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我那可悲的自尊,不願意再說愛了。
離開他以後,經歷了種種是非,我也以為自己真的不會再愛了。
可當他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生命里,還是能將我氣成這個樣子,以至於讓我恨不得將他撕碎在生命中。
「不要這么激動,我什么都沒說,這一切不過是你對我思想的猜測。」他的語氣很冷靜,很平穩。
兩相比較之下,我就像是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
可我想不管誰站在我的位置,面對著這樣的秦念柯,都會被逼瘋。
我猛地推開車門,站在外面,近乎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當我的情緒穩定下來,我覺得換一種思想去面對這件事。
我不應該在把秦念柯當成五年前我深愛無比的那個男人,而是應該將他當做一個與我當初心中摯愛同名同姓,長相相似的陌生人。
他們的名字雖然一樣,長得也沒有差別,可是這樣的靈魂,我是愛不起來的。
比起當年的不夠關心,顯然今天的他,更加卑鄙無恥下流。
手段也玩的更黑了。
我一定可以應付他的,就像是我能夠應付得了那會所里的千百男人一樣。
「接下來的二十幾天里,你希望我做什么呢?」我轉過身去與他四目相對,微笑著看向他。
他愣了一下,然後道:「留在我的房子里,不要去任何地方,不要見任何人。」
我沒有猶豫,即使他這樣的要求已經侵犯到了我的個人權益,並且非常過分。
但我還是點頭,笑著說:「好」。
我看到秦念柯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他是沒有想到我會這么乖乖聽話是么?
這有什么奇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誰讓我貪錢收了秦念柯六十萬呢?現在像個木偶似的任他擺布,也是我活該。
從停車場到花園內,我的臉上始終掛著職業式的微笑,可如果秦念柯肯注意一下我的眼神,那他就會知道我心里的表情。
我跟著他上樓,進到屋子里,不由他邀請,就直接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他挑眉,沒說什么,關上門之後問我要不喝東西。
「要」,我點了點頭。
「喝什么?」他走到冰箱前拉開門,似乎篤定了我一定不會說出接下來的話。
「紅酒,你最貴的那一瓶。」我知道秦念柯有收集紅酒的癖好,無論是他的哪一間屋子里,都一定有紅酒藏著。
我其實根本不想喝酒,我只是想要秦念柯再討厭我一點,也許見到我都覺得不舒服,這樣就會把我趕走,不再去限制我見什么人,做什么事。
「大白天你喝什么酒?」他拉開冰箱門的手明顯滯了一下,從里面拿出了兩瓶礦泉水,走過來遞給了我一瓶。
我皺眉,並沒有伸手去接那瓶水,而是偏過頭看著他道:「是你問我想喝什么的,我想喝紅酒,有問題嗎?」
「這兒沒有紅酒。」他在我身旁坐下,擰開瓶子一下子喝了大半瓶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