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書房內。
季涼深問:「人呢」
伍叔面皮子抽了抽,想到昨晚那幕仍然心有心有余悸:「都死了。」而且死法慘不忍睹。
也不知道離音小姐給那些人吃的什么葯,先是讓人體會到斷骨再生之痛,然後又體會了一番被爆菊之疼。
也是邪了門,那幾個人原本一直囔囔著癢,後來真正被捅了,又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他沒忍住好奇就一直看下去,接下來的發展只能用血流成河來形容,普通人被這么弄,絕對不會流這么多血,想來離音小姐給的葯里面,又加了點什么葯。
不要又癢,要了又痛,簡直讓人痛不欲生。
伍叔臉上露出欲言又止之色。
季涼深問:「怎么死的」
伍叔就等著他問了,季涼深話音一落,他忙不迭將昨晚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
季涼深聽完,對於離音的表現竟然也不覺得意外,他不知道是自己不正常,還是少女在他心里的位置太重了,讓他不願意去懷疑她。
伍叔道:「那個葯也不知道離音小姐是從哪里弄來的。」
季涼深淡淡瞥了他一眼,伍叔哈哈一笑,以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誰知道長官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說出一句他出乎意料,卻又情理之中的話。
「她已經答應下嫁於我,你們該改口了。」他帶著點隱秘的炫耀口吻道,周身的煞氣,似乎都因此他的一句話淡化了些許。
「」伍叔頓了下,從善如流改口,並附上一聲恭喜。
離音搬到季公館的第二天,親自目送季涼深坐上開往前線的車。
那天天空黑蒙蒙的,一如她的心情。
早知道局勢如此緊張,離音就不忙著搬家了。現在這家搬了,顧滿集也跟著來了,離音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季公館,就沒跟著季涼深一起上前線。
季涼深前腳剛走,蘇珠的兒子就回來了。他回來那天是被人扛著回來的,哪會離音正坐在涼亭里給顧滿集授課,蘇珠也在一旁。
說實話,離音很佩服蘇珠,那天她覺得自己說的話已經夠明白嚴重了,她搬來了之後,蘇珠竟然也沒和她撕破臉,搞得離音也不好給她甩臉色。
注意到園子里停的車,蘇珠放下手里的刺綉,站了起來:「估計是小彬回來了,我過去看看。」
離音沒打算過去的,但看到被人用擔架抬下來的季彬,猶豫了一秒站了起來,朝一旁的顧滿集道:「阿集,我們也過去看看。」
季彬傷得挺重,離音看了眼他的臉色,估摸著他短期內是無法正常行走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蘇珠看到了他的情況哭了也一直沒睜開眼睛的季彬猛地睜開眼,用充滿憎惡的眼睛看著離音。
離音坦然回視,原本想上前問候一兩句,也因為他的態度歇了心思。
受罰了不思悔改,若是不加以引導,這小孩兒這輩子難說了。
「姐姐。」顧滿集不安地抓緊離音的手,等季彬被人抬進屋,他方才小心翼翼地問,「哥哥為什么要瞪你」
離音蹲下來,神情溫柔地給他整了整衣領:「他認為我們搶了你姐夫,所以不喜歡我們。」怕他不了解事情始末,以後在季彬面前沒底氣,吃虧,離音並沒隱瞞他。
顧滿集踮了踮腳,內心更為不安:「姐夫不是你一個人的嗎」
「是呀,所以是那個哥哥誤會了。」離音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我們行的端,走的正,阿集無需害怕。」
「那姐夫會娶姐姐嗎」即使離音如此說,顧滿集心里仍然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