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天音漸漸隱去，地涌之泉消失，道紋仙蓮化道而逝，論道異象歸於平靜。

孟川雙目輕閉，面帶微笑，他這次的收獲很大，對正統的紅塵仙路也有了了解，觸類旁通，孟川向下一次蛻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同時對狠人的道也有了一定了解，孟川自己則是靠每一次的肉身，元神，本質，大道的提升來獲取無上戰力，強行蛻變，不死天皇則是以自己的種族天賦演變出了長生法，只是需要一尊又一尊的極道強者的精華來提供涅槃所需物質。

狠人的紅塵仙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神胎，從老軀中蛻變，走出新的神胎，最後九軀合一，紅塵化仙。

至於狠人的執念，那是她的根本，是她的道！

「多謝大帝！」孟川看著狠人，感謝道。

狠人微微搖頭，她也有很大的收獲，不過，道行進步固然讓她欣喜，但這並不是她最關心的事。

「你還未進來的時候，曾說到輪回？」狠人看著孟川，問道，眸中光彩一閃而過。

這是孟川第一次從那雙清麗的眼里看到一點情緒。

「如果我沒有提輪回，或許這次可能都見不到狠人……」孟川心里默默想到，或許就連剛才的論道，都有可能是狠人為了孟川口中的輪回而作出的交換。

「大帝相信輪回嗎？」孟川反問狠人。

狠人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意思不言而喻。

孟川笑了笑，讓人看不懂什么意思。

「天帝不相信輪回的存在嗎？」大成聖體忍不住問道，這是一個禁忌話題，沒有誰不敢興趣。

孟川搖頭，又點了點頭，看得大成聖體一臉迷糊，如果眼前這人不是走在成仙路上的天帝，他一定會問一句。

「你抽筋了？」

「信，也不信。」孟川說道。

狠人靜靜的看著孟川，等著孟川的解釋。

孟川不賣關子了，直接說道：「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有天生輪回。」

「但我堅信，人力，亦可造就輪回！」

狠人目中神采驚人，看著孟川，說了一句很長的話。

「大帝創造不了輪回，我也無能為力，在我的推測中，仙都不可能開辟輪回！」狠人顯然在這方面下過很大的苦功。

「仙不行，那仙王呢？仙王不行，仙中之帝呢？！！」孟川道音震鳴，外面天地雷霆轟隆作響，仿佛孟川提到了不可言說的禁忌。

那雙清麗的眼睛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凌厲，飛揚的飛仙之眼。

「仙王？仙中之帝？」狠人問道，這是她不曾了解的事情，帶給她的震動，遠比渡劫還存，帝尊未死要大。

「我從域外那四名至尊的記憶里了解到的。」孟川把鍋甩給了那四個死鬼。

「仙不是終點，上面還有永恆不朽的仙王，諸天至高的仙帝！」

「我們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仙帝做不到！」

狠人聞言，閉上了眼睛，氣息略微起伏，代表著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謝謝。」最終，狠人睜開了雙眼，對著孟川道謝。

對於狠人來說，這些東西的意義甚至比她和孟川論道還大！只要前方有路，她就不會迷茫，她就能一直走下去，執念也不允許她退後！

孟川笑了笑，起身告辭，該說的都說了，繼續留在這里也無意義。

孟川轉身向青銅仙殿之外走去，步伐堅定。

「你的法，善用，吞天魔功亦不如此法魔性。」

一道仙音響在孟川耳邊，孟川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只是輕輕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