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二)(1 / 2)

恩怨情仇心 月夜輕書 5694 字 2023-02-27

楚仁義道:「誰給你們這么大的權力?」

陳軍官笑道:「我自己給的,怎么樣?」

楚仁義道:「當今聖上英明,如何會讓你如此亂來?我若上訴,告到你們長官那里,瞧他怎生處置你等!」

陳軍官又是一陣大笑:「告到長官那里?哈哈!由得你告,有軍紀保護我們,死的只是你們這些低等雜種!」

楚仁義甚少入世,不明白官場中的潛在形勢,但與這軍官對話許久,便也漸漸知曉。他不yu同這軍官作口舌之辯,這就轉身朝回路走去。

忽地,背後一股劈空之風襲來。便在這時,一聲蒼老之音從身後傳來:「小兄弟,小心!」話音剛起,楚仁義便向一旁躲開,一柄鋼刀從他身側直砍到地面,看似偷襲之人yu待一刀置其於死地。

楚仁義轉過身來,見一名士兵站在身前,剛將大刀重新提起。楚仁義知他偷襲,問道:「你為何要下此狠手?」

那士兵喝道:「你如此無禮,今ri饒你不得!」

楚仁義皺眉道:「怎生戾氣如此之重,動不動便喊打喊殺?」

那陳軍官在後方重重咳了一聲,這士兵不待多言,又是一刀朝楚仁義砍來。楚仁義略微側身,足下一腳朝對方脛踝踢去,那士兵腳腕中了一擊,立足不定,朝前撲地而倒。

陳軍官見適才提醒楚仁義之人,是一旁倒地的老翁,心中無名火起,沖上去便給了那老翁一耳光,直將老翁扇倒在地。瞧著地上嘔出的數灘鮮血,便知那老翁受傷甚重。一旁的老嫗嚇得不敢做聲,渾身只是發抖。陳軍官側目瞧著那老嫗驚慌的眼神,不知心中怎的全是怒火,一甩手,又是一耳光向她打去。

驀地里,陳軍官手腕一緊,一個鐵箍似的手掌將他腕骨拿住。此時,他右手再也移動不得,連半分也不能。那只手就這樣僵在那里,便似一個稻草人展開的手臂,靜靜地停在那一處。

這時,倒地的老翁才反應過來,他見自己老伴要遭毒手,忙奮不顧身,撲過去擋在老伴身前。

陳軍官進退不得,怒火全發泄在那老翁身上。他雖上肢不能動彈,仍是一腳朝那老翁面部踢去,瞧那勁勢,只怕這一擊,便要將其滿嘴牙齒盡數踢落,要將其面部骨骼盡數踢碎。

怎料陳軍官如此武藝,還是沒能傷到那老翁,他踢出的那一腿,突地被人一腳踹開,踹向一旁。只覺得腿彎中招處,骨骼yu裂,疼痛異常,酸麻不已。

陳軍官抬頭望去,只見一名道裝打扮的少年人抓住了他的右腕。想必適才那一腳,也是他解救的。

那少年便是天陽,他站在二老身旁,陳軍官出手毫無征兆,他一時不察,沒能及時防御,以致老翁受辱。但此後每次攻擊,天陽已有准備,再也不讓對手接連傷人。

陳軍官此時無力擺脫天陽,便舉起左手打向他面頰,抬起右腳踢向他腿彎,yu待解己扼腕之困。

天陽右手一揮,將陳軍官甩出,扔上半空,眼見此人將要重重地跌落地面,眾官兵一擁上前,將其接了下來。陳大人站起身,怒喝一聲:「將他們全都宰了,一個不留!」

楚仁義眼見局勢不可復控,忙打手勢命身後眾人按照計策行事。瞿正明、天青等人見他手勢,便一並沖上前去。

楚仁義哈哈一笑,對那群官兵喊道:「爾等眾人聽著,我們祁風寨但求錢銀、不求人命,識相的便給我把手中錢財放下,速速離開。如若聽話,大爺我就饒了你們的小命!」

那些官兵先是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一人笑道:「我道是什么人呢,原來是幾個蟊賊。當真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里拔牙,活的不耐煩了!」

