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真相顯 謎團盡解 (一)(2 / 2)

恩怨情仇心 月夜輕書 2228 字 2023-02-27

上清又向天陽、范逐世等人看去,笑道:「你們既然不敢想,我們不妨先放下這個疑問,去找找其他案件的答案。」

楚仁義問道:「其他答案?」

上清笑道:「或許你能從其他方面找到這個疑問的答案!」

楚仁義道:「那些方面?」

上清道:「你想問題不能鑽死角,這整個謎案就像一個大迷宮,你在一條道路上走不通,不妨再找找其他出路,說不定你在找到其他出口後,會發現這條死路原來也是通暢的,只不過出口藏在一個隱秘之處。」

楚仁義略有所悟,說道:「那我就繼續重塑案情。」

上清點了點頭。

楚仁義突然想起范逐世口述多年前的與紫仙洞有關的一件怪事,便說道:「你們還記得庄夢娟么?她也是『紫仙洞』的一員。」

天陽道:「自然記得,那堆屍體中,就有一具是她的,范總捕剛才已經認了出來。」

天青卻在一片說道:「我已經記不清有這么一個人了,我們見過她么?」

楚仁義笑道:「三師弟的記xing總是最差。那我就再長話短說,再講一遍有關庄夢娟的故事。」

楚仁義回憶范逐世當時的描述,說道:「有一個村民,她叫庄夢娟。一年前,哦,不,是兩年前,她回到村里。」

上清在一旁笑道:「仁義的記憶,也好不到哪去!咱們不妨來看看天陽的神奇之處,他復述別人的語言,能做到幾乎一字不差。這不僅得益於記憶特長,也與做事的專注程度有關。天陽的專心致志,天下無人能及。」說完,上清便向天陽看了一眼。

這時,另有一股充滿愛慕的眼光投向天陽。張楚心聽了上清對天陽的誇獎,心中的歡喜之情,甚至遠強於別人稱贊她自己。

天陽得了師父指令,便沉思搜索當時范逐世的言語,片刻之後,他說道:「五年前,一位去了紫仙洞內修行的村民再次回到了村里,她叫庄夢娟。范總捕得到線報後,立即帶同兩名得力下屬前去找她。到了村里,范總捕正好看到庄夢娟帶同一名村中的小姑娘上了馬車,要趕往紫仙洞去。或許時間隔得久了,人們淡忘了當年的殺人慘案。又或者紫仙洞挑選的人從沒被害過,那名村里的小姑娘欣然答應了庄夢娟的邀請,同她一起上路了。范總捕看那是個好機會,便上馬跟隨庄夢娟的馬車而行。行至四處無人的鄉野間,眼看就要追上那馬車,范總捕的一名下屬突然出手,將另一下屬一刀砍翻,緊接著便對他出手。他雖及時抵擋,怎奈不是這下屬對手,三十余招過後,他也被砍倒在地。這時馬車里的庄夢娟跳了出來,將他那下屬擊退,救了他xing命。范總捕說,庄夢娟與他那下屬武藝不相上下,勝得也是極為不易。最令人奇怪的是,他那下屬逃跑之後,仍舊逃回那村子里,在砍殺了數位村民後,這人竟然跑到一個角落里自殺了。眾村民回憶說,他們本被嚇得各自逃竄回家。當他們聽不到外面再有任何響動之時,才出門查看。就這樣,他們在一處房屋拐角處,發現了那名下屬的屍體。當時范總捕親自前去查看。那下屬的鋼刀是握在他自己手里,脖子上的傷痕卻像是外人用刀砍下的。並且,有一點特別奇怪。當時,眾捕快查看屍體,發現那名下屬面部青得嚇人。不知為何,那下屬死後,原本紅潤的臉se變得烏青,似是中了劇毒。而這名下屬側臉龐及耳後均有鮮血滲出。當時師父說,那是皮下出血的表現。而非中毒症狀。」

聽完天陽的復述,楚仁義點頭道:「咱們現在已然知曉,那名下屬面部淤青,是被胡子成揭下了臉皮所致。」

上清道:「你們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么?」

楚仁義點頭道:「周全武藝及不上范總捕,假扮那下屬之人,必定是胡子成。而范總捕被擊倒在地後,胡子成假意敗給了周全所偽裝的庄夢娟。」

上清點了點頭。

楚仁義接著說道:「憑著這件事,我們能想通很多疑問。」

上清微笑道:「不妨一一道來。」

楚仁義道:「當初不明情形,范總捕還以為那名下屬加入了紫仙洞的隊伍,此時看來,乃是胡子成暗殺了此人,撕下他的面皮,裝扮成他的模樣,前來暗殺范總捕。」

上清故意問道:「為何他能知曉范總捕的舉動?」

楚仁義道:「其實,每次紫仙洞人出現之時,都是讓周全假扮的,而幕後殺人者,才是由胡子成來實施。」

上清點了點頭,贊了一句,又問道:「這能解釋幾個疑問?」

楚仁義道:「這就說明了為何范總捕一旦要追查『紫仙洞人』的蹤跡,便會遭此厄運。」

上清問道:「還有呢?」

楚仁義道:「一開始,我們一直想不通,范總捕無論請誰哪些高手去調查,紫仙洞人都能提早聞風而遁。我們、鄭總鏢頭、汪銘揚,都查不到『紫仙洞人』的絲毫動向。」

天生在一旁插嘴說道:「原來只要周全現身,胡子成便早已跟蹤著范總捕,他知道,只有范總捕,才會注意『紫仙洞人』的最新舉動,而即便有高手前去調查,也是應了范總捕之邀。」

天陽道:「沒錯,只要不是高手到達現場,周全便不懼他人。而范總捕由胡子成看得牢牢的,對於他們的大計,則無絲毫影響。」

楚仁義點頭道:「是的,胡子成只需無中生有地扮成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普通人,便沒人會注意他的行蹤。」

天生這時問道:「我還有個疑問。胡子成在跟蹤范總捕時,是怎樣給周全傳遞信息的呢?」

楚仁義搖了搖頭,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上清在一旁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我們第一次被范總捕請去調查神秘人張正,在路上,有一只白鴿劃破天際,飛向遠方。」

天生說道:「誰會注意那些細節?」

上清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份心了!有心人,便可明察秋毫。」

天生嘲弄道:「師父當時不也沒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么?」

上清笑道:「當時我也是無心之人。」

天陽卻在幫師父打圓場,說道:「天生少在那悠然自得,至少師父能回憶起這些蛛絲馬跡,而我們在場眾人,誰有這份本事?」

天生卻犟嘴道:「信鴿只認固定地點,他們怎么能飛鴿傳書?」

上清道:「這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信鴿,在方圓十數里甚至更遠的范圍內,他們都會去尋找一個長期被認證標記。」

楚仁義若有所悟,說道:「也許,這個標記就是『紫仙洞人』乘坐的那輛馬車。」

范逐世也證實道:「不錯,那輛馬車似乎從未更換過。」

天陽笑道:「我們又解釋通了一大疑點。」

楚仁義道:「但是,范總捕說過,紫仙洞人曾有兩人同行的場面。如此一來,胡子成既然要與周全同行,豈非不能緊緊盯牢范總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