。
「小姐,真漂亮。」胭脂在一旁不斷地稱贊著白枳。
白枳正沉浸在刺綉的海洋中。對於胭脂的稱贊並沒有反映。
在她靈巧的雙手下,五顏六色的絲線、白色的確良布,加上些簡單的圖案,在手中花針的勾織下,慢慢的就變成了鮮艷的花朵、栩栩如生的飛鳥魚蟲。一張精巧的刺綉作品很快就呈現在眼前。
「終於完成了。」白枳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胭脂,你看看這兩個手帕怎么樣?」白枳舉著手帕讓胭脂欣賞到。
胭脂從白枳手中接過來手帕,細細的觀賞著,胭脂對於白枳的手藝不得不佩服,花鳥魚蟲各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小姐這是准備送給哪家公子的?」胭脂嬉笑的跟白枳說道。
白枳臉上浮上一絲笑意,在白枳眼中看來,還沒有誰家公子能讓自己看上的。
「不是,這是送給前幾日認識的李瑾瑜李小姐和孫妍孫小姐的。」白枳跟胭脂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在胭脂看來,白枳很少能夠看上誰,倒是前幾日的白枳跟雲景昭見面的時候,感覺小姐好像對雲景昭有些濃情蜜意的,但是過了沒有幾日,雲景昭竟然救了白琉煙,這件事情真正的激怒了白枳。
所以現在胭脂跟綺羅在白枳面前,從來沒有再提起過這個人。
白枳跟胭脂待在房間內,正在討論著這個手帕,就聽到外面綺羅敲門的聲音。
綺羅走進房間之後,看著白枳說道:「小姐,夫人過來了。」綺羅緊張的說道。
「哪個夫人?」綺羅對於夫人這個詞語並不是很敏感,況且也沒有想到過蘇溪柔還會過來找自己。
「夫人啊,小姐,蘇溪柔啊。」綺羅看到白枳一臉無知的表情,於是著急的說道。
但是聲音卻是非常的小,因為直呼夫人的名諱是絕對不可以的。
是她?她怎么回來?白枳收起來自己剛剛做好的手帕,然後站了起來,走到綺羅面前。
「你怎么知道的?還有誰?」白枳詫異的問道,難道是帶著白琉煙興師問罪來了嗎?但是事情已經過去有幾日了。為什么這個時候才提起來。
「剛剛蘇夫人的丫鬟過來告訴奴婢的,現在正往這面趕來,小姐我們怎么辦?」綺羅知道蘇溪柔三番五次的陷害自己,現在想到還有些害怕。
白枳看出來了綺羅的緊張,於是嘴角微微的笑了笑,拍了拍綺羅的肩膀,現在的白枳基本上是什么都不畏懼,畢竟已經經歷過一次死亡了,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情嗎?
所以白枳十分的不屑。
「無妨,你們不要多說話就是。」白枳跟胭脂和綺羅吩咐道。
「要不要我們到門外迎接?」綺羅害怕蘇溪柔挑理,所以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在房內便好,應該是過來了。」白枳突然仔細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聽到一陣噪雜的腳步聲,來人最少在三人以上。
白枳其實並不知道蘇溪柔的來意,而且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是沒有這一次的見面的。但是報紙心里明白,蘇溪柔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為了達到陷害自己的目的的。
「枳兒可曾在房內?」蘇溪柔走到屋外的時候,進到房間大門緊閉,便大聲的喊道。
胭脂看了一下白枳,等待白枳的命令,白枳等待了一下,沖著胭脂微微的點點頭,胭脂便信步的走了過去,然後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奴婢見過夫人。」胭脂開門之後急忙說道。
綺羅這個時候也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跟蘇溪柔行禮。
蘇溪柔看到兩個丫鬟全部都在房內,想必白枳也一定是在的。
「恩,你家小姐呢?」蘇溪柔昂著頭問道,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小姐在房內。」胭脂本以為白枳肯定會出來的,但是等了半天沒有動靜。胭脂一時也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蘇溪柔看到白枳沒有出來,知道這個丫頭從來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的,但是此時也不是計較的時候,算了,不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了。
蘇溪柔自己便走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在房內的白枳。
蘇溪柔這是第一次來到這里,這個房間之前從未來過。環顧四周,緊緊是比丫鬟的房間稍稍的大一些罷了。
想不到白持禮竟然把白枳放在了這樣一間沒有人注意的廂房之內。
「怎么娘親自過來了,有什么事情讓丫鬟通報一聲,我自己過去便是。」白枳好像剛剛知道蘇溪柔來的樣子,然後起身跟蘇溪柔說道。
「今日閑的無事,便想著過來看一下枳兒,枳兒怎么住在這樣一個房間,管家是怎么辦事的,待會我讓管家重新給枳兒安排一下。」蘇溪柔看著白枳關心的說道。
虛情假意,白枳心里面暗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