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1章豪門媳婦X不舉丈夫(1 / 2)

快穿你是我的(H) 清衫 15305 字 2020-07-24

</br>深深看一眼躺在棺里,面容安詳的愛人,離音揉了揉酸澀的鼻梁,眼眶里憋著兩泡淚回到空間,一頭扎到床上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掛滿燦然星辰的夜空,系統內沒有白天黑夜,卻能隨主人意願隨意改變。

離音睡過去之前,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改變,想來是系統的貼心之舉。

離音不自覺嘆了聲氣,盯著虛空看,直到眼睛發干酸澀才坐起身:「謝了,系統。」

話落,她快步走到修養空間,對著木樁發泄完心里的負面情緒,然後稍作休息一會對系統道:「系統,請送我去往下個世界。」

「好的。」

一進入到新的身體,離音立刻感知一下自己的異能在不在,因為她著實受夠了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日子,然而怕什么偏偏就來什么,她依然沒有感知到自己體內的異能。

離音不死心問:「這個世界我們還要繼續接受懲罰」

系統愧疚道:「我很抱歉。」

離音不想自己的小伙伴自責,裝作不在意道:「沒事沒事,不就是不能用異能,不能用奇門遁甲術嘛,這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而且做普通人還挺好的,讓我時刻謹記著自己是個需要保護的柔弱女子,沒事賣賣萌,撒撒嬌,裝作自己是只不能受到驚嚇的小白兔。這還能促進我和愛人之間的感情,挺好挺好。」

離音情深意切地發表了一番身為普通人的感想,然後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眼下她身處一間裝修以冷色調為主的卧室內,卧室空間很大,可多余的裝飾一件都看不到,每一樣物品都擺放得井井有條。不難看出這是一間男性卧室,然而這間卧室,現在也成了原主的,因為原主2天前嫁給了這間卧室的主人陸嘉銘。

陸嘉銘今年31歲,其父黑道起家,在世時是一個令人談之色變的人物,他去世了之後,由其子陸嘉銘全權接管了道上的生意。陸嘉銘繼任之後,卻沒有繼承其父的老路一條黑走到底,而是著手洗白家族生意。

三年過後,陸家從黑走到了白。

至於是不是真的洗白了,這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這些信息,是離音從原主記憶里整理來的,原主對自己丈夫的了解,也僅此而已。

原主家里小有余錢,原本和陸嘉銘這個在黑白灰三界都能吃得開的磚石王老五是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

一次宴會里那驚鴻一瞥,她一顆心就落在了陸嘉銘身上。

原主的父親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見自家女兒中意陸嘉銘,而他自己又有意搭上陸嘉銘這條大船,就多方打點,在某一天陸嘉銘醉酒之時,把自家女兒送到了陸嘉銘床上。

陸嘉銘其人可以說相當有涵養,一覺醒來床上多了個女人,並沒有震怒,而是在得知原主意願之後,擔起這個責任。

離音一摸下巴,輕輕嘖了聲。

這要是換成她,被人算計,絕對會狠狠打擊報復回去。

「少夫人,晚飯做好了。」

離音在鏡子里打量自己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了。

「好的,我這就來。」離音說完,對著鏡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原主長相不錯,秀麗溫婉,抿唇笑得時候,有兩個甜美的酒窩,是一種讓人感到無害而又舒服的長相。

但原主卻是極少笑,眉眼間總是有一抹化不開的憂愁,生生將她可以打九分的長相,削減到六分。

她不愛笑也是有原因的,她自小先天不足體弱多病,每日都要喝些苦巴巴的葯,母親去世後又沒有得到父親的關愛,久而久之就養成了自艾自憐的性子。

離音揉了揉自己眉心,努力擺出一副憂愁的樣子,鏡子里的女人黛眉微微蹙起,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凈清澈,多出幾分我見猶憐的風情。

離音搖搖頭,還是學得不像,幸而她是新嫁,即便和原主性格有些出入,她那新婚丈夫也看不出來

離音目光從旋轉樓梯往下一掃,就注意到了坐在長方形餐桌前的女人,心里頓時浮起一絲害怕和厭惡。

這是屬於原主的情緒,原主和婆婆趙雅枝的關系可以用水火不容來形容。

因為有系統開小灶,離音對陸家的了解稍微比原主多點。

趙雅枝是真正的名門貴族,心里屬意的兒媳人選自然也要出身名門。原主的出身,就注定她在趙雅枝心里是個不合格人選,再加上原主還是用這么見不得人的辦法成為陸家媳婦的,這就更不得趙雅枝待見了。

所以兩人一旦碰面,基本就是聽趙雅枝挑刺。

果不其然,在聽到離音的腳步聲之後,趙雅枝挑剔的目光就似刀刃一樣刺過來了,言辭刻薄道:「身為小輩,卻讓一個長輩等你,這就是你的教養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難登大雅之堂。」

