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語被蘇慕白的話驚得久久反應不過來,腦子里卻在飛快地盤算著。
他說圓房?嗯,他是說了圓房。他這算是耍流/氓?不算,他是自己的夫君,兩人現在躺在床上,他還和自己親吻了,所以這是正常的。
那作為他的妻子,聽到這樣的話應該怎么樣呢?是不是應該表現得嬌羞一點?還是應該義正言辭地拒絕?或者干脆一點,主動獻媚?
蘇慕白將她拉近,又將她抱得緊了些,蕭語的身子卻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蘇慕白感覺到她這是在拒絕,便笑著說道:「想什么呢?我只是隨便問問,你還沒長成呢!」
蕭語驚訝於自己剛才心底的反應,原來自己還沒有完全想把自己交給蘇慕白,她果然對他,不夠深情。
「你會娶她嗎?」蕭語還是問了出來。
「你想我娶她嗎?」蘇慕白反問道,又說道:「如果你不想,我就不娶。」
「那如果我想呢?」蕭語問道,「那你就娶嗎?」
「如果你想,我就娶。」蘇慕白說道,他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希望他做的事,他沒有理由不去做。
蕭語卻覺得他對自己果然也不夠深情。便說道:「那……我不想你娶。」
「嗯,我知道。」蘇慕白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我也不想你想。」
蕭語含糊地和蘇慕白說了會兒話,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蘇慕白翻身起床,很快便有人進來扶他坐到桌邊。蘇慕白很快便寫了一封信箋遞給小廝,輕聲說道:「讓這些人盡快行動。」
小廝不解地看了蘇慕白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只能沉默地離開了房間。他不明白,蘇慕白這是為了誰,明明余若芸嫁給他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他卻寧願大費周章。
陽光暖暖。睜眼便已是清晨。
蕭語看著眼前撐著頭含笑看著她的蘇慕白不由得愣了愣,他的墨發披散在肩上,眼眸清澈,唇角微微翹起。帶著一種魅惑人心的笑。
「你醒了?」蘇慕白握住蕭語的手說道:「都過了早飯時辰了,我們去給母親請安吧!」
蕭語這才想起余若芸的事,不由得臉色一暗。又想起昨夜蘇慕白說的不會娶她,才忐忑不安地和蘇慕白一同去了余氏的院子。
余氏正在屋子里綉著花樣,見蘇慕白和蕭語進來便笑著招呼他們過去,還是一樣的慈祥,但是在蕭語眼中卻多了一層隔閡。
「昨晚休息得可好?」余氏帶著笑意詢問道。
蕭語正要回答,想起昨晚的情形,一時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道:「還好。」
「見你們好我也就放心了。」余氏拉著蕭語的手說道:「只是。四娘和慕兒的婚事也該著手准備了。」
蕭語感到手中的溫暖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寒冷。她木然地轉頭看向蘇慕白,只見他也看著自己,眼中滿是自信。
直覺告訴蕭語,蘇慕白叫她相信他。
正說著。便有小廝進來稟告,說有客來訪。
「是哪家的客?」余氏驚訝地問道,這么多年可沒有人來拜訪過她。
「是城南布庄的東家李老爺親自帶人來……來提親了!」小廝說道:「是為他家二少爺求娶咱們表小姐。」
「李家?」余氏疑惑地看向蘇慕白,這種時候她只能依賴蘇慕白。
蘇慕白點點頭說道:「李家的布匹生意做得很廣,常年走南闖北名氣不小,可以說是衛州首富。他家的大兒子已經成家,二兒子雖然沒有接手生意。但是年紀輕輕便中了秀才,據說他生性聰慧,為人正直,今年年方二十,還未議親。」
余氏知道蘇慕白的意思是這是門好親事。
「可是四娘……」余氏有些猶豫。
「母親,您覺得讓四娘在咱們家做個平妻好。還是在安逸人家做個正妻好?」蘇慕白對余氏說道:「咱們家的情況,您是知道的。」
「可是這……」余氏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便說道:「先請李老爺進來吧,慕兒、玉兒,你們陪我去見客。讓人去知會四娘一聲。」
見過李老爺之後,余氏並沒有立即同意李老爺的請求,只是說要與余若芸說說,再作定奪。李老爺也並未堅持,只當是余氏不是父母雙親不好做決定,也只好先回家等候消息。
蘇家大院里,蘇琪十分無聊地在廊下逗著鳥兒,思思帶著丫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說道:「爺今日怎么不出去玩,難道是沒了興致?」
蘇琪盯著籠子里的鳥兒說道:「爺看上鳥兒還沒到手,哪里有閑心去找其他的獵物?」
「那爺還是早些死心吧,鳥兒已經快飛到別人家里去了。」思思說道。
蘇琪撥弄鳥兒的手一頓,停下來問道:「什么意思?」
「今日早晨,李家老爺便上門求親了,為他家的少爺求娶咱們那位表小姐,你說她是不是快要是別人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