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吳大娘說過的,昨天下午在那棵大楊樹上張貼了兩張開店告示,用來通知這里的老客戶們。
誰知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告示。難道是有關部門派人來清理小廣告了?不對啊,就在附近的牆上、電線桿等位置,其他什么房屋出租、招聘男女公關、老軍醫治療難言之隱等等小廣告歷歷在目,絲毫也沒有清洗過的痕跡。
於是他掏出手機,給吳大娘打了個電話,問問情況。電話中,吳大娘說自己肯定是貼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她又說店里還有,她馬上再帶兩張過來。
江逸晨只得在原地等候,他又看看周圍那些做生意的小販,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多時,吳大娘騎著自行車趕過來,上坡時由於氣力不濟,便下車推著往上走。
兩人碰面,吳大娘瞧瞧空空如也的楊樹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哎,我說,是誰那么手欠,誰那么缺德帶冒煙的啊?還把我的通知給撕了。你們有氣兒,有能耐找城管撒去啊,找貪官污吏撒去啊。欺負我一個老婆子算什么本事啊?我帶著一個沒爹沒媽的啞巴孫女,過ri子容易嗎?這誰撕的啊,良心讓狗給吃了吧?」
「誰撕了我的通知,誰生兒子沒x眼兒啊。。。。」
吳大娘叉著腰、面朝小吃街,拉長聲音罵開了街,嗓門大得出奇。
沒想到平時和善可親的吳大娘居然還有這么潑辣的一面,江逸晨暗暗感到好笑。
怪不得說同行是冤家啊,這句話真是一點兒沒錯。
他順勢望向不遠處的那些攤販,一個個面露尷尬,都低頭干活兒,根本沒有人應聲,談不上站出來了。
吳大娘罵累了,收住聲,轉而又從自行車後架子的袋子里拿出兩張的通知告示,刷上漿糊,重貼在大楊樹樹干上。
並嚷嚷誰再撕,她就天天到這里來罵,讓大家都不安生。
江逸晨安慰她了幾句,兩人這才分開,各回各處。
晚上五點半鍾,鼎香園麻辣燙店繼續開門營業。
下午准備了充足的食材,菜架上一層層堆得滿滿當當的。為圖省時間,原料都沒有外出采購,而是吳大娘打電話讓以前熟識的菜販子送貨上門的。
江逸晨站在店外,舉目觀察四周情況,店開張,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有樣學樣,跟隨別人的步子走,這樣也比較安全。
這時看到馬路東邊的一些飯館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將店內的餐桌椅搬出,擺放在門口的人行道上。並派伙計吆喝招攬生意,路邊頓時熱鬧起來。
這是中午所沒有的情景,說明當前這個時間段應該沒人檢查。
江逸晨放心了,回屋招呼蘇曉佳,把備用的桌椅板凳抬出來,在店門前擺上四桌。
這樣就餐座位就從八桌增加到了十二桌,有效營業面積也隨之馬上提高了百分之五十,可謂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