另一人隨後說道:「你們這幾個小賊,也不打聽大爺是何許人,便來搶劫。今ri便讓你們知道厲害!」

楚仁義不慌不忙,說道:「哼哼,幾個狐假虎威的小卒也敢如此囂張?你們見識短淺,我不與你等計較。你倒去打聽打聽,**上有誰沒聽說過我們山東祁風寨!今ri本大爺心情好,想饒你們一命,爾等若是再不識抬舉,可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

那陳軍官聽了山東祁風寨的名頭,略一遲疑。他知那是山東最大的山寨。天下未定、眾軍閥紛爭之時,祁風寨便是山東的地頭蛇,雄霸一方,無人敢惹。只是大唐成立以來,平定天下各路人馬之後,已有多年未聞祁風寨之名,還道它已解散。不料在此又聞其名,實在好生驚訝。

楚仁義見他略有所思,知其已然畏懼祁風寨之名,便喝道:「別再啰嗦,趁現在本大爺心情好,快給我放下銀子便滾蛋。若是等我改變主意,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陳軍官早已聽聞祁風寨好手眾多,也聽說過那寨主吳長壽,知其年紀輕輕,武藝便已登峰造極,當初僅而立之年,便率領祁風寨眾人橫掃山東,合並了附近幾個大山寨,自己一方稱王。按時間來推算,那寨主至今也不過四十出頭。

陳軍官倒也頗為謹慎,朝楚仁義等人看去。見眼前數人雖蒙面相對,但橫看豎看都不過二十余歲,最小的那人,只怕還未滿二十。

「難道這些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陳軍官心想:「莫要被他訛了!他剛才裝作小廝,是何用意?嗯,料想是眼見敵不過我等,便施計智取。哼!即便他們當真是祁風寨的,也不是高手。」想到此處,他便朝手下那領頭士兵眨一眨眼,自己卻慢慢朝旁邊走去。

那士兵會意,喊道:「幾個小賊膽敢打劫官府,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啊,把他們全都給我拿下!」

在那士兵剛說道「來人啊」之時,只聽得秦燁「啊」的一聲,胸口已中一刀。幸虧瞿正明拉著他及時朝後閃身,那一刀並未砍深,但已在胸前劃開一道長口,鮮血直涌。

原來那陳軍官讓這士兵施發號令,用意是將楚仁義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於這喊話士兵,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這陳軍官便已先行動手。此招他們已用過數次,是以本次用來,配合的十分默契。秦燁武藝不高,和這陳軍官又站得最近,只一招便已受傷。

楚仁義料不到敵方說動手便動手,那陳軍官距他較遠,待得動手,再去相救秦燁已是不及,此時只能盡快將敵人制服,方為上策。於是他率先出劍,一劍已將一名士兵手腕劃破,那士兵吃痛,手中鋼刀掉落,砸在自己腳上,直疼得哇哇叫。

這陳軍官站在天青面前,他xing情殘暴,此時急yu傷人,手中鋼刀一揚,二話不說,直直地朝天青砍了過去。

天青持劍反攻,後發先至,一劍刺了回去。陳軍官閃身避開,那一刀仍是向著天青砍去。天青腳下不停,繞著陳軍官奔走,自然避開了那一刀。

兩人互拆四五招,陳軍官見天青身法頗佳,但沉穩不足,刺來的長劍力度稍弱,登時心中計較已定。待得天青長劍再度刺來,陳軍官大刀一揮,不向天青身形所在砍落,而是與之長劍硬碰,只聽「叮」地一聲,火花四濺,天青持劍不穩,手中長劍被震得飛上天去。

