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再睡(1 / 2)

「伊恩很愛他的妻子,據說兩年內他向他的妻子求婚不下百次,但是安吉娜就是不同意,兩人一直拖拖拉拉耗了兩三年,直到安吉娜懷孕了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嫁給他。」湮陌西說,言語間對那位主母很是喜歡。

「還是我聰敏,先下手為強,只是做了兩頓飯就騙到一個天價老婆。」青輪頗為驕傲地說,美滋滋地在湮陌西臉上香了一個。

湮陌西哭笑不得,「我也覺得我很廉價,居然掙都沒掙扎一下就成你的了,至少應該掙扎一下的,便宜你了。」

「老婆,你絕對不廉價,」青輪慌忙表忠心,「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扛得動狙擊槍,管得了世界商行,這樣的老婆哪廉價了,能娶到你,絕對是我賺了!」青輪眼神灼灼,說得一本正經。

湮陌西又是一笑,她發現青輪醒來後一天比一天無賴,都快趕得上市井潑皮了,琉越耍起流氓來就是這副樣子,遺傳了一個十層十。

想起琉越,眼眸不禁黯淡下去,這么多天他們一直利用網絡發布尋找琉越的消息,但是毫無成效,網絡是琉越的主要領域,如果這樣都引不出他,他們已不知該如何做才能找到他。

也許,也許那人根本不是琉越,信息技術這個領域本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能肯定他一定是琉越,玄楓之所以那么說雖然不是毫無根據,但主要的目的只是想給她一個念想罷了。

「會有消息的,別著急。」青輪將頭枕在她的肩上,給她無聲的安慰,「無論如何,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嗯。」

湮陌西還想說什么手機卻響了,來電是鳳賴,兩人相視一眼,湮陌西接起電話,開了擴音。

「鳳?」

「陌西,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聽了別激動。」鳳賴的聲音通過冰涼的手機傳過來,湮陌西有點疑惑。

「可是你現在就很激動,說吧,什么事,我盡量不激動。」湮陌西語氣平平地說。

「我和顧肖在墨西哥看見琉越了。」

「你說什么?!」湮陌西蹭地一下從青輪的腿上蹦下來,眼睛睜的大大的,她似乎沒聽清,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再說一遍!」

青輪拉住她的手,輕聲說:「冷靜點,聽她把話說完。」雖然他也很激動,但理智更勝。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微風透過窗戶吹進來,涼涼的,湮陌西在這樣的涼意下仍然不能冷靜自持,她只覺得胸腔里有什么東西似乎要炸開了,好似下一刻她就要停止呼吸。

鳳賴的聲音依舊,將她和顧肖在墨西哥遇到琉越的細節都清清楚楚地說了一遍,言語之間既興奮又氣的牙癢癢的,然而,不管哪一種語氣聽在湮陌西耳里都成了天籟,真正的天籟之音。

聽到鳳賴說那的確是琉越時她激動地流淚,聽到琉越損鳳賴的話時她又忍不住笑,一邊哭一邊笑。

青輪輕輕擁著她,他從來不知道湮陌西的眼淚這么多,她的眼淚全流進他的襯衫里,他看著她笑著流淚,任她發泄一直隱忍的情緒,直到鳳賴已掛了電話很長一段時間湮陌西才從鳳賴的話中走出來。

她沒想到上一刻她還在為寶寶的失蹤黯然神傷,下一刻她就得知寶寶安然無恙的消息,這種從地獄到天堂的大喜大悲令湮陌西差點因為情緒過激而暈過去。

「現在可以完完全全放心了,」青輪笑著說,「琉越雖然沒了記憶,但是只要我們讓他相信我們是他的親人,憑顧肖的醫術恢復他的記憶應該不是問題。」他輕輕抹去湮陌西臉上殘留的淚痕,突然覺得生活很幸福,有心愛的妻和可愛的孩子,已很完美。

「嗯,」湮陌西激動地點頭,「我們就在a市,哪也不去,等著寶寶回家,以琉越的性格,他一定會來確認。」

「好。」

青洛優知道琉越的事後也很興奮,整天都笑眯眯地,雖然她家哥哥已經很平安地醒了過來,但是琉越沒找到畢竟美中不足,她很想小乖,想得做事時總是時不時地走神,沒什么精神的樣子,而且火鳳竟然是鳳賴,她小時候就和鳳賴很要好,沒想到失蹤了那么多年竟然回來了,難怪她對自己那么好,一想到所有的事都向著好的地方發展,青洛優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簡直要升天了。

墨西哥。

站在幾十米高的地方,眼下是一片燈火通明的墨西哥城,顧肖沉默。

他在等鳳賴。

他和鳳賴並沒有立刻離開墨西哥城,鳳賴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她去了基地的研究室,吩咐白虎以牙還牙,並憑借記憶研制了一枚病毒導彈交給白虎。

很好有人知道毒女是黑手黨的人,因為鳳賴在黑手黨除了研究病毒幾乎不管事,但她的權利很大,僅在墨玄楓之下,原因很簡單,鳳賴在血脈上是黑手黨真正的大小姐。

黑手黨也就兩位領導人,一位是墨玄楓,一位是鳳賴。

黑手黨設有長老會,上一任教父還在的時候,長老會和教父在黑手黨擁有同等的地位和權利,他們互相牽制,互相利用,然而,自從墨玄楓上台後,長老會的權利被一點一點地剝奪,墨玄楓這人特別**狠毒,他不喜歡和別人分權,也不喜歡別人對他的決定指指點點,所以,他要集權,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長老會,你不聽,好,直接殺了,自從他當著全長老的面直接槍斃了兩人後,長老會收斂了很多,墨玄楓乘勝追擊,僅僅半年就將長老會手中的大半權利收歸己有,如今黑手黨的長老會已沒什么實質性的權利,墨玄楓沒有完全罷黜長老會只有一個原因,他們是鳳賴的支持者,而鳳賴,是他的人。

顧肖至今疑惑最大的就是為什么鳳賴會突然消失,她消失了,又為什么會成為黑手黨的人?這中間有什么聯系。

他站了三個多小時,已經夜晚十一點多的時候門口傳來鎖轉動的聲音,顧肖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手槍,客房的門被打開,女子一身疲倦地走進來,碰地一聲摔上門。