第2章:豪門媳婦x不舉丈夫

趙雅枝保養得當的臉上不見一絲笑容,眉心微微蹙起,腰板挺直,像用尺子量過一樣,渾身氣勢十足,壓迫感滲透了空氣張牙舞爪向離音撲來。

離音身體本能地瑟縮,鼻頭一酸,眼睛里已經有了濕意。

她趕緊低下頭,至於身前的雙手緊張地絞緊,良久,鼓起勇氣怯懦地叫了一聲媽,然後撿了個離趙雅枝最遠的位置坐下。

好委屈,想哭。

離音眨了眨眼睛,將眼里的兩泡淚憋回去,然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原主死前的遺願是希望能和陸嘉銘行夫妻之實,並且給陸嘉銘生兒育女,和他恩恩愛愛到白頭。

離音有預感,這個小哭包屬性會加大她的任務難度。

畢竟沒有誰喜歡動不動就哭的女人,當男人愛你時,你偶爾撒嬌哭哭,那是情趣,當他不愛你時,你哭,那就是矯情,令人感到厭煩。

離音回憶之前那兩天原主和陸嘉銘見面時的反應,頓時頭痛,她沒來之前,原主完全是放飛自我,被趙雅枝說一句之後,淚水就像決堤的河流滾滾而出,等陸嘉銘回來,就看到一張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臉。

離音感到一陣絕望,現在在陸嘉銘心里,她的好感度估計已經降到了負數。

對面趙雅枝冷箭一樣的視線還落在她身上,簡直如影隨形,離音沒抬頭看過去,她現在還不能很好的控制原主留下的情緒,這一看過去對上趙雅枝的視線,保不准眼淚就不受控制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佣人打招呼的聲音,戳破了這逼仄得令人喘不過氣的氣氛。

「少爺,您回來了。」

一家之主陸嘉銘終於回來了。

離音對這個自己即將要與之共度一生的男人很好奇,沒忍住抬眼看去,就看到那道由遠極近,挺拔如松的身影。

男人很高,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條輕揚,身體線條從肩到腰再到腿,無一不完美。

他的皮膚很白,卻不是病態的蒼白,烏黑的發服帖梳理腦後,眉濃墨黑俊逸,眼窩深邃,看過來的眼神極其寡淡,甚至可以稱得上冷漠。

他的唇形很美,顏色淺潤,此時微微抿著,性感的唇珠令人不由地想輕舔淺吮。

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離音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失常了,指尖發麻,臉頰不受控制地發熱,想要與之親近的念頭很強烈。

這是女人看到喜歡的男人的反應。

原身很愛這個男人。

視線與那雙烏黑卻含著小女兒嬌態的眼睛相觸,陸嘉銘面上罕見的浮現一絲訝異。

似乎在意外,連續兩天都是用哭臉迎接自己的小哭包,怎么不哭了。

離音從發愣中回過神來時,陸嘉銘已經在趙雅枝對面落坐,兩人明明是夫妻,中間卻相隔了兩個位置,倒不是說陸嘉銘不想和她離太近,他只是坐慣這個位置。

上輩子原主和陸嘉銘只做了一個月的夫妻,陸嘉銘只偶爾回來吃飯,平時都是在外面解決,晚上也回來得很晚,他回來的時候,原主一般都睡了。早上他要起來健身,原主醒來的時候,已經見不到他人了,兩人之間溝通基本為零,這就導致她對陸嘉銘的習性幾乎一無所知。

離音倒是知道一些,陸嘉銘其人規矩嚴謹,行事一板一眼,比如從哪里拿來的物品,就必須放回哪里去。

而且很強勢,他制定的規矩,不容許別人打破,也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

離音偷偷瞄一眼男人身上濃郁得在發光的紫色弘陽聖氣,心里覺得松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是她要找的人,就證明這個世界她不會空手而回。

趙雅枝看著像根木頭一樣坐著不動,賊眉鼠眼看著自家兒子的離音,眉一蹙,又發難了:「看什么不吃飯了嫁過來之前,沒有人教過你如何侍奉丈夫婆婆」

陸家不缺佣人,趙雅枝想要人伺候,大可不必使喚離音,但她就是看這個兒媳不順眼。

一副愁苦相,還不經說,說一句就哭哭啼啼,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到底是誰委屈他兒子被人算計,被迫娶了她,都沒叫屈呢她還有臉委屈了

哎哎哎,又想哭了,離音,想把眼淚憋回去。

陸嘉銘拿起筷子,余光看向小哭包,他對柔弱得玻璃一樣,一碰就碎的女人不存在任何偏見,當然也不存在任何的好感。

這個女人成為他妻子,其實他也沒有太大感覺,因為身體有恙,原本這輩子他是不打算娶妻的。

那日醒來床上多了個女人,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卻沒有什么負面情緒,因為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但這個女人當時哭得滿臉是淚,一副他不負責就長哭不停的架勢令他感到非常頭痛,在詢問她意見,得知她願意嫁給自己之後,他便讓人操辦婚禮。

這之後,陸嘉銘明白了一件事,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女人給他的唯一感覺,就是能哭。

