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勢,倒是真有幾分撬門倒鎖的樣子。
門是打開了,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
走之前我記得很清楚,門我肯定是鎖上了的,但我剛才鑰匙插進鎖孔里僅僅旋轉了一圈,就把門打開了,這太奇怪了。
好像是在我走之後,有人開過門,又忘記鎖了的樣子。
難道是房東來過?那不給我打電話知會一聲,也真是太不講究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現在不管是誰來過,我都得先進門再說,走廊里的漆黑一片實在是太可怕了。
走進屋子以後,我快速地關上大門,又按開客廳的燈,等到光明完全籠罩了整間屋子的時候,我不由得長松了一口氣。
「安全了」,我嘟囔了一句,完全是在自言自語。
一個人住的時間久了,沒人跟我說話,我便養成了自己在家的時候,偶爾嘀咕幾句。
就當做是說給自己的靈魂聽了,不然真的是太寂寞,太無聊了。
再這么下去,我遲早會變成人格分裂也說不定。
這么想著,我將鑰匙隨手扔在玄關處的櫃子上,自己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就打算去冰箱里找瓶礦泉水來喝。
「什么叫你安全了?」身後驀然響起一道男聲,嚇得我「啊」地尖叫了一聲,趕緊轉過身去。
「秦念柯,我操你大爺,你為什么會在這兒?」當我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是秦念柯的時候,我想也不想就把這話罵出了口。
我真的要被嚇死了,他明知道我膽子不大,他還這么嚇我,他就是成心的。
我隨手抓起一旁的兔子擺件,朝著他的腦袋就撇了過去,他頭一歪,躲開了。
「程菲,我都不知道你竟然罵人罵的這么溜?想當初我記得你一聽到別人說臟話,臉都紅。床上的時候,你都不會說半個臟字,看來那些男人把你改變的不小啊。」他冷眼看著我,嘴角不羈的上揚,好像臉上的五官都在盡己所能的擺出「冷嘲熱諷」四個字,以此來讓我難堪。
我努力想要忍住,讓自己不要去跟他一般計較。
可我發現我根本忍不住,過分的人是他,不經同意闖到我家來的人是他,現在用那一副見鬼的語氣來嘲諷我的人還是他,我為什么要忍耐?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那我為什么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