陳軍官不待他反應,右腳正踹,踢在天青小腹之上,將他踹出老遠,天青腹痛如絞,一時站不起身來。

天陽、瞿正明等人也相繼出招。天陽挺劍朝陳軍官刺去。陳軍官見來人劍法jing妙,閃身躲開,還了一刀,兩人斗在一起。其余眾人也已向剩下的士兵殺去,唯有華喜樂扶著秦燁,助他止血療傷。

鄭瑤本來聽楚仁義的話,在遠處等候。這時聞及廝殺聲,擔心大家的安全,雖然頗為害怕,卻也毅然走了過來。見到秦燁滿身是血,忙撕下衣角按在其傷口處,為其止血。

這時只見楚仁義長劍上下翻飛,劍勢連綿不斷,已使出絕學「狂濤劍法」。敵人武藝平凡,對此jing妙劍法,絕然不可抵擋。只見楚仁義東一劍刺傷這人右臂,西一劍削破那人手指,霎時間已輕創十余人。

瞿正明和天生,也各打倒兩名敵人。瞿正明將敵方視為強盜,下手甚重,一人被他持刀砍去頭顱,鮮血噴she而出;另一人被他用大刀從前心捅入、後心穿出,一部分刀身沒入其體內,前半身只露出刀柄在外。

鄭四海只是持刀在一旁觀看,並沒有加入戰團之意。

這邊天陽也是大占上風,兩人剛交手,陳軍官便抵擋不住天陽的jing妙劍法。只見天陽一劍刺向其左肩,待得他左肩後撤回避,天陽已是持劍削向其右臂。陳軍官急抽右臂,但回避不及,已然中劍。幸而躲避一時,劍傷不深。陳軍官兀自不棄刀認輸,右臂雖傷,仍將鋼刀交於左手,殺向天陽。

天陽豈容他撒野,手中長劍後發先至,已率先刺到敵人咽喉,陳軍官大驚,忙將身子向後急仰,右腿踢向天陽。天陽不緊不慢,左手向下一按,正按在其小腿之上,微一用力,便已借其力而向上躍起。身形驟起之時,長劍已然向敵刺去,陳軍官忙回刀抵擋。哪知天陽這一招乃是虛招,劍勢未老便已收回。此時其已身在半空,雙腿連環而出。左腳猛然朝敵人持刀手腕踢去。陳軍官動作如何能有天陽迅捷,剛把大刀收回,天陽左腳已踢到他手腕之上,他只感到一陣劇痛,似是腕骨斷裂。未待其反應,天陽另一腳便已將他手中鋼刀踢飛。

天陽靈活異常,未待落下,又是反手一劍朝敵面部刺去。那軍官已無兵刃,只得又向後退出一步。

天陽不yu傷他,將其腕骨踢斷,乃是自己功力未純,不能收發自如。這時以傷人為愧,下手更見容情。

那軍官yu走,天陽雖不待再行傷他,卻又哪會讓他逃掉。一時間,天陽劍勢連綿不斷,一劍未收,一劍又發。那軍官未退三步,劍尖已到面門,只見明晃晃的長劍在眼前顫動,隨時都能要了自己xing命。嚇得他魂飛魄散,僵在當場。

這時只見眾官兵倒了滿地,其中大半為楚仁義所創。他劍掌齊施,一劍刺傷一人小腿,一掌打在另一人前胸,將最後兩人也收拾了。楚仁義知道這批官兵惡毒,心中氣憤,最後一掌含勁蓄力。將及敵人胸前之時,他心念一動,念及師父所說仁義之道,手掌一偏,擊中道旁大樹,臉盆般粗壯的樹干斷為兩截,倒了下來。楚仁義雖將掌力偏移,而無形余力未衰,卻也打斷了敵人三根肋骨。眾官兵見他如此威武,均紛紛趴在地上,哪敢出聲。