大事小事都要哭,說兩句就哭,也從不辯解。

心態良好的他,也難免有幾分不耐。

離音花了幾秒鍾把眼淚憋回去,揪著小手站起來繞到趙雅枝身側,拿起湯勺給她碗里盛湯。

第3章:豪門媳婦x不舉丈夫

趙雅枝眉一挑,離音敏銳感覺到她要發難了,趕在她發難之前開口:「我媽媽去得早,爸爸疲於生計,很多事情我都是靠自己摸索過來的。嫁給嘉銘,我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是您女兒,有些事我不懂的,做得不對的地方,希望婆婆您能提點我,不用給我留面子。」

婆媳相處永遠都是一大難題,陸嘉銘身為丈夫站在中間會左右為難,若是不幫妻子,妻子會覺得傷心委屈,可若是幫妻子,婆婆會不高興,認為兒媳是狐狸精迷惑了他兒子。

一張嘴,她就可以稍微化解一些矛盾,有時候低頭並不是示弱,男人不見得就喜歡乖巧順從的女人,但一定不喜歡頂撞他母親的女人。

以往被趙雅枝刁難,原主從不不為自己辯解,只一味哭,見陸嘉銘不幫她,覺得委屈,哭得更厲害。

可你自己不爭氣不辯解,別人又憑什么幫你

哭有時候並不能解決問題,經營一個家庭,一段感情,溝通必不可少。

陸嘉銘眼簾低垂,深幽的眼睛里有了些變化,他伸筷給趙雅枝夾了塊紅燒排骨,聲音磁性且舒緩,帶著撫平人怒火的奇異魔力:「媽,您這樣李姨該吃味了。」

李姨是趙雅枝的陪嫁丫鬟,一直是她在伺候趙雅枝,聽聞陸嘉銘的話,她很有眼力見的開口,聲音帶著些掩藏不住的醋意:「我的心思呀,果然逃不過少爺的眼睛。小姐您是不是不是嫌棄我老啦,笨手笨腳的伺候不好您我這就走,不礙您的眼啦」

趙雅枝被她一番拈酸吃醋卻又頗為委屈的話逗笑了:「行了行了,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離家出走,坐下來吃飯吧。」

一場婆媳之間的危機,稍無聲息的化解了。

離音暗中松了口氣,以往吃飯簡直是原主的噩夢,從拿筷子到夾菜到咀嚼,都被趙雅枝批得一無是處。

但因為陸嘉銘這次幫腔,她以後不必伺候趙雅枝不說,還能安心地吃個好飯。

離音心想,這個男人是個好兒子好丈夫,也會是一個好父親,因為他心胸寬廣,言行有度。

從一開始,離音就沒指望陸嘉銘會幫她說話,因為她這個陸太太是算計來的,陸嘉銘即便是討厭她,恨她,她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可偏偏這個男人出手幫她了。

離音又偷看一眼陸嘉銘,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身側坐了下來,挨著這么近的距離,她似乎聞到了男人身上的氣息。

事實上卻是她的幻覺。

但是心跳很快是事實,小鹿似的亂撞,這要是被男人抱抱,親親她心臟不得從胸腔跳出來和她打招呼

這想想就很恐怖好嗎

陸嘉銘余光看到身側多出來的身影,眉梢微微一挑,卻並沒有說話。

飯後陸嘉銘去書房,趙雅枝則打開電視看綜藝節目,原主想要討好婆婆,即使趙雅枝不時掃過來一個冰冷刺骨的眼神,她依然堅挺地陪婆婆看電視。

可依離音看,在這個家里,趙雅枝對她的看法固然重要,但陸嘉銘對她的看法更為重要,因為陸嘉銘對待她的態度取決於趙雅枝對待她的態度,與其討好趙雅枝,不如先搞好和陸嘉銘之間的關系。

剛才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若是她和陸嘉銘之間的關系改善了,再遇到趙雅枝刁難,陸嘉銘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等插播廣告的時候,離音沒心沒肺地找了個借口溜回房打開電腦看了會電視,然後她就開始對著衣櫃發呆。

上輩子或許是陸嘉銘體貼,怕原主這個新婚妻子胡思亂想,故而即使對原主沒有感情,也沒有分房睡,但即使是同睡一張床,原主還是陸嘉銘的合法妻子,他都沒有以此為由行夫妻之事。

原主因為家庭和身體原因,膽小自卑,面對心愛的人,別說讓她主動了,連多看陸嘉銘一眼她都覺得呼吸困難。

兩人一個無心,一個有意卻不敢,睡了一個月還沒有成事。

最後還是原主的父親察覺到了端倪,然後給原主出謀策劃。

陸嘉銘再度被算計了。

他估計也沒料到已經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會給他下葯,所以一點防備都沒有。

原主給陸嘉銘下春葯的時候,自己也吃了,但春葯發揮作用的時候陸嘉銘並沒有碰她,讓人把她送回了她父親那里,那葯葯性很強,是原主父親托人從國外帶回去的,他沒料陸嘉銘的選擇是把他女兒送回來,故而也不曾准備解葯。

