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傻了,我也傻了,我覺得此刻好像整個賭場的人都轉過身來把視線聚集在我身上,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知死活的這樣膽大包天,敢在這兒出洋相。
我不知道該喜該悲,這事兒雖然被我鬧大了,可是劍雨卻真的被我給喊來了。
「你喊我干什么?」
我從劍雨的臉上看不出他的心情,我大膽猜測著,雖然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悅,可既然沒有憤怒的表情,那應該就是不生氣吧?
「真是對不住,我也沒想到那擴音喇叭的聲音會那么大,我本來就是想讓你出來幫我說個話,讓我進去見三爺。」我雙手合十,止不住地一個勁兒小聲給他作揖賠不是,心里希望他這個木頭能夠幫我解解圍。
畢竟他才是成天跟在三爺身邊的那個人,在這個場子里說話辦事總比我有分量多了。
還好,我這話音剛落,場子里漸漸又恢復了以往嘈雜的聲音,大家該玩玩,該罵罵,一個也沒閑著。
我松了口氣,手撫了撫胸口暗自告訴自己別害怕。
「我還沒答應帶你進去,你怎么就松了一口氣?」劍雨上前一步,問我道。
「啊?」我覺得我的反射弧始終跟不上劍雨這種人,只能選擇愣神了。
「下次她再來的時候,用不著攔了。三爺昨晚上交代過了,以後她就是自己人。」劍雨沖著那兩名保鏢吩咐著說。
那兩名保鏢一聽這話,立馬側過身子放行,好像生怕耽擱一秒,就會被怪罪一樣。
自己人?為什么這個詞兒聽起來,竟然讓人覺得那么有安全感呢?
「虎哥,走吧,可以進去了。」我回頭沖著白虎說了一句,看他點頭,我這才又轉過身跟上劍雨的步伐。
當然,也沒忘記了跟他道謝。
「你不用謝我,你那大喇叭一喊,三爺便聽見了,是他讓我把你這個麻煩帶進來的。」劍雨倒是不爭功,將自己的功勞推脫了個一干二凈。
「『麻煩』這個形容是你說的,還是三爺說的?」我怎么覺得劍雨這種木頭不會給人隨便取外號呢?
「三爺,你們進去談吧。」果然如我所料,三爺覺得我是個麻煩。
劍雨推開門,示意我跟白虎進去,他在門外守著。
我一走進這間屋子,便開始忍不住四處張望。
昨天晚上劍雨跟我說,這屋子里很多地方都有攝像頭,我想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按照他給的提示,一一驗證著,發覺門把手上面竟然真的多出來一個鎖孔,上面閃著紅燈。
為什么我昨天晚上竟然沒有發現?
還有打火機,煙灰缸……
很多看起來完全不可能的物件,里面竟然真的都藏著監控。
我真是不敢想象,這些監控後面,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