楚仁義演戲演到底,走到陳軍官面前,一腳將他踢翻,踩在他胸脯上,微一用勁,直疼得他哭爹喊娘,似要呼吸停頓。楚仁義冷冷說道:「剛才叫你們交了銀子便走,你們不聽,此刻只怕想走也走不了啦!除了留下銀子,還得留下你的狗命!」

陳軍官只知道欺軟怕硬,見此情形,直嚇得屎尿齊流,流了滿褲子都是。他哀求道:「大俠饒命!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只求饒了我這條小命!」

楚仁義哈哈一笑,說道:「好,我可以放你一馬。但我只能饒你或者他們其中一方的xing命,你讓我如何選擇?」說著便朝那些士兵一指。

這些士兵,除了被瞿正明殺死的兩個外,其余的均負輕傷。楚仁義手下留情,並未取其xing命。此時,他們聞及楚仁義之言,知道他將自己這群人的生死大權交於那軍官手上,均感絕望。他們都知道那軍官貪生怕死、唯利是圖,這時要他選定生死,他自是盼望自己獲生,至於其他人的死活,他又怎能理會。

陳軍官受驚過度,聽得楚仁義如此說來,不知是真是假。但現下情形已然如此,只要有一線希望,便不能放過。他心中思來想去,不是在考慮自己與手下的孰生孰死。而是在想楚仁義剛才那句話,到底是在考驗自己的情義,還是說到做到,又或者根本在戲弄自己。

他在軍隊中、官場里混跡多年,習慣了那里邊的爾虞我詐。現今,揣摩別人心思的這門功夫,已是練得爐火純青;表面形象和馬屁功夫,自然也是做得登峰造極。在他裝成正直之人時,即便是再jing明的智者,也難以看出他私底下竟然是個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小人。

他此刻想到平時所為:看到正直的上司來視察之時,便要裝得大公無私,粗活、重活、累活都是自己一人搶著做,看起來,自己是在盡量減輕別人負擔;當長官看到這一情況,也只有在確定長官已見此情形,他才會再行假裝一番,明顯表現出謙遜的姿態,把好處和功勞都說成是別人的,便可落得不貪功的美名。這樣一來,自己在上司眼中,便是關心他人、體恤下屬、慷慨大方的君子,以後說不准便會升官發財。

他接著想下去:若是上級有什么好處給過來,那自然要盡量的表揚自己,有什么好話便朝自己身上套,這時再也不把功勞推給別人,好事全是自己做的;然後,再拍一拍上級馬屁,這好處多半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這時的情形,在他心中,便也與那官場無異。他知道楚仁義那句話可能有三種意義。一、若是考驗自己的義氣,這番回答便應是:犧牲自己,換得下屬的存活;如此回答,極有可能讓楚仁義覺得自己情深意重,令自己也脫離困境。二、若只是楚仁義此刻心情尚好,當真是讓自己選擇活命的一方,這當然是選自己,哪還顧得了他人死活。三、若是楚仁義隨口說著玩,只是戲弄自己,那說什么話都是一死。

他心思轉的甚快,一時間便已了解此刻情形,於應對之法也是早已了然於胸。只是不知楚仁義是怎樣的人,難以回答。偏偏楚仁義又蒙上了臉,這軍官平ri里察言觀se的拿手好戲,在此生死時刻竟派不上用場!

楚仁義見他遲遲不予回答,催道:「快說,到底選擇哪方存活!如若再不出聲,我便取了你小命,到時,你想作答復都沒的回答!」

聽得楚仁義這般恐嚇,陳軍官又嚇了一跳,只怕再猶豫下去,自己真會小命不保。此時決定賭上一把。眼看楚仁義凶神惡煞,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考驗自己。又覺得這幫凶殘的山賊,哪里會講什么情義,一旦自己說出:「讓手下眾人存活」,只怕他當真會把自己殺掉。