陸嘉銘把人送回來的意思很明顯,人我不要了。

最後原主爸權衡利弊,將原主送到了生意合伙人的床上。

半個月之後,原主已經在那個睡了她的男人家里定居下來了,陸嘉銘才登報宣布離婚。

原主的現任丈夫,不是個良配,平素喜歡左擁右抱,花天酒地,風流債一大堆,對於被親爸送到自己床上的原主,並沒有給予任何的感情,唯一能給原主的只有豐富的物質生活。

但這卻不是從小便憧憬愛情的原主想要的。

此後的日子,她每天都在追憶後悔,自己不該聽父親的話給陸嘉銘下葯,導致她失去了可以親近他,陪伴他一生的機會。

陸嘉銘這三個字,深深烙印到原主骨肉里,他成了原主永遠無法觸及的痛,直到死,原主還念著這個男人。

離音打開衣櫃,看了看占據衣櫃左側的一排數量可觀的情趣睡衣,陷入了沉思中,這些睡衣都是原主的後媽,在她出嫁之前給她准備的,原主雖然在面對陸嘉銘的時候因為緊張害怕不曾主動,卻不笨,知道穿情趣睡衣勾引陸嘉銘,只可惜陸嘉銘從未上套。

離音猜陸嘉銘不上套的原因有兩個,一,像陸嘉銘這樣的男人什么鶯鶯燕燕沒見過,卻沒見他有什么花邊新聞,大抵是不喜歡別人巴巴貼上來。

二,因為他性無能。

但是離音很快就推翻了第二個猜測,擁有這么濃郁的紫色弘陽聖氣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性無能嘛

離音翻了翻衣櫃里的睡衣,從里面拿出一件比較保守規矩的套裝睡衣。

他們是新婚夫妻,彼此間未熟悉,不適合穿太過於暴露的衣服,會讓人覺得放盪輕浮。當然這個說法並不是絕對的,但對付陸嘉銘,卻必須這樣。

因為那個男人就是這么個穿法,明明擁有一個令女性血脈僨張的強健體魄,卻穿著套裝家居服,紐扣規規矩矩扣到最上面一顆,跟個老學究似的。

所以離音完全是對人下菜。

夜晚九點半,卧室門被人推開了。

離音正拿著吹風機在吹頭發,聽聞聲響,連忙關掉吹風機側頭看過去,目光在半空中與男人相觸,她臉上立刻飄起兩朵紅霞,她握緊吹風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緊張:「陸先生,需要我幫你放水麽」

陸嘉銘墨眉一挑,似乎對陸先生這個稱呼不置可否:「不用忙,你先把頭發吹干。」

離音抓了抓自己有些濕的發尾,聽話地打開吹風機,繼續給自己吹頭發。

陸嘉銘目光不帶任何情緒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沒有多做停留就收回了視線,然後打開衣櫃拿了套睡衣進入盥洗室。

離音吹好頭發,把吹風機放回原位,然後上床趴在枕頭上閉目養神。

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過了許久,門打開了,離音沒抬頭去看,等到床的另一邊被人侵占了,她才慢慢側過臉,一張臉在燈光下白的在發光,睫毛纖長,烏黑的瞳仁似寶石般純粹,卻在觸及他眼神的時候,浮現淺淺的羞赧。

到底還是個孩子,陸嘉銘眼里似有些無奈:「不早了,睡吧。」

「我想靠著你睡,可以嗎」她說得很小聲,若不是陸嘉銘聽力驚人,怕是聽不到。

陸嘉銘望著她,她眼神坦盪明亮,衣著規矩,沒有任何的撩撥之意。

見他許久不回答,她潤紅的小嘴委屈地癟了癟,眼睛彌漫出一層濕意。

快哭了,卻還在強忍。

陸嘉銘做出了妥協,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離音立刻像討得糖果的孩童,腳一蹬,人像個苗條的球一樣滾了過去,眼看著要砸上男人的胸膛了,衣領卻被人從後擰住,滾動的身體被迫停了下來。

離音抬眼看他,似乎是在質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

陸嘉銘看看她眼睛,里面淚意已經沒了,晶亮晶亮的,像天上的星辰。

很好,沒哭,這要是撞上來,撞痛了鼻子,小哭包估計就要哭了。

「睡吧。」陸嘉銘熄了床頭燈。

「小時候爸爸若是不回家,晚上媽媽就會和我睡,她會給我唱搖籃曲,拍我的背哄我入睡。」這是屬於原主的記憶,離音說出來不是想讓男人做些什么,只是想讓他能稍微了解自己一點。

搖籃曲陸嘉銘眉頭蹙起:「你已經不小了。」已經過了需要人唱搖籃曲的年紀。

離音嗯了聲:「我已經成為人妻了。」

陸嘉銘眉頭一松。

離音有點困了,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屬於男人的氣息籠罩了她,她後背貼上只溫暖的大手,大手輕輕緩緩拍打她的背。

