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該同意呢？還是該同意呢？

「我想去與黑暗真仙廝殺。」

狠人面色清冷，說出的話卻讓孟川一怔。

「大帝按部就班的修煉，大約可以在二十萬年後成就紅塵仙，現在怎么？」

孟川不解的問道，從狠人逆天崛起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有二十萬年左右了。

她如今已經活出第七世，還剩第八世和第九世，二十萬年時間，孟川還是往多了說的。

如果遇到什么機緣，這個時間還要更短。

「還是太慢了。」狠人看著孟川，像是要把孟川看透一樣。

「你快成仙了，而你才十萬歲左右。」

孟川一怔，明白了狠人的意思，自己對狠人可能造成了一些刺激。

狠人不是要和孟川攀比什么，孟川估計，自己自導自演的《無始去哪了》，可能對狠人有些影響。

「你想的沒錯。」狠人看著孟川的眼睛，竟然看出了孟川的想法。

「這數萬年，我偶爾會想，若是無始所遭之劫，不是你安排的，而是真的有危險臨近，你遠走他界，那時，該當如何？」

「無力的滋味，我不想再嘗試了。」

狠人的目光清冷，淡雅，猶如一汪清泉，幽幽靜靜。

孟川望著狠人，她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模樣。

「我明白了。」

狠人崛起那一世，殺的宇宙聞風喪膽，萬族膽寒，等她「坐化」之後，所有大族，大派齊心協力，抹去了狠人的一切功績。

狠人崛起時太狠辣了，帝路爭鋒，本就殘酷，可是狠人想要崛起，就要比其他人更狠，更凶！

以至於，後世只有狠人的廖廖凶名流傳，她的功績，卻是一點也無了。

狠人在世時，曾平了一個生命禁區——聖靈祖地。

光是這一條，就是天大的功績，古來未有幾名大帝能夠比肩。

更別提抗擊禁區至尊，殺域外神靈等等。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這尊被後世抹去功績的人族女帝，心里面也有眾生，亦能為眾生而戰。

她的確狠，殺過的天驕，掠奪過的本源，不計其數，遠超其他大帝帝路爭鋒所殺之敵，可她也仁。

無愧於人族大帝之名。

而若是當年，真的是有敵人跨界而來，引走無始，拖住狠人，那九天十地會變成什么樣子，狠人心中非常清楚。

不止是女帝，道界諸帝自那次以後，都受了很大的刺激。

他們可不是像狠人一樣，屬於知情人。

他們只知道，天帝托付給他們的九天十地，差點就要遭劫了。

狠人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該做的事，她不會猶豫，該盡的力，她絕對會盡，該站出來的時候，她的身影，一直在眾生前方。

包括孟川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諸天萬界，哪有絕對的好人。

孟川望著女帝，絕美的臉龐，自己所見之人中，未有能比肩者，透露出的信念，也是堅不可摧的。

孟川知道，這位女帝，後世不僅會為九天十地而戰，還會為上蒼諸天，無量生靈而戰。

「等我成仙，開創出凈化真仙級黑暗物質的法門後，我就帶你去。」

孟川承諾道，他理解狠人，但他不會讓狠人涉險，墮入黑暗，淪為詭異，實在過於危險。

要有萬全的凈化法門。

「謝謝。」狠人道謝，如果孟川不願意的話，她毫無辦法，畢竟石昊的後門，只對孟川開放。

孟川咧嘴一笑，看狠人，說道：

「大帝，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話變多了？」

從荒古禁地那個只會點頭搖頭，對孟川嗯嗯啊喔的狠人，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狠人想了想，說道：「你是覺得我，話多？」

孟川一呆，話變多和覺得話多那可是兩個概念啊！

「不是，大帝，你聽我狡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