此念一動,陳軍官便脫口而出:「要饒就只饒了我吧,大俠!一看您這身手,就知道您英勇不凡、英俊瀟灑、英氣十足、英雄無敵。況且您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怎么會為殺我這樣的小人,而臟了您大爺這雙高貴的手呢?」平常馬屁拍慣了,在此生死關頭,仍不忘拍一拍這馬屁。

楚仁義哈哈一笑,有意要為難他一番。想到鄭家丫頭小雲的狡辯之才,依樣畫葫蘆地說道:「你這『英』字成語,還真不少啊!我想再聽幾個。」

軍官見他笑了,也跟著賠笑,想再說一些「英」字成語逗他開心,一時卻也想不起來,只得道:「英…英…用稱贊英雄的詞語來陪襯你,是英…英…應該的!」

楚仁義不理他這話,接著說道:「你沒仔細瞧我,怎么誇贊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呢?別人都沒這么說過!」

這軍官見楚仁義一笑,心想這馬屁拍的還算准,至少沒弄巧成拙。便說到:「似大爺這般豪邁之氣,哪里需要仔細察言觀se,只需遠遠的望上一眼,便已知是英雄不凡的大人物。小的這還算愚蠢至極,竟然隔了這么久才看得出來,真是該死,真是該死!」

楚仁義道:「是么,你承認自己該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那軍官一聽大急,忙道:「剛才是小人胡說的,望大爺見諒!」

楚仁義又道:「是么,你剛才誇我的那些話,也是胡說的了?」說完便拿起長劍,向其咽喉虛刺一劍。這軍官被楚仁義這么踩著,動彈不得,眼見長劍刺來,避無可避,只得閉目待死。

誰知長劍刺到咽喉處,並未再向里深入。只是那劍尖涼涼的,放在咽喉皮膚上,也不知是否見血。直嚇得那軍官褲子又滲出水來,浸濕了一大片土地。

過了一時,那軍官見楚仁義並未殺害自己,為求保命,只得又厚著臉皮求道:「大爺就饒了我吧,我剛才誇你的那些話,可句句屬實,並無虛言啊!」

楚仁義並不理會他這話,又問道:「你說要我放了你,然後再把他們殺了?好啊,在生死存亡面前,你選擇獨活,那就先給我說個這般選擇的理由!」

這軍官心中暗道:「我只是讓你把我放了,又沒說要殺他們。是你說的,只能活一方,我才說要還我zi you。殺不殺他們是你決定的,你卻又來挑撥離間。」他心中雖這般暗想,卻始終不敢說出口,聽楚仁義這么問來,只能隨便說一理由,苦笑道:「大爺你們要的是銀子,我的銀子可比他們多出好多,一會兒這些錢銀全都是你的。我既然給你們這么多銀兩,你就寬宏大量放我一馬吧。」

楚仁義有意要急他一急,說道:「你給我這么多銀兩,我才寬宏大量放你一馬?也就是說,你不給我錢銀,我就不寬宏大量了?我就小氣得很了?」

那軍官心想:此人偏是這般夾纏不清,在官場上都是坐花轎——人抬人。這人卻怎地這般羅嗦,總是不按官場套路說話。我不管怎么捧他,他總要找我麻煩!

但怎奈現下xing命cao於他人之手,陳軍官又怎敢說出半句怨言?此時他只得陪笑道:「大爺一直都是寬宏大量,怎會將小人這般言語放在心上。」

楚仁義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那軍官見狀,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放了小人吧?」

楚仁義先不理會他,轉頭對天陽等人說道:「將他們身上錢銀都搜出來。」

天陽、瞿正明等人,便分別在一眾官兵身上搜索,把他們的銀子都摸了出來。果然這軍官所得錢銀,遠勝於手下士兵,有五百兩之多。

楚仁義喝道:「你要我放了你,想的倒是挺美,怎能如此輕易便饒過你?你先將我的問題回答完了再說!你比他們多出這許多錢銀,我來問你,你哪來這么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