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蒙冤 百口難辯 (一)(1 / 2)

恩怨情仇心 月夜輕書 1866 字 2023-02-27

第十九章

又蒙冤百口難辯

(一)

回到住處,天生等人無可事事,只得在屋里待著,等師父和兩位師兄回來。()..♠

傍晚時分,上清、楚仁義、天陽三人紛紛回到了住處。

上清出外搜尋整整一ri,仍無所獲。

楚仁義則是興高采烈地走了回來,與其說「走」回來,不如說是「跳」回來,瞧他那高興勁,跳得比兔子還歡。

天陽到家時,則是不言不語,眾人皆猜不透他的心事。

看到楚仁義滿臉都堆上笑容,天生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他吼道:「大師兄,你真沒良心,自己去吃喝玩樂,卻任由我們幾個師弟被人欺辱!」

楚仁義吃了一驚,問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天生怒沖沖地將ri間所遇之事說了出來。

聽完天生的講述,上清皺眉道:「我總覺得此事蹊蹺,但卻說不上來其中的破綻。」

楚仁義道:「我相信周滿,他是個純真的孩子,不管他在遇到我們之前的行為有何過錯,那都不能怪他。他當時無親無故,要想生存,只得如此。世間各種丑惡擺在他面前,而他卻又無法回避,只得隨波逐流。我們師兄弟幾個,若不是從小被師父撿回去養大,或許還不如當時的周滿。但今時不同往ri,周滿自從跟了師父,xing情大為好轉,這是咱們有目共睹。他現在有吃有喝,不說錦衣玉食,卻也是衣食無憂。他又何必再去盜竊?」

天青點頭稱是。天生卻說道:「咱們都是這般想法,那是沒錯,但外人呢?他們不了解周滿,便胡亂猜忌,說周滿死xing不改,我等如何辯解?」

上清沉吟道:「他們這么想,也屬人之常情,不知者不罪。咱們要證明周滿清白,就要找出栽贓之人。」

天陽道:「此事甚難,當時師父、大師兄咱們不在現場,只有這三個師弟,他們驚慌之下,很難發現其他的疑點。」

上清道:「話雖如此,但咱們只需找出那第一個誣陷周滿的婦人便可。」

天青問道:「為什么要找那婦人?她丟失的銀子不是最多么?她理應是最大的受害人!」

上清道:「她身上的疑點很多,周滿身上本沒有那許多錢銀,定是有人偷偷地放著他身上。此人能在天青和天生身邊做手腳,武藝定然不俗。菜市中本無這等高手。」

天青笑道:「謝師父誇獎,但師父怎知那婦人有一身武藝呢?」

上清道:「據天生所說,他在摸到周滿衣袋中有多出來的銀子後,本擬悄聲遮掩過去。但那婦人一把便將天生的手腕拿住,扯了出來。」

楚仁義聽到這里,點頭接口道:「沒錯,此間便有兩個疑點,那婦人怎知錢銀定在周滿那衣袋中?若是不知,怎會在天生摸到那衣袋時,出手探查?」

天青道:「或許那婦人眼尖,看出天生臉se的異常。」

楚仁義道:「好,就算這句話有理,但她還有一個疑點。」

天青問道:「什么疑點?」

楚仁義道:「天生是練過高深武藝之人,雖修煉不到家…」他笑了笑,接著說道:「但尋常人絕非他對手,便是讓那大戶人家jing挑細選的護院大漢來與天生放對,也必然不敵。()」

天青問道:「所以呢?」

楚仁義道:「一個尋常婦人,在天生不願意將手拿出之時,又怎有如此大力,把它拖拽出來?」

天陽接口道:「沒錯,還不止大師兄所說這兩個疑點。那婦人口口聲聲說要來四海鏢局評理,卻在半途失了蹤跡,那是為何?莫非是怕我等將他揭穿?」

上清道:「你們的猜疑都沒錯,但我在想另外一件事。」

楚仁義問道:「什么事?」

上清道:「是誰嫁禍周滿,咱們先放在一邊不說。問題是他們為何要給這么一個孩子添亂?」

眾弟子撓了撓頭,均想不出答案。

上清又說道:「周滿並不會礙著其他人,若是有人yu行不軌之舉,自也不會在乎這么一個孩子擋道。反而是周滿在遇到我們之後,接連出現意外。先是被李澤光襲擊,再被一位不知名的婦人嫁禍。」

楚仁義問道:「師父的意思,莫非是……是懷疑有人要針對我們,意圖不利於我等,卻以周滿為媒介,進而挑起事端?」

上清點頭道:「想來想去,我都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楚仁義問道:「什么人要這樣做?」

上清道:「咱們調查了張中匯一家,他若是有見不得人之事,又發現了我們的真正的目的,或許便會如此。」

天陽道:「張家人不會如此惡毒吧?」

上清笑了笑,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想,未必如實!」

楚仁義道:「孫達和瞿正明被我們查探,自從今ri鄭叔叔問他們昨ri去向之後,周滿便出了這茬子事。」

天陽問道:「大師兄是說他們二人也有嫌疑?」

楚仁義道:「他們其實都是鐵錚錚的好漢,我希望這件事並非他們所為!」

天陽道:「周全被我們查探,他也有可能暗害周滿。況且他見過周滿和天生,跟蹤他們再行嫁禍,也事屬尋常!」

上清道:「胡子成和李澤光呢?他們仇視仁義壞了他們好事,也有可疑之處!」

楚仁義笑道:「咱們盡在這猜想,但我有一點疑慮。」

上清道:「說來聽聽。」

楚仁義道:「以上所說嫌疑之人,除張中匯外,均無多大勢力,他們都是聰明人,不打探清楚,理應不會與我們為敵。但若得知師父便是名震天下的上清真人,便更不會招惹我等。」

天生接口道:「沒錯,即便是四季絲綢坊,也無人能撼我等分毫。」

天陽問道:「大師兄的意思是,對方乃極具實力的大幫大派?」

楚仁義點頭道:「或許便是如此。」

天青問道:「什么幫派有這么大的實力?」

上清道:「目前,我想到了兩個。」

楚仁義點頭道:「弟子也有同感。這兩個派別或許均有極大的能力。其中之一,便是我等早已知曉,並與之交過手的祁風寨。」

上清道:「說得對,祁風寨曾yu劫取四海鏢局的鏢銀,被仁義、天陽你們擊退,還斬殺他們第一分舵的舵主、寨主吳長壽的堂弟吳長德。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共戴天之仇。我們在從杭州回蘇州的路上,遇到的那伙盜賊,或許便是祁風寨來報仇之人。」

楚仁義點頭道:「沒錯,師父如此說來,我也想起,那些頭戴白巾的漢子,似乎便是他們每個分舵副舵主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