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倒是大義凌然,用容貌換取報酬,這個形容挺好,聽著倒好像是給自己平白鍍了一層金。你果然沒變,還是跟當初一樣,即使已經身無分文,骨子里還是高傲得很,誰也看不上。」他說到最後,語氣里竟然充滿了愉悅。
「你到底想說什么,是不是覺得我酒精過敏的事情騙過你了,所以也要讓我白高興一回?你哪有本事讓會所跟我解除合同,要是這事兒這么容易,我早就離開那兒了。」這是第一次,我跟他說出了心里話。
「我的確沒有本事讓『錦綉江山』的老板把合同交給我,但我還是有辦法讓你自由。忘了么,我有錢,可以買你的笑,也可以買你的自由。」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這的確是個辦法。
那張賣身契只是留了我跟會所的五年契約,在此之前我不得離開會所,跟他們解除合同。但是如果有人願意拿錢包我,在某種程度上我就是可以離開會所,行動自由。
而且,我也不再需要去看其他男人的臉色,只對著一張臉就可以了。
但是我不相信秦念柯會為我出這筆大價錢,一個月三十萬,一年就是三百六十萬。先不說時間長,這一年的時間就不是個小數目。
可我又能給予對方什么呢?就算我真的願意為了自由跟對方上床,哪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一年肯花三百六十萬去看同一張臉啊?
就算每個月去會所里挑最漂亮的姑娘,一年也用不上這個價格。
況且這種包養又比我在會所里坐台干凈到哪里去呢?好歹迄今為止,我還是賣藝不賣身。
想到這兒,我的心情不禁又從天上落到地下。
果真是給了我期望,卻又給了我接踵而來的失望。
假如那天晚上我沒有心慈手軟的去幫秦念柯就好了,如果那一千萬莫三爺是借給我的,那我起碼就有了將近三年的自由,不用再去看任何一個男人的臉色,也不用一次一次把自己灌到酒精中毒了。
「怎么?你不是很想要離開會所,聽到我包你,不開心?」如果我沒聽錯,他語氣里的意思並不曾有任何改變,還是要將我帶出會所,拿錢買我自由。
「我當然想要離開會所,可是一年會所就要三百六十萬,你怎么可能給我出那么多錢?」更何況秦念柯根本不圖我跟他上床,他睡了我四年,就算不討厭我,也早就看夠了。
在會所待了那么久,我知道男人的心思多半是這點花花腸子,其實不分男女,食色性也,貪圖的大多離不開「情欲」二字。
除了上床,我根本不知道秦念柯還能在我身上圖謀點什么。
他說的沒錯,我現在早已身無分文,一無所有。
其實他看錯了,我的骨子里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我。
我的驕傲,我的目中無人,都被現實擊潰了。
「這的確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可如果我肯為了你的自由花這筆錢呢?」秦念柯將這話說的漫不經心,可我卻聽得驚心動魄。
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