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你恐懼的,才是真正需要面對的(1 / 2)

此間風月只關你 木蘭. 1019 字 2023-02-27

可我就不忌諱,如果我要是能夠被人叫一句「精神病」就不再做噩夢,那我被人叫多少回都願意。

其實以前在會所的時候,我跟妍妍聊過這個問題,我問她,「妍妍,你做過噩夢沒有?」

「飛姐,瞧你這話說的,誰能沒做過噩夢?不過還是很少,大部分時候我都不做夢。」她這樣回答我道。

我知道,人其實都做夢,只不過伴隨著做夢的時間以及夢境的長短,有些人醒來之後,沒辦法記住夢境。

如果我是這一種人也好,那起碼今天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方,企圖用醫生的手段來讓我的夢境變得模糊了。

來看心理科的人其實大部分都是家長帶孩子,多半是多動症或者考試前的焦慮症等等,像我這樣主動來看病的成年人,還真沒瞧見一個。

這倒不是說成年人患心理疾病的幾率就比兒童低,而是大部分人明知道自己的心理並不健康,卻始終在排斥著這個事實。

好像喝醉酒的人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心理上得病的人也不會承認自己生病了。

掛號的時候我沒有選最火的主任醫師,而是選擇了一位年紀不是很大的女大夫。

我知道自己只是需要一個人跟我聊聊,面對著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先生,我根本沒辦法將很多實話說出口。

醫生叫到我的時候,我敲門走進去,也許是因為這里是醫院而非私人心理診所的緣故,整體的環境與設施並不像是電視里演的那種地方。

談不上溫馨,醫院就是醫院。

「程菲,二十四歲。」她拿過我的病歷本看了一眼,然後抬頭問我,「感覺自己哪里不對?」

「我總是做噩夢。」我如實回答她。

「是因為近期發生了什么事情造成心理壓力很大嗎?」她戴著一副半框眼睛,長相很耐看,三十多歲左右,讓人一看上去就很願意相信她。

所以我在想,如果要做心理醫生這個職業,是不是也要看長相的?如果是一個乍一看上去就尖嘴猴腮的人,恐怕任何患者也難以對醫生吐露心扉吧?

「也沒有,我這一年多以來就總是在做噩夢,幾乎每天晚上都是這樣,並且在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總是能夠清楚的記得我夢境里發生的事情。我經常會被夢魘住,在夢中說話也好像有人在壓著我的嘴巴不讓我講,然後花費了好大力氣醒來的時候,我就會發現夢里我已經哭過了,枕頭都是濕的。」我說這話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希望自己的情緒能夠再平穩一點。

「所以現在看起來你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肯定是神經衰弱。」看到我點頭,醫生又接著問我,「那在夢中你通常會夢到什么呢?是現實中發生過的事情更多一些,還是幻想出來的事情更多一些?」

「我會夢到各種各樣的事,大多人都是現實中認識的。可是無論夢到什么,最終的結果好像都一樣,我都是一個形影單只的個體,夢里從來沒有人會跟我站到一邊,向著我說話。我覺得恐懼,是因為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沒辦法面對那么多的人,去做抗爭。」我盡可能的想要將自己的思想用語言總結出來,但我覺得夢境這個東西,用語言還真是難以表達。

醫生讓我先去做一些評估表格,分別是卡特爾16宗個性測驗、抑郁自評量表和焦慮自評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