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顧城言這層關系在里面,宗安致原本也沒打算往死里打壓顧家,兄弟的面子總要給的。
不過,垂眸看著懷里仰著臉,眼睛水潤潤望著自己的女孩兒,聯想到顧城言手機里也有女孩的電話,宗安致趁機提出要求:「為了避免不相干人士打電話來騷擾寶貝兒,明天小叔就給你換手機號碼,你覺得呢」他雖然可以勒令顧城言不給女孩打電話,但凡事都不是絕對的。
顧城言很會討女人歡心,三言兩語便可以把人哄上床。這種不確定因素他必需掐死在搖籃里。
「嗯。」離音點點頭,「小叔,你是答應饒過顧家了」
事情有點不對勁,為什么做錯事的是小叔,最後卻是自己求小叔饒過顧家
宗安致胯間的大家伙頂在女孩腿上,佯裝為難道:「這命令已經發出了,再收回就有點難辦,就看寶貝兒怎么做了~」
宗安致摸了摸褲袋的首飾盒,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打開這扇門他便可以帶著女孩出門,然後做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抬手整了整領帶,宗安致開門進屋,往常他一回家就能看到女孩在沙發上看電視等自己,今天電視是開著的,女孩卻不見人影。
看了一遍偌大的客廳都找不到人,目光轉回到電視上,宗安致一愣,屏幕里女孩站在桃花樹下,雙眸一瞬不瞬盯著某一處,畫面一轉,復古的陽台上種著開得正艷的盆栽,但卻是空無一人。
突然,女孩雙手作喇叭狀:「宗安致我喜歡你」
宗安致腦子一痛,紛紛雜雜的記憶走馬觀燈般一一重現在腦海。
「宗安致,你喜歡雪嗎」
「宗安致,相信我,你的病會好的。」
「宗安致,我今天穿的裙子漂亮嗎」
「宗安致,一定不要忘了我啊。」
全身好像被無數根針扎了一般,五臟六腑都在痛,宗安致靠著牆壁緩緩滑下地,雙手捂住臉,頎長的身軀顫抖著,喃喃自語道:「對不起,我該死我怎么能忘掉你呢我混蛋,我是個混蛋」
如果不是女孩兒堅持,他現在怕是已經娶了別的女人,一想到女孩兒絕望的眼神,一想到自己險些錯過她,宗安致只覺的透不過氣來。
小叔這是想起來了離音會突然去一趟湖城,一來時想看看兩人曾經相識的地方,二來是為了拍下這段視頻,幫小叔恢復記憶,卻沒想到一次就成功了。離音跪在小叔面前,摟住這個大男人,察覺到女孩兒氣息,宗安致抹掉臉上的淚水,狠狠地抱住女孩兒,似乎是想要將她融入骨血里,永不分離。
「乖寶貝,對不起...我該死...」他反復重復這句話。
離音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拍著男人厚實的背,說:「你是該死,你死了我就可以找第二春了。」
「你敢」男人捏住她肩膀,赤紅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