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發現了兩處鎮壓地之後,讓石昊心中有些激動。
「是雙方互相封禁了對方嗎?」石昊心中涌現出期待之意,在他看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既然雙方互相封禁了對方,那就代表著孟川還活著。
石昊的要求不高,還活著就行!
至於孟川把四位黑暗准仙帝都給鎮壓了,然後隔離了開來,這樣的想法在石昊腦子里面轉了一圈就被石昊排除了。
太魔幻了,不現實。
他這七十萬年里,再期待再祈禱,可做夢都不敢這樣做啊……
石昊出現在了一處鎮壓地,里面被鎮壓的是滅世老人。
石昊看著滅世老人,滅世老人也感應到了石昊的目光。
他本以為是孟川回來了,但馬上就發現不是。
「是哪位道友?」滅世老人問道。
同時其心中驚愕無比,這才過了幾年,怎么就又來了一位准仙帝?
真是見鬼了,兩位准仙帝就間隔了七十萬年?
這個世界好像發生了一些他們看不懂的變化。
石昊打量了滅世老人一會,認出了這是和孟川大戰的第四位准仙帝。
沒有看見被鎮壓的孟川,這不由得讓他有些失望。
「荒。」石昊回答了滅世老人的問題,同時追問道:
「你是誰?怎么會被鎮壓在此地,是誰將你鎮壓的?」
石昊知道,肯定是孟川把這廝鎮壓的,反正不可能是黑暗准仙帝之間內訌,把這個老人給鎮壓了啊。
但石昊並沒有聲張,不想直接暴露他和孟川的關系。
「見過荒道友。」滅世老人心中念頭飛轉,最終有了決定。
「不知道友可認識元帝?」
石昊心中一動,卻是搖了搖頭。
「吾從三千紀元之前便在閉關,直到十萬年前剛破開王境,不曾聽聞過這位帝者的名諱。」
石昊說得很真誠,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哪怕是用神通都探不出真假。
當然,滅世老人也用不了神通。
石昊想探一探情報。
「道友可稱我為滅世老人。」滅世老人盯著石昊看了一會,最終說道:
「我之所以會被鎮壓在此地,是因為我欲阻止一場浩劫,但我失敗了,我被元帝鎮壓在此。」
「元帝,便是浩劫的源頭。」
滅世老人曾經說過無數個謊言,但在今天面對這位新晉准仙帝時,他決定再說一個。
這個謊言或許會改變他的結局。
如果改變不了,那也沒事。
石昊冷漠的看著滅世老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人在說謊。
我怎么不知道孟叔叔是浩劫的源頭?
「浩劫?什么浩劫?」
「元帝為了獲取更強大的力量,想要發動史無前例的黑暗動亂,我和另外三位道友不願意,便出手阻止他。」滅世老人苦笑道:
「可惜,我們的實力不如他,落得個被鎮壓的結局。」
「我最先被鎮壓在此。」
石昊默默點頭,心中有些喜悅,這樣看來,孟叔叔在鎮壓這個滅世老人之時是還活著的。
同時石昊對滅世老人的話表示不屑。
你編什么理由不好,偏偏給我編了一個孟叔叔為了更強大的力量發動黑暗動亂這樣的理由。
這真是騙鬼呢。
你說孟叔叔為了獲得更好喝的茶葉而發動浩劫我都信!
「既然你們有四人,那即使你被鎮壓了,也還有三位帝者,那想必元帝也翻不起什么風浪。」石昊說道。
「道友不知,元帝極為凶狂,我被鎮壓之後,另外三位道估計也不是元帝的對手。」
石昊聞言,心中喜悅之意更濃。
「那你這一身黑暗物質是從何而來?」石昊再問道:「我看你才更像墮落者。」
滅世老人面色不變,說道:「道友還不知,准仙帝之後,前路已斷,靠自己修煉根本看不見仙帝大道。」
「唯有吸收黑暗力量,才有進步的機會。」
「但吸收黑暗力量,也是有說法的,不能過度沉迷,不然只會徹底墮落。」
「我活的時間比較久,為了追求大道,也吸收過黑暗力量,但卻一直在可控范圍內。」
說到這,滅世老人臉上浮現出恨意,「可元帝為了成帝,鎮壓我之後,強行以大量黑暗物質侵蝕於我,想要讓我徹底墮落,吞噬我。」
「所以才讓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還望道友能夠助我脫困,讓我凈化體內的黑暗物質。」
「我實在不願墮入黑暗,黑暗,世間禍亂的源頭也。」滅世老人說的情真意切。
一幅他與黑暗不共戴天的樣子。
「若是元帝真如你所說,沒被你的那三位朋友鎮壓,那我助你脫困豈不是徒惹災禍?」石昊問道。
「我也不想得罪一位如此強大的帝者。」
「他若是感應到你脫困了,現身於此,你能擋得住他?」
「道友不必擔心,元帝已經進了終極古地的最深處,七十萬年沒有出來,已經是出不來了!」滅世老人說道。
石昊聞言,心中大定,終於放下心來,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笑了起來,笑的莫名。
這下可以確定孟叔叔沒死了,話說到這份上,很容易就能分辨真假了。
但石昊心中也有些驚訝,進了終極古地最深處?
石昊看向最深處的方向,他並沒有感知到孟川的氣息,但那個方向卻對他有股吸引力。
同時還有淡淡的壓抑之感。
「終極古地最深處有什么?」石昊問道。
「終極黑暗,准仙帝都無法抵抗的終極黑暗!」
石昊又有些擔心了,他沒有再理滅世老人,而是去往蒼帝他們被鎮壓處。
看見這里被鎮壓的是蒼帝他們後,石昊心中振奮至極。
結合滅世老人的話來看,應該不會出現孟叔叔為了鎮壓黑暗,和這四位黑暗准仙帝一起被封禁,然後這七十萬年間,孟川已經被煉化這樣的情況了。
有時候,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得從各方面來推敲,再得出真相。
但石昊也不由得無語。
一個人就鎮壓了四位准仙帝,看來你真的很勇啊。
他做夢還是做得太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