搖籃曲不可能,但是拍拍背哄小哭包入睡,還在他所能接受的范圍。

聞著男人身上的氣息,離音眼睫劇烈顫動,心臟一下一下敲擊著胸腔,她就在這劇烈的心跳聲里,陷入甜美的睡夢里。

第4章:豪門媳婦x不舉丈夫

「陸太太,起床了。」睡夢中耳邊響起男人磁性的叫床聲,離音不滿地皺皺眉,手往身上一摸,扯起空調被蒙頭一蓋,然後往床里面滾了滾繼續睡。

半彎著腰的陸嘉銘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接觸過這一幕。

陸父在世時是混黑的,樹敵良多,擔心自家兒子遭遇危險時無法自保,故而從小就對陸嘉銘展開魔鬼式的訓練。

從懂事起,陸嘉銘按行自抑,到點就起來,從不知道賴床是何物。

今天,倒是長見識了。

陸嘉銘凝望著床上的一團,為難地蹙起眉。

依女人的哭包屬性,他若是直接把人擰起來,估計她會立刻哭鼻子。

想到那雙如泣如訴,比直接哭殺傷力還要大的眼睛,陸嘉銘按了按眉心。

過了一會,陸嘉銘翻身撐在床上,探身過去。

「陸太太,快醒醒。」蓋著腦袋的被子被人扯開了,耳邊又傳來男人的叫床聲,耳垂被捏著輕輕揉按,離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按揉著耳垂的溫柔力度,讓她下意識喊了聲老公。

聲音軟軟糯糯,裹挾著撒嬌和濃烈的情感,讓人一聽,就能聽出她深愛著她口中的老公。

陸嘉銘不相信一見鍾情,此前他與她素未謀面,第一次見面是她在他床上醒來那日,她同他訴說她的衷情。

他從她的只言片語里聽出,他們早前曾相遇過。

她對他一見鍾情。

陸嘉銘不信。

如今,他望著面前這張睡眼惺忪的小臉,神色不明。

等離音眼睛從失焦狀態出來,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誰時,呼吸頓時一窒,反手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空氣不流通的空間,她心跳如雷,想起剛才兩人湊這幺近,不由得胡思亂想。

男人靠那幺近是干嘛來著

想親她

離音搖搖頭,不對不對,看著不像。

陸嘉銘看著被被子印出來的瘋狂搖擺的小腦袋,眼睛里的情緒散去:「陸太太,起床吃早餐了。」

離音搖擺著的腦袋一頓,她想起來了,男人是在叫她起床,心里面剛升起的那一丟丟喜悅,立刻被沮喪取代了。

她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坐起來,有氣無力道:「陸先生早安。」

陸嘉銘見她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模樣,奇異的看出來她心情不佳:「陸太太,今天是我們婚後的第三個早晨。」

離音被帶跑了思緒:「所以呢」

陸嘉銘看著她。

離音想到自己剛睡醒,也不知道頭發亂不亂,不自在地扒了扒頭發,突然眼睛一亮:「要回門對不對」

可是她不想回去啊。

在周家,真正關心原主的只有她的母親,可是原主的母親早已在她七歲的時候去世了。後來周父另娶,使得原主和周父本就生疏的父子情愈加岌岌可危。

也因此,原主才會期盼有一個家,徹底脫離那個生她養她的家庭。

陸嘉銘看出她不想回去,也沒覺得意外,能將女兒送到自己床上的男人,品行他不予評價,但是和小哭包的父女情,定然不好:「起來去洗漱,我們早去早回。」

離音刷牙的時候,還在想回門這件事。

陸嘉銘的用意她明白,嫁到了陸家,她的身份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以後外出交際是必不可少的。

若是陸嘉銘今天不陪她回門,別人會以為她不受夫家待見,在貴族圈里,很難站得住腳。

這個男人,真是細心體貼得讓人想被他日

用毛巾擦了擦臉,離音覺得,這個起點太高了,估計暫時無法完成。

還是,從親吻開始做起吧。

離音想想男人那張色澤淺潤的唇,咽了咽唾液。

好看,想吃

在樓上磨磨蹭蹭一番,離音下樓就晚了。

趙雅枝看到她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一開口就怒斥:「身為人媳,人妻,起得比丈夫婆婆還晚,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離音向陸嘉銘那邊走的腳步立刻慢了下來,腦袋耷耷的,像顆幾天沒被雨水滋潤的花兒一樣蔫。

趙雅枝一看她這個樣子,就來氣,正要再說,陸嘉銘卻突然開口了:「媽,我覺得您今天特別不一樣。」

趙雅枝下意識撫了撫插在頭上的發簪。

「以前沒見過這支發簪,是媽您是新買的吧,媽您的眼光還是那幺好。」陸嘉銘余光看了眼已經坐到自己身側的小女人,頭是抬著的,腰背挺直,沒哭,深幽的眼里頓時有了些許笑意,「您要是和小音一起出去,別人一定以為您是她姐姐。」

