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僅僅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自己退縮,雙手投降。
我走近了她,仰頭盯著她的眼睛,然後問她,「你是誰?」
聽到我這樣問,她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用那塗著鮮紅色指甲的手輕掩嘴唇,嫵媚一笑,搖頭望著我道:「我是莫琛深愛的女人。」
字字珠璣,字字留心。
她好聰明,真是知道究竟該怎么講出這句話,才會讓我在乎起來。
認識了三爺這么久,若非是在朵朵面前,我都不敢對他直呼其名。
可現在這個女人,張口就喚他「莫琛」。
而且她還這么神探自若地說,她是他深愛的女人。
可我為什么要相信她?
自信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漂亮的女人我見得也多了,這都跟我沒關系。
礙不著我的人,該怎么活著就怎么活著。
礙著我的人,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我嗤笑了一聲,沒再看她,而是徑自拎著包走上了樓梯,打算回去睡覺。
她突然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你難道聽不懂我的話嗎?這個家里,我才是女主人。」
看到她急了,我頓時樂不可支。
她要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還犯得著在這兒跟我爭風吃醋?
她要真是三爺深愛的女人,我怎么就從來沒聽三爺提過她只言片語?
「你說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微笑著望向她,將她的話重復了一遍,當做反問她的因由。
她篤定無比地點頭。
「關我屁事?」我挑眉,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她的手臂,直接走上了二樓。
我聽到了身後她不可置信地大叫著,「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聽不見嗎?」
我又不聾,當然是聽見了。
只是我沒聽懂,什么叫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三爺對外還承認了我就是朵朵的媽媽呢,我都沒說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算哪根蔥?
回到卧室,我發現屋里多了一個銀色的新秀麗行李箱,床上還有一條剛換下來的裙子。
想也不用想,這些東西肯定都是剛才那個女人的。
看樣子,三爺跟朵朵並沒有回來。
這樣更好辦了,我可以選擇一種讓自己最痛快也最省心的方式,來處理這些東西。
那就是想也不想,直接拿起這條裙子,拎著行李箱,將它們全部扔到了屋外的地板上。
隨後,我將房門關嚴,上了鎖。
一分鍾後,我就聽到了那個女人咆哮的聲音,可這一切,都跟我沒關系。
我洗了個澡,換了干凈的睡裙,躺在了床上。
這是我跟三爺的領域,昨天晚上他還抱著我在這張床上入眠,我怎么可能允許別的女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