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你看,我的牙都掉了3顆了。」另一個戰士滿臉苦笑。
「哎~弗洛爾,你當年那相好的,怎么就分啦?」洛坎迪嚼著兔肉問。
弗洛爾狠狠啃了口兔肉:「嫌我長得嚇人唄。」
他臉上有一條又長又深的傷疤,從左邊眉骨,一路延伸到右下的嘴角,幾乎將臉分成兩半,加上他凶悍的氣質,眼睛一瞪,就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似的,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
另一個高階法師叫梅森,他笑道:「洛坎迪,你的相好,又是怎么沒掉的?」
洛坎迪撕了口兔肉,嘿笑道:「梅森你個娘炮,你想知道啊?」
「對啊,我們都想知道,你就說說唄。」其他戰士紛紛附和。
洛坎迪卻不上當:「你先說你自己,我再說。」
法師梅森尷尬一笑:「我這人怕女人,見到女人說不出話,哪有什么相好,一輩子都單著呢。」
他這輩子基本全撲在法術上,偶爾看到一個順眼的,人家都嫌他呆頭呆腦的。
戰士弗洛爾立即指著他哈哈大笑:「梅森,你別告訴我們,你還是個雛吧?」
梅森手一揮,扔過去一塊骨頭:「我去你的。老子沒相好,不會去妓院花錢啊?」
說完,他看向洛坎迪:「我說了,現在輪到你了。」
洛坎迪聳了聳肩:「我看過了,你今晚就是特意來揭我傷疤的?」
「說說嘛~說說嘛~」梅森嘿嘿笑著。
其他戰士也都笑嘻嘻地看著洛坎迪,臉上帶著一絲好奇。
洛坎迪嘆了口氣:「我嘛,年輕時是個人見人愛的帥哥.......」
眾人頓時一陣起哄。
「還要不要我說了?」洛坎迪佯裝發怒。
梅森立即道:「大家都別說話,認真聽。」
洛坎迪便繼續道:「那時候,我相好還挺多,前後有3個。第一個相好.......上戰場前,信誓旦旦地說要等我回來,結果沒等到我從戰場上回來就嫁人啦。老子興沖沖去他家提親,迎接我的是她的兩個兒子,真特娘掃興。」
「掃興~真掃興!」梅森連連點頭。
另一個戰士摸出一個酒瓶遞給洛坎迪:「來,喝一口緩緩心情。」
洛坎迪接過酒瓶抿了口,繼續道:「第二個嘛,你們應該都知道,是戰場上那個女醫師,被夜魔一刀劈成了兩半。有天晚上我不是喊大家一起違規喝酒嘛,就是為了她。」
梅森嘿笑道:「我說呢,喝酒就喝酒,怎么還哭得稀里嘩啦的,原來是相好死了。」
戰士弗洛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嘆口氣:「哎,死得真慘。」
洛坎迪再抿了口酒,將酒瓶遞了回去:「第三個嘛........第三個嘛.......嘖~嘖~不大好說。」
他越是這般表現,眾人越是好奇。
梅森慫恿道:「老哥啊,我們幾個都豁出命跟你干了,還有什么事不能坦誠的?這么點小秘密,你難道准備帶進棺材啊?」
洛坎迪一想也對,到他這個年紀,心里藏著秘密也憋得慌,便嘿嘿一笑:「這第三個相好,其實是我嫂子。這事,我對不起我大哥!」
戰士弗洛爾拍腿大笑起來:「哈哈~那莉莉,不會是你親生女兒吧?」
他只是開玩笑,沒想,洛坎迪卻認真點頭:「難說。」
「嘖~~洛坎迪,我今天才發現,你這家伙是真的不要臉,連親哥的老婆都偷!」梅森法師咧著嘴笑。
「哎呀,主要是我嫂子對我很好,人又漂亮,我一下沒忍住,我總共也就偷了......不說這個了,我大哥大嫂都已經走了快10年了,來來來,咱們干一杯。」
一群老伙計,就在這人際罕至的山林里,胡天海地地侃起來。
說著說著,洛坎迪忽然動作一頓,迅速抬手止住眾人說話,他側耳傾聽,體內法力也微微鼓盪著,臉上寫滿了警惕。
數秒後,他迅速站起身,背上背包,左手提上提箱,右手拿起法杖:「我沿途設下的警戒陣被人踩了!咱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