言辭間沒有提到好看兩字,卻讓人覺得他就是在誇自己容顏漂亮,趙雅枝當下就笑開了。

離音睜著有些紅的眼睛看過去,趙雅枝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即使言辭刻薄,也沒讓她的韻味減了分毫,是個美婦人:「都說兒像母,以前我還不相信,見到媽您才知道,這句話說得真沒錯,嘉銘這幺帥,都是因為繼承了您的好基因。」

這要是直接誇趙雅枝,估計她還會刺回來,但是里面有她兒子就不一樣了,趙雅枝看看自家兒子,再看看離音,覺得這個兒媳也不是那幺令人覺得討厭了。

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暫時的,婆媳之間磨合期可不會那幺容易過去。

陸嘉銘似乎沒料到小哭包會接腔,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所覺,離音也偏過頭看向他,與他目光相觸之後,立刻小女兒嬌態的收回目光。

要命,又開始心跳加快,口干舌燥了。

周家那邊,聽說女婿要陪女兒回門,周景茂凌晨四點就起來了,指使著佣人里里外外打掃周家。

上午10點20分,三輛全球限量版豪車緩緩駛入了景德小區。

周景茂和其續弦妻子以及兒子早早候在了家門,這般翹首以待的架勢,不像是迎女婿,倒是像在迎接國家元首。

周父扯了扯脖頸上的領帶,總感覺有點歪,就問身旁的兒子:「文成,看看我的領帶是不是打歪了」

周文成想到待會就能見到自己一直以此為榜樣,追尋的男人,比周父還緊張激動,聞言下意識整整自己的領帶,再看向他爸:「沒歪,正著呢。」

「小音那丫頭這次可給咱們長臉了,居然能讓大名鼎鼎的陸家家主陪同回門,這事說出去咱們臉上都有光。」繼母拿著巴掌大的鏡子補妝,又不忘提點兒子,「兒子,待會你可得收斂點你的小性子,不要說錯話惹得你妹夫不快。」

離音從車窗外看了一眼外面,撇了撇嘴,跟在陸嘉銘後面下車。

一下車,周家父子兩就激動地涌上來,將陸嘉銘包圍住了。繼母沒有往上湊,扭身過來親熱地拉住離音的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兩感情甚篤。

離音看著這位滿臉殷勤就差沒在臉上寫上討好兩字的繼母,內心沒來由地感到排斥,這位繼母慣會吹枕邊風,也正因為有她,原主和周父的關系才會鬧得這幺僵。

現在這幺不計前嫌巴巴的湊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陸嘉銘的關系。

「男人們聊天,我們女人就不過去插嘴了,走,咱們母女也說些體己。」繼母往周父那邊看了一眼,握住離音手腕的力度加重,想要拉她走。

離音不想跟她過去,目光下意識追尋陸嘉銘。

和周父寒暄的陸嘉銘似乎是隨時都在關注她,她一看過來就發現了,擔憂地問:「身體不舒服嗎」

離音秒懂,裝作很虛弱的樣子。

陸嘉銘巧妙地避開周家父子,疾步走過來,長臂一手將自家虛弱的小嬌妻摟進懷里,繼母見此,也不好再拉拉扯扯的,就松開了手。

陸嘉銘眉宇間難掩焦急關懷,卻還是有禮道:「小音身體不適,我們這就先回去了,改日再登門拜會。」

周父怕人真的走了,急得上前:「小音的房間已經打掃干凈了,你先帶她上樓休息,我立刻聯系家庭醫生。」

「陸家已經聘請了專門的醫生為小音調理身體,就不勞煩岳父了,再會。」

說完,陸嘉銘干脆利落一把抱起離音,大步走出門外。

放置禮品的車還停在門口,保鏢們正把禮品往周家搬,載著主人的那輛車,卻已經絕塵而去。

離音坐在車里,回想起周家人想要關門把他們攔住卻不敢的憋屈又焦急的模樣,忍不住噗呲笑出聲。

第5章:豪門媳婦x不舉丈夫

隨後似乎是想起什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上輩子,陸嘉銘並沒有陪原主回門,甚至都不曾提起這事。

她的到來,似乎改變了一些事。

隨即一想,她又笑開了,目前看來,這改變,是往好的方面發展。

她沒什幺好擔心的。

旁邊的陸嘉銘看她一會笑一會又皺起眉,然後似是想通了什幺,笑眯眯的樣子,心里不由一動。

原本他的行程里面,並沒有陪她回門這件事。

今天會陪她回去,是作為獎勵她昨晚的乖巧懂事的禮物。

對,在陸嘉銘心里,閉口不言只知道一個勁哭就是在無理取鬧。

昨天小哭包沒有哭鬧,就必須給予獎勵。

這完全是把離音當做孩童看待。

再看看嘴角一直往上翹的小哭包,陸嘉銘覺得這是個適合談心的時機,就道:「陸太太,我想我們需要正式介紹下自己,以便加深對彼此的了解。」

離音微微一愣,這是要談心的意思她忍不住看向男人,見到男人認真的側臉,下意識夾腿收腹,正襟危坐:「好的陸先生,請問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陸嘉銘見到她放在膝蓋上握拳的小手,刻意放緩語氣,讓她不至於那幺緊張:「女士優先,陸太太請。」

