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重塑謎 萬縷千絲 (一)(1 / 2)

恩怨情仇心 月夜輕書 2077 字 2023-02-27

第二十七章

重塑謎萬縷千絲

(一)

楚仁義道:「或許紫仙洞要拿李澤光當做人質。()」

上清道:「既然作為人質,又何必教會他高強武藝?」

楚仁義道:「但李澤光看上去,像是真心加入紫仙洞。這其中的道理,我說不清楚。或許他們用咒術侵入李澤光的心靈,以此來挾制李明。」

上清道:「但現今之際,李澤光已然被害,這又作何解釋?」

天陽道:「又或者紫仙洞憎恨蘇州官府,要借機挑起和州與蘇州的矛盾。」他看了看范逐世,又說道:「范總捕長期調查紫仙洞,或許那幫邪惡之人要借李明之手除去范總捕。」

上清道:「李明與范總捕職位相當,只怕他還沒那么大的權利。」

范逐世道:「據我了解,和州李明的確脾氣暴躁,若說因此事要與我起爭斗,那也並非不可能。怎么說我也負責蘇州府的治安,李澤光在此出事,這李明定要來找我晦氣,爭端在所難免。只不過,哼哼!他要來便來,我可不懼他。」

天生插嘴道:「還有可能是李澤光被改變的心智恢復,發現了紫仙洞的秘密,借機逃亡,因此被害。」

上清道:「只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眾人均問道:「哪一點?」

上清道:「胡子成是紫仙洞人。」

楚仁義道:「師父早已這般猜測,因此咱們才來到此人家中。」

上清道:「現在我更為肯定此事。究其原因,除胡子成是參與陷害周滿的其中一人之外,還因為他招待李澤光入住此處數日。」

楚仁義點頭道:「沒錯,因此李澤光加入了紫仙洞。」

上清突然想起一事,向范逐世問道:「李澤光的隨從們也在此處住宿過,他們那日報案時,可曾提出這里的古怪?」

范逐世仔細思索一番,搖頭道:「我並不覺得他們的證供有何可疑之處。」

站在范逐世身後的一名捕快搶出來答道:「我倒想起來了,那些隨從說過,胡子成家里,除了他本人之外,其余之人,一個也看不到。一到夜間,此處充滿了陰森恐怖。」

上清仔細咀嚼著這名捕快所言:「除了胡子成,這里一個人都看不到?李澤光入住此處,那是在數日前,難道劉財主、胡妻劉氏、還有這里的下人在數日前便已遇害?不,若是如此,胡子成怎會不覺得奇怪?」念及此處,上清不禁又朝著那群胡府仆人的屍體看了過去。

楚仁義終於忍不住問道:「這么說,這府邸之中,除了胡子成,其余人早已遇害?」

天陽道:「不可能,胡子成前幾日一如既往,並無絲毫異樣。若是其府上眾人皆盡遭難,他又怎會如此鎮定?」

張楚心自從進了這宅邸後,便一直嚇得抖個不停,只因不敢太靠近屍體,才沒緊貼著天陽。此時聽了那驚悚之言,再也顧不得其他,快步走到天陽身旁,緊緊地挽著他強有力的雙臂,縮在他懷中。

天陽雙手塗滿葯膏,不欲用手觸碰張楚心,見她瑟瑟發抖,心中見憐。()但眾人面前,他又對此親密舉動頗感羞澀。此時只得呆呆地站在當場,雙手高舉,以示無他。

張楚心不敢抬起頭來,雙手緊抱的天陽臂膀突然上舉,以致無法觸及。無奈之下,她只得摟住天陽堅實的身軀,明艷無雙的小臉緊貼著天陽微喘的胸膛,清澈明媚的雙眼已被長著彎彎睫毛的柔順眼簾遮蓋,在那輕輕薄霧般銀白色的月紗籠罩下,顯出天宮仙子般嬌柔含蓄的艷麗,此感雖是柔弱內斂,此情此景之下,亟待呵護的神情,卻更顯嫵媚。那遠勝世間嬌美人兒百倍的純潔婀娜體態,那嬌弱文靜的氣質,更是將從小接受端庄禮儀、故作姿態的皇室公主甩在九霄雲外之遠。

天陽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少女的相擁,只覺張楚心吹氣如蘭,聞到她身上發出那自然的處子體香,心中不禁悠悠然。天陽平日雖對張楚心頗為嚴厲,此時卻又不便發出任何怪責之言。但天陽定力甚強,瞬息之間,他又恢復敏銳的思維,靜觀周圍潛在的危險。只是不便輕易改變姿勢而已。

范逐世接著天陽的話,回答楚仁義,說道:「天陽少俠說的對,這里的仆人,絕不可能在數日之前便已遇害。這幾日之中,附近的村民,以及蘇州城中的住戶,仍時時見到胡子成府上的下人。」

上清突然問道:「關於這些細節,范總捕怎么知曉得如此清楚?」

范逐世道:「因為這些下人向來很是霸道,一路上總有人被他們欺負,尤其是在采購伙食期間,商販們總抱怨這些人像極了強盜。」

上清問道:「這幾日還有人抱怨這些下人么?」

范逐世道:「抱怨得更凶了,衙門里這幾日便接了好幾起這般案件。」

上清點了點頭,問道:「這么說,胡府的下人在這幾日倒是鬧得更頻繁了!」

范逐世道:「的確如此。」

天青在一旁顫聲說道:「這些仆人早已身亡,那些出來欺壓百姓的又是誰呢?莫不是鬼魂作怪?」

天陽笑道:「三師弟倒是被嚇怕了。既然許多百姓都證明出來鬧事者,便是胡府下人,那自然錯不了。」

天青問道:「但李澤光的仆從卻說胡府空空如也,這又作何解釋?」

天陽道:「或許那幾日,紫仙洞有重大陰謀欲待實施,胡子成便將眾仆人解散。」

天青點頭道:「這倒也說得過去。」

楚仁義接著捋清近日發生的怪事,說道:「在我們查案其間,尚有新案發生。金砂村老徐家六口慘案,便是其中最重的一起。」

上清沉吟道:「我還是覺得,此案的真凶,最有可能是胡子成與李澤光。」

楚仁義道:「但這二人當時,均不在現場,且有人證幫他們開脫。」

上清道:「沒錯,這二人嫌疑雖大,但證人若是如實道來,他二人便不在考慮范圍之內。」

楚仁義問道:「那誰又與老徐家有仇呢?」

上清道:「既然想不出,便接著把怪事講下去。」

楚仁義道:「適才我還有幾個疑點忘了說。」

上清道:「那就說出來。」

楚仁義道:「張中匯聽到兒子在地獄受苦的消息,顯得很是驚慌。而我和師父正要以此探知他的內心。」

上清道:「我們既然向他提到那一事,自可看得出真假。」

范逐世問道:「提到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