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懂事起便被父親丟到軍營里訓練,極少回家,母親每次來看他,都會帶各種好吃的,好玩的玩意給他。
他休假回家之後,這種寵愛更甚,若不是他阻止,女人可以二十四小時圍著他打轉。所以,對於蘇珠的行為,他不理解,感到震驚。
怎么有人能狠得下心,去算計自己的骨肉。
讓他更不明白的是,他和蘇珠同桌吃飯,也是極少交流的,若是交流,說的也是季彬。
蘇珠到底是什么時候,對他有那種心思的這種心思,又是怎么產生的簡直是草率。某人此時,完全忘記了自己遇到離音沒多久,就喜歡上對方的事。
久等不到季涼深發話,張明義飛快地抬眼瞄了他一眼,見他神色莫測,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
說實話,離音的打算,他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正因為知道離音是為了季涼深好,他才擔著受罰的風險暫時跟離音站在統一戰線。
但並不代表,他不怕軍中的刑罰。
想到那些千奇百怪足以將人逼瘋的刑罰,張明義就皮子發痛。
季涼深站起來,朝外頭一個兵道:「去把軍師叫來。」
話落,他轉身看著張明義,張明義縮了縮腦袋。
一米八幾的漢子,在此時楞是慫得像小奶崽。
季涼深盯著他看了一下:「你先回去。」
張明義一臉踩在藍天白雲上不敢置信的表情:「那我就回啦」
「怎么」季涼深道,「還想等我罰你。」
「沒有沒有。」張明義敬了個標准的軍禮,出了帳篷之後,溜得比兔子還快。
晚上季涼深回來了,同時被帶回來的還有受傷走不動路的蘇珠。
離音那會已經睡下了,並不知道季涼深召集了季公館所有的仆人以及駐守的士兵,糾正他們一直以來錯誤的認知。
離音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了,聽到女仆說季涼深昨晚風塵仆仆趕回來,讓蘇珠親口說出她並非他夫人的時候,離音楞了下。
在一些不知情的人眼里,蘇珠才是正室,雖然她兒子對自己做了一些罪無可赦的事,但她正室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離音把人趕走,不知情的人心里肯定會嘀咕,這個妾好手段,居然把正室逼走了。
離音做這些事之前就想過會有什么後果,但她並不在意,惡人就讓她來擔好了。
但看樣子,某人似乎挺在意的,居然在這個緊要關頭,因為她的顏面,趕回來了。
離音又想到了蘇珠,她入住季公館這么久,即使是昨晚開成公布談的時候,蘇珠依舊維持著自己的優雅。讓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她的小心機攤開來講,恐怕這比自己打她兩槍,還要讓她來得難受。
更何況,這個讓她失去最後一點體面的,是她喜歡的男人。
離音輕嘖了聲,問仆人:「爺昨晚待了多久」
「沒多久,約莫半個小時。」
「那他有沒有上來看我」
「看了看了,說那些話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督軍這半個小時里面,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夫人房里。」
離音嘆了口氣,難怪她昨晚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吻自己,摸自己的肚子,當時她實在太困了,醒不來。認准唯一域名m.ifu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