聽著他柔和的語氣,離音果然沒有那幺緊張了:「我周離音,今年22歲,性格文靜內向,愛好甜食,無不良嗜好。」

陸嘉銘望了眼她柔美的側臉,沒發表意見:「陸嘉銘,今年31歲,不抽煙,偶爾喝酒,沒有不良嗜好。」

離音乖巧點頭,表示知道。

陸嘉銘曲指點了點膝蓋,開始切入正題:「既然我們已經互相介紹過自己,接下來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重頭戲來了離音下意識屏息。

陸嘉銘說:「法律上你是我的合法妻子,如無意外我們會共同生活到白頭,那幺,過往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陸太太可有什幺需要補充的」

這就是不介意周父給他下葯的事了,離音喜滋滋搖頭表示沒有。

「嗯,好的。」陸嘉銘繼續說,「身為你的丈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煩惱就是我的煩惱。今後的日子,若是陸太太遇到什幺困擾,請務必告知我,不要委屈了自己。」

原主上輩子會選擇給陸嘉銘下葯,而陸嘉銘寧願忍受葯性發作的痛苦也不碰她,大部分都是因為兩人之間缺少溝通,沒有感情,最終殊途陌路。

通過原主上輩子的經歷,離音已經深切地認識到溝通的重要性,自然沒有異議。而且男人這幺說,就是想要和她好好過日子的意思,她更加沒意見了。

說開了之後,離音覺得日子都有了盼頭,也更加努力去融入這個家庭。

這天吃過晚餐,離音目光就期待地看向男人。她來這個位面半月有余,和男人的關系已經發展到平時牽牽手,晚上可以很自然的窩在他懷里睡覺的程度。

可以說是非常緩慢。

飯後散步,是離音為了培養兩人的感情提議的,陸嘉銘也沒有拒絕。

而這個習慣,一直維持了下來。

抬頭望了望只點綴了幾顆星星的夜幕,離音牽住男人的手,張口就談白天的見聞,以便化解內心的緊張。

男人的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牽了,卻還是每次都臉紅心跳。

真沒出息,離音在心里暗暗唾棄自己。

陸嘉銘的手輕輕一繞,反手把小妻子的手包裹到掌心,緊綳的眉宇間,竟顯露出幾分閑適。顯然並不覺得小妻子的話題有半分枯燥。

「今天我看到張太太的兒子了,長得很可愛。」她笑容滿面,似乎很喜歡小孩,「用糖逗他,他還不上當,說是媽媽說了,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就算我長得漂亮也不行,可把我樂得不行。」

半個月,離音已經打入了貴族圈,也認識了幾個志趣相投的朋友,張太太就是她認識的朋友里面的其中一個,離音和她關系最好,私底下還會分享彼此的小秘密。

陸嘉銘聞言腳步微微一頓,長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遮擋住了他眼里的神色。

離音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已經停下了腳步,還在絮絮叨叨說著張太太的兒子。

過了一會,沒得到男人回應,她偏頭一看,才發現身邊少了個人。

離音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男人安靜地站在長長的廊道里,溫暖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卻驅不走籠罩在他周圍的黑暗氣息。

初秋的夜晚,溫度宜人,離音卻不由來的縮了縮脖子,不安地走過去:「是不是還有工作需要處理要回去嗎」

感受到她的不安,陸嘉銘語氣平靜道:「沒事,我們去花園逛逛。」

離音見他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松了口氣,親昵地挽住他手臂跟著他走。

接下來,她沒再提起有關小孩的話題,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融洽。

又過了兩日,離音已經忘記了那天散步時的小插曲了,晚上洗澡的時候她想了想,拿出件稍微性感的睡衣。

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親吻過,今晚,她一定要狠狠親上他的唇。

離音幻想的時候氣勢大開,等見到男人的時候,立刻慫成球。

剛從浴室出來的陸嘉銘望著床上穿著黑色真絲睡裙,露出瑩白修長的雙腿和半渾圓酥胸的小妻子時,鼻息亂了。

「陸嘉銘,要不要我幫你吹頭發」私底下兩人的關系也由生疏客氣的陸先生陸太太,發展到直呼其名。

她此時跪坐著,極黑的頭發垂在小臉兩側,露出來的肌膚白皙滑膩,似一塊上好的白玉。

陸嘉銘努力克制的呼吸未能平復,深邃的眼睛似黑沉的夜幕,看不到一點光亮。

離音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然而陸嘉銘一開口,那點捕捉不到的危險氣息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自己來,你先睡,聽話。」

離音沮喪的哦了聲,乖乖躺回床上。

剛剛她往男人胯下看了,沒有反應,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她身材不夠好

離音垂眼看看自己呼之欲出的奶子,白嫩光滑,她自己看著都想捏捏。

那為什幺男人沒有撲上來

等陸嘉銘躺上來,離音立刻挪了過來,與此同時,床頭燈滅了,離音眼前一片黑暗。

陸嘉銘眼前也同樣一片黑暗,他閉上了眼睛,卻發現剛才那副美景,不需要眼睛也能看到,因為它已經烙印在他腦海里。

「陸嘉銘。」離音往男人懷里縮,頭抬起來,唇碰到他下顎,嬌軟的聲音里有著以往沒有的媚意,「你怎幺不幫我拍背啦」

小妻子嬌軟的身體就在他懷里,兩團軟綿綿的酥肉貼緊他胸膛,充分地施展了肢體誘惑,若是半個月前,陸嘉銘可以做到內心毫無波瀾,但此刻

陸嘉銘喉結滾了滾,他做不到了。

體內似乎有股難言的火焰在橫沖直撞,他感覺到血液在加速流動,有東西想要破土而出,可該有反應的那處,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該死

陸嘉銘深深吸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拍著她的背誘哄:「好了,睡吧。」

第6章:豪門媳婦x不舉丈夫

聲音低沉沙啞,顯然已經動情了。

離音一聽暗暗竊喜,但因為有原主的前車之鑒她並不敢輕舉妄動,乖巧的等待男人自己主動出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離音興奮期待的心情已經被消磨得所剩無幾,陸嘉銘依然沒有進一步舉動。

離音心里忍不住產生一些懷疑,若是男人不碰她是因為對她沒有興趣,這完全說得過去,可他分明動情了。

一個正常男人對一個女人動情了,卻還能坐懷不亂。

不是gay就是不舉。

心里一旦有了懷疑,離音就無法安心入眠了,半夜,確定男人已經睡熟了,離音在他懷里翻了個身,手假裝不小心搭到男人手腕,指尖微點,給男人把脈。

然後離音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了,脈搏顯示陸嘉銘多年前受過重傷,可能因為受環境所限,傷口沒有及時處理,傷到了根本。

所以,男人不碰她不是因為是gay,而是因為不舉。這個不幸的消息當然不能擊垮離音,徹底擊垮離音的是即使她出手,也治不好男人。

至於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那就更不必說了,若是能治,想必陸嘉銘早就擺脫這個男人心里無法言說的傷痛了。

想到這個世界自己只能靠親吻男人獲得能量,離音就難受得想哭,幾乎是迫切地想要和系統分享自己絕望的心情:「系統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系統的聲音有些迷糊,似乎是睡夢中被離音吵醒了:「你說。」

離音哽咽:「我剛發現,咱們的金主不舉」

系統嚇得清醒了:「系統商城里有葯,不過」

它沒說完,離音就已經打開系統商城瀏覽商品,然後更絕望了:「9999點能量,賣掉我都不夠買」

系統鼓勵道:「宿主振作點,或許這種情況還有所轉機。」

一想到自己將要在這個位面虛度光陰幾十年,離音完全無法振作。

系統沉默了一會,給出了相應的建議:「宿主,你還有三個心想事成錦囊沒用,或許它可以幫到你。」

離音聞言一秒復活,也顧不得心疼錦囊了,趕緊拆開一個。

「叮,身體敏感度提升百分之50。」

注:僅此位面有效

離音原本對這個錦囊寄予厚望,指望它關鍵時刻救命的,這下一看這個獎品,心里相當失望,身體敏感度調高百分之五十,對她來說猶如雞肋,還不如給她一副強效春葯來得有用呢

看著剩下的兩個錦囊,離音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隨手點開一個。

「叮獲得金手指一個。」

注:僅此位面有效

離音看著這次的獎品,覺得頭有點痛:「簡介都沒有,誰知道這金手指指的是什么啊」

被限制能力的系統也有些懵:「可能是讓金主大人一碰你就硬,或者一聞到你體香就硬的金手指」

離音一聽系統這么說,竟也覺得有理有據,畢竟是心想事成錦囊嘛,雖然第一個出現了那么一丁點小小的錯誤,但是第二個一看這名字就很高大上。

金手指

小說里男女主必備的

離音寶貝似的看了眼最後一個錦囊,興奮地翻了個身臉貼回男人胸膛,這要不是三更半夜,她絕對要把男人叫醒,試試是不是真像系統說的那樣。

天微微亮,離音就起床了,湊到陸嘉銘耳邊低聲叫喚:「陸嘉銘,起床啦。」

陸嘉銘眉頭動了動,睜開眼睛,眼里還有些睡意。

離音見他醒了,扶著他肩膀,整個人壓在陸嘉銘身上,與他面對面貼得很近,爭取讓男人能全方位感受她嬌軟的身體和迷人的體香。

幾秒過去,她沒感受到陸嘉銘身上有什么變化。

陸嘉銘已經清醒過來了,神色平靜凝望著眼前的小妻子,心里萬分無奈。

小妻子昨晚到現在的反應都在隱晦的告訴他,她在向自己求歡。

若是正常夫妻,丈夫遇到這種情況,定然歡天喜地二話不說將妻子摁倒。但是他不能,也不行。

以前他聽到自己日後都不能人道時,也曾低落過,卻很快就釋懷了。

那時候他的想法很光棍,大